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掩饰完刚才的丢脸，顾东野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岁岁，“嫂子，我有事要问你，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呗？”


    岁岁看了他一眼，见他眸中光芒很盛，眼里都是激动，而且心跳频率也有些快。


    同时还能明显感觉到，顾东野整个人现在的情绪都是亢奋的。


    这么一想，岁岁便道：“行，你附近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三人来到距离大院五百米的小茶馆。


    说是小茶馆，其实并不小。


    有两层楼，一楼是大堂，跟民国时期的茶馆几乎一样的摆设，十来张方桌。


    并且这家茶馆还弄了个小台子，还有人在台上说相声。


    二楼是雅间，每个雅间都能推开小阳台，看楼下的相声。


    顾东野直接给店老板说要雅间，当即有服务员带他们上二楼。


    看他熟悉的那样儿，就是闲时常来这地方消磨时间。


    等服务员端上茶水点心带上门出去，顾东野给两人分别倒了茶，再倒上自己的，才开口，“这地儿不错吧？”


    看他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儿，贺南生没忍住直接给了他一脚，“不是说有事要跟岁岁说？说正事。”


    岁岁摸着杯子看他。


    顾东野神色一正，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这才看向岁岁，低声道：“嫂子，你那农场的蔬菜有拿去科研所鉴定过吗？”


    闻言，贺南生是紧张。


    岁岁眸光闪了闪，心下顿时了然了，不过她也没有说，只是安抚地看了贺南生一眼。


    “没有，你想说什么？”


    顾东野话一出口，岁岁顿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现在她需要的是装作不知道。


    同时她没有问顾东野怎么回事，也是有意让他猜不透自己到底知不知道。


    果不其然，听了她这句反问，顾东野一时就有些拿不稳了。


    不过看着苟岁岁淡定的神色，再看贺南生也神色平平。


    他心里那点模糊的“或许他们知道也不一定”的念头，更模糊了。


    这样一想，顾东野脑子里滚烫算是降了点温度。


    不过他开口仍然很是激动，“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农场里出来的蔬菜，竟然有滋养身体的作用！”


    他满心激动，一开始其实并不确定作用来源于苟岁岁农场里的蔬菜。


    只是这几个月来，大院的人吃得蔬菜几乎都来源于农场。


    他家老爷子的身体本来带有暗伤，每逢阴雨天都很痛苦，尤其是冬季。


    可今年却没有犯病，旧伤不仅没有感觉到疼不说，还一反往常地暖呼呼的。


    这感受是顾东野家老爷子亲口说的。


    结果他一说不要紧，负责给几个老爷子检查身体的医生就说了，不只是顾老爷子有这样的感受。


    这个冬季医生去了几家复检，都是这样的感受。


    为此，医生当即询问他们可有用别的什么药物，答案自然是否的。


    原本大家都没有想到农场上头来。


    而是一个老爷子的警卫员不经意间说了句，“今年跟往年的区别，大概就是蔬菜都是从一个新开的私人农场家订购的，总不能是这蔬菜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