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我也知道,你当初答应跟我处,也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只是我心里有你。
我们两个都是独立个人,是因为互相欣赏,彼此吸引才在一起的,你说呢,小王同志?”
谭文青并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个方面来劝导王巧茹。
只是他刚才灵光一闪,想着既然她在意自己,那就从两人的感情入手好了。
如他所想,这番话外人听来不轻不重,可听在王巧茹的心里,可以说是振聋发聩了。
就像是被一锤子砸醒了似的。
这近一年的事情恍恍惚惚地往脑子里钻,那些但凡在谭文青跟苟岁岁碰到一起商量事情,她总是跟被人下了蛊一样地乱想。
从一开始初听他人诋毁时的不以为意,到如今的信以为真,不就是一直有人在她耳朵边念叨吗?
再有就是她自己也歪了心思了!
这一想,王巧茹心里的愧疚几乎快要将她给吞没了。
她怎么能这么坏啊?
岁岁对她多好,她是有切身体会的,怎么就能硬生生将岁岁和谭文青生搬硬凑到一起呢?
为什么别人多说了几次,明显是颠倒黑白的话,她就信了呢?
王巧茹心里千般滋味,这大半年,其实她小摊子的生意也是很受她心情影响的。
因为心里藏着事情,她就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做饭上,生意自然就不同以往。
并且京城里的小摊贩多起来,校门口摆摊卖饭菜小吃的可以说是各显神通,王巧茹一懈怠,人家可都盯着呢。
不管是做什么生意,凡不用心必落后于人。
更何况是做饭菜呢?入口的食物,厨艺进步还是落后,不都是尝一口就知道了吗?
越想,王巧茹越是后悔不迭。
她捂着脸,好半天才抬头,眼里写满了愧疚和自责,“文青,我,岁岁,唉,是我的错,我不该听她打胡乱说,她……”
博远小院那边,谭文青因王巧茹敞开心扉的事松了口气,和风居的苟岁岁并不知晓。
她也丝毫不知道,自己打算找谭文青询问王巧茹的事,已经被他提前发现并着手处理。
岁岁这会儿正忙着,研究所的人来了。
过不了几天就开学,岁岁还以为他们会在开学后来呢,谁知道想法刚起来,这伙人就来了。
并且他们还蛮正式的。
目送上门送邀请函的助理离开,岁岁拿邀请函敲着手心,心情还算不错。
回屋后,对上贺南生询问的眼神,岁岁笑,“研究所的人,邀请我去研究所一趟,让我带上种子。”
当然,对方的原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说是希望有可能的话,请她带上一些有同样功能的种子。
岁岁能猜到研究所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无非就是觉得,蔬菜之所以能够有疗养身体的奇效,在于种子。
并且,很显然的是,对方似乎没有想过她会拒绝。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发现的东西给研究所,也就等同于给了国家。
但同样,若是研究所知道真正让蔬菜有奇效的是农场那片地,是要费些功夫跟他们掰扯的。
隔天,岁岁如约去了研究所,是带着种子去的,但她并没有直接说明农场的特殊之处,尽管对方早晚能分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