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爷子稍作停顿,才继续缓缓开口,语气很是笃定,“我也知道,岁岁同志你,总不会是看到鹏城就迫不及待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
说吧,遇到什么难题了,需要我施以援手?”
老实说,要是陆老爷子不说这番话,苟岁岁心里头还是有点紧张的。
哪怕当初从老爷子的书房谈完话出来,她并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彼此双方都知道,岁岁已经默认要全力发展好农场,算作为国民作贡献。
当然也不会耽搁她挣钱,说白了就是双赢的事,有了国家的庇护嘛。
同时老爷子当时提出贺南生拿出来的资料,是出自岁岁手中,便算是交了个底。
心照不宣底表明,在不违背基本原则的情况下,他是会给予岁岁一定程度上的帮助。
但毕竟那些心照不宣没有宣之于口,现在听陆老这么一说,岁岁还是觉得踏实了不少。
她心下松了口气,语气也随之更轻松了几分,“我确实有事情想要陆老帮助……”
——
挂了电话,岁岁就回房间休息了。
等到傍晚再次醒来时,汪兰心也刚好揉着眼睛坐起来,“几点了?”
然后一看外头彩霞堆在天边,抬手看腕表,“已经六点半过了,我整整睡了快四个小时,但还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汪兰心动作轻柔地按压着眉心和太阳穴,“你睡了多久?”
见岁岁醒来眼神清亮,明显是休息好的样子,她实在是很难不羡慕了。
岁岁笑,“我也差不多吧,打了水回来就休息了。”
说着,她下床拿梳子梳头发,“时间不早了,中午吃的都消化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鹏城晚饭都吃什么?”
她一说,汪兰心瞬间觉得自己也是饿了。
两人很快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下就下楼了。
路过前台的时候,正好电话响了。
岁岁脚步停顿了下。
果不其然,前台工作的大姐将她喊住,“诶,你俩有事苟岁岁同志的吗?”
在汪兰心迷茫的视线中,岁岁脚步一转走过去,“我是。”
她从前台大姐手里接过话筒,对面正是陆老爷子。
得到事情已经她安排妥当的确切消息,岁岁表示感谢后挂了电话。
随即又给穆思远留的电话拨了过去。
等那边副食品店的人叫来穆思远,岁岁也没磨叽,“明天下午一点半,鹏城市政府百米外十字路口的茶楼,你提前到,施工资格证的事。”
岁岁说完就挂了电话,她肚子还饿着呢,完全没有管穆思远那边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兴奋。
电话另一头,穆思远还愣了半晌。
等到边上店老板敲着柜台,“人那边都挂了,你还捧着电话干啥?别给我整坏了!”
穆思远回过神,放下话筒掏了钱,神情依然恍惚。
这,资格证的事情苟岁岁竟然还真的有办法?
哪怕当时潜意识里他是觉得,苟岁岁兴许能够帮到他。
但理智上他还是没有抱太大希望的,谁知道就中午那么一问,他那么一提。
他下午蹲守一了下午,浪费了不少时间。
而苟岁岁晚上就电话给他说,约了人谈资格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