几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提示音，接着一个视频电话打到了杰克的手机上，他将手机递给瑞德，后者捣鼓了一阵，将视频转到了会议室的屏幕上。
“当当郎当，伙计们。”欢乐的加西亚出现在了屏幕中。
“我已经查到了几名死者的身份，已经发在了你们手机上。”随着她一摆手，另一半屏幕上刷新了死者信息，每个人的照片下面都被标注出了名字年龄等基本信息。
“这三人都不是本地人，是去普莱亚岱瑞镇公务出差的。”
大家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开始比对起四名死者的基本信息，没一会儿艾米莉就率先放弃了。
“该死，年龄不同，种族不同，社会背景也没有相似之处，甚至连长相特征都没有类似的地方。”
杰克也有些头大，“看起来是个不挑食的家伙，这对侧写很不利。”
瑞德踌躇半晌，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肖恩·泰勒，第三名死者，没有被塑料膜包裹的那个，有一名未婚同居伴侣，他是个同姓恋。
这或许有什么特殊含义？相比之下，凶手对另外两名死者似乎更‘尊重’一些。”
罗西低头看着手机摇摇头，“刚刚发现的第四名死者，乔瑟夫·克劳斯，同样被死后阉割，也没有被塑料膜包裹，他42岁了，有妻子。”
瑞德也觉得自己判断的依据不够充分，只是弱弱的反驳了一句，“那也不一定能排除同姓恋的可能”
年轻警长昆恩·帕克接口道，“乔瑟夫·克劳斯的妻子刚刚赶到警局，其他亲属也在坐飞机来的路上。”
霍奇纳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安排道，“我来和克劳斯夫人谈谈，洁洁联系其他死者家属过来谈话，罗西和杰克去最新的那个弃尸现场看看。
艾米莉帮瑞德一起，询问南湾附近其他海滩周边的警局近期有没有异常，划定重点区域，有必要的话，可以扩展到整个加州地区。”
帕克警长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们知道加州的海岸线有多长吗？”
“840英里，我会尽快划定区域。”瑞德语速极快的回答，让前者的脸色一僵，一时不知道他是认真回答的还是信口胡诌。
bau其他几人的表情各异，罗西努了努嘴，一副不愧是我们家小百科的自豪样。
洁洁和艾米莉互相做了个鬼脸，杰克很辛苦的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以免显得过于失礼，唯有霍奇纳，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扑克脸。
——
在去现场的路上，照例还是杰克开车，罗西坐在副驾，“听说你在纽约干得不错？”
“具体指的是哪一件事？”杰克对他报以微笑。
老爷子愣了一下，“你还做了哪件事？”
杰克将老亨特夫妇向他求助的养老院案大致说了下，罗西沉默半晌，才郁郁的吐出一口闷气。
“狗屎，这个国家以前不是这样的。”
杰克耸耸肩，什么话都没有接。
在他前世，在现在这个国家，年轻人如果抱怨现状，通常也能从年长者口中听到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而在太平洋对岸那个国家，同样是年轻人抱怨现状，总会有年纪大一点的人安慰说，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从前。
至于现世，杰克只能说，虽迟但也快到了。
“有什么我能做的么？”罗西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先看看irs那边的进展吧，乔·马森的问题暂时解决了，虽然损失了不少财产，但在那两位律师的逼迫下，玛拉·格蕾森最终还是松口了。
在乔·马森的别墅赎回之前，他会跟着老亨特夫妇先回洛杉矶待一阵，修养一段时间，听说他在里面挨了不少针镇静剂，虽然身体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整个人状态差了好多。”
建议让乔·马森来洛杉矶休养的正是杰克，他估摸着离《赤焰战场》剧情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原剧中乔·马森在主角团被包围时选择从容赴死，为其他人吸引注意力的主要原因是他当时已是晚期肝癌，早就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
杰克打算趁着这老家伙还没确诊之前偷偷用技能帮他把病根先去了，他虽然不想搀和那帮牛逼上天的夕阳红特工队们毁天灭地，
但套套近乎，学点特工的技能，了解了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总不会有错，万一有人想要引爆核弹啥的，他也能提前知道该躲哪里不是？
“不管怎样，我会建议卡希尔教授给你的群体心理学打满分的，你帮助那对情侣的方式很有新意。”罗西说道。
杰克谦虚道，“无非就是网络舆情操控那一套，现在通过网络水军操控舆论这套已经很成熟了，我只是借鉴罢了。”
罗西笑着摇摇头，“我是老了可也还没和当代社会脱节，不管是通过报纸电视这类传统媒体，还是电脑网络和社交软件，都不过是引导舆论的一种方式而已。
如何掌握舆情的引爆点才是关键，在我看来，无论是在《乌合之众》（值得一看的群体心理学经典）中提到的对心理群体的有效影响还是心理群体会表现出极高道德境界这一点，
你都把握得非常到位，干得漂亮小子。”
杰克在心中嘿嘿直乐，刚一回洛杉矶，他亲爱的莫琳·卡希尔教授就狠狠的夸过他了，从各种意义上的。
这就让罗西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头表扬，显得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曼哈顿海滩，杰克直接将车开到了沙滩上，当地警方已经布置好封锁线，几名鉴证小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杰克轻松从安全梯爬上救生塔，回头笑嘻嘻的想要伸手拉了一把罗西，结果被老爷子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开。
“又是一座刚刚重建好的救生塔。”罗西摸了摸栏杆，感觉油漆似乎都没彻底干透。
当地为了重振旅游业，可谓花费重金。
不但将大量垃圾从附近海滩上清理了干净，还从南美进口了不少富含石英的高品质海沙，重修了附近的救生塔。
希望能从如今流浪汉帐篷越来越多的那些西部传统海滩吸引来更多的游客。
这大概也是当地警方通pd直接向bau求助的原因吧。
毕竟招商引资可是头等大事，硬件条件再好，治安糟糕的消息一旦传出，游客宁可和流浪汉面对面，也不会愿意来和连环杀手同居一隅。
“相当肆无忌惮啊。”罗西视线向下，看向正常情况下通到救生塔的那条木制小栈道，上面是一条长长的被拖拽出来的，已经干涸成红褐色，并且混合着沙粒的血迹。
血迹一路通进小屋内，一具上身赤稞，下身穿着沙滩裤，有着典型肥肚腩的中年白人男性尸体躺在地板上。
杰克检查了一遍，典型的弃尸场景，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遗留，有脚印，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找csi来，能不能分析出点什么不一样来。
“所以我们现在有四具尸体，两具被包裹，而两具没有，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他们？”罗西疑惑。
杰克一摊手，他也不明白，“里面那位头部中了一枪，死后被阉割，手法干净利索，这些和前三位死者完全一致，难道真的像瑞德所说，凶手是按照死者性取向不同进行了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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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