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就一句话: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那人你没见过,但见了你应该会觉得熟悉,毕竟你们姐弟生得多多少少都跟她有些相似之处的。”
果不其然,秦越的话证实了岁岁的猜想。
她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复杂。
“秦队,你说的人,是我姑姑?”压下情绪,岁岁叹了口气问他。
秦越倒是诧异了,回过神来便问她,“你知道了?”
岁岁心说:前天爷爷才跟我说起那个丢失又“牺牲”的姑姑,今天您也就上门来了,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前两天给爷爷奶奶说起向平的身世,爷爷便给我说了我还有个姑姑的事,怀疑安安是姑姑的孩子。”
这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当初陆蔓华生了几个孩子,陆蔓华本人不知道,但组织应该是知道的。
听她这么说,秦越就没那么诧异了,他点头,“你爷爷应该猜得没错,向安是你姑姑的孩子,你姑姑身体不太好,精神也……不太好,但你们可以放心的是,向安身世是没有问题的。”
事情到了现在,当初苟岁岁的姑姑执行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过了保密时效,意味着可以简单透露。
并且身为她的家属,也应该有一定的知情权,只要不是涉及绝对机密。
“你姑姑当年混乱中被特务抢走,又机缘巧合被咱们的人救下来,只是不知道身世,就送回了根据地……”
那年月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孤儿的人有很多,哪怕当时还是婴儿的姑姑一看就跟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不一样。
后来姑姑一直在根据地,到了年龄跟一群小孩一起,在组织安排下跟着学习。
她性子跳脱,不怎么爱读书,但偏偏成绩又名列前茅,喜欢招猫逗狗,经常因为翘课窜上山打猎,又因此挨罚。
是个典型的刺头!也是个极好的兵苗子。
j国人被赶出花国后,有一次根据地被敌人摸了,还是她机灵带着一组人保护了电台和领导撤退,当时她才十六岁。
就此开始,领导们也就不再看她年纪小压着她,而是给她上前线成长的机会。
新花国成立那年,她以花国最年轻的副营长身份,进入军校深造。
五年后学成出来,受命带领一组人员清扫冀省一块儿的敌特,一去就是四年,在敌特那里也挂了名号。
据说当时暗地里,敌特还悬赏帮派买她的命。
五八年那会儿,她回京述职,刚好又遇上海对岸挑衅,组织派她跟另一个男同志一块儿去挑事儿的海盗岛上潜伏。
当时传回来的牺牲消息,其实就是为了麻痹敌人。
毕竟内部查出来了敌人的鼹鼠,不能暴露了潜伏的同志,只好对外宣称他们都牺牲了。
只是后来海盗被剿灭,对岸的人也偃旗息鼓时,她跟那个男同志也失踪了。
一直到数月前,秦越手底下的人在鲁省某地,找到被关在地下室,被挑了手脚筋,明显神志不清的女人。
送回京城的路上,偶然从一直沉默着形同痴傻的女人嘴里听到了一组暗语,报上去才知道,她极有可能是当初消失的潜伏的、代号斥候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