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收回目光,眨眨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旁边向平向安两人的座位。
此时这两个位置空着。
苟利民当即看出来她的意思。
“丽丽是想问阿平跟安安怎么没回来吃饭?”
沈丽眨了两下眼睛,盯着苟利民,抿唇。
“阿平中午回来的时候说了,学校里有晚会,就不回来吃饭了。
安安去了博远,他参加了竞赛,找他谭叔叔补课去了。”
因为竞赛的事情,补习班又新开了个奥赛班,收费比寻常补习班更高。
这都是谭文青一步步稳扎稳打走过来的,岁岁很支持。
沈丽听懂了,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但她只是扭头,捧着碗开始吃饭。
虽然没有说话,但苟利民心里却感触很深。
他家丽丽知道关心孩子了。
跟老妻对视一眼,见陆蔓华眼圈微红。
苟利民抬手安抚地笑了笑,“快吃饭,吃饭,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岁岁跟贺南生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人心里也为姑姑高兴。
隔天一早,岁岁跟贺南生一人去了城南农场,一人去了研究所。
城南农场。
开春过后,岁岁又找宋一梅的丈夫刘国庆,在农场山顶,她种下茶树的位置建了个农家小院。
将茶树圈在院子里,边上不远处还打了口水井。
山上这个院子,岁岁打算给自家人住。
有时候她忙着来不及回家的时候,就在小院住下了。
岁岁在山顶小院附近开了几亩地,试验种植草药。
不过草药的习性她不是很懂,便请来京大药理学的教授。
请药理学教授这件事,还是农学院陈教授接手过去的呢。
这会儿人就在草药地里忙活。
岁岁到农场时,陈教授跟秦老正坐在山脚小院的树下喝茶下棋。
难得这两位没在地里找虫,清闲下来了。
岁岁还奇怪呢。
只是二人也看见了她,当即就捧着自己的茶盅,棋也不下了,起身过来。
“走走走,岁岁,我们一块上山去,看看那几个药理学的老家伙!”
陈教授眼里兴味盎然。
秦老虽然表情平淡,但动作是一点不慢。
甚至还带着急切。
岁岁无奈,“苏教授他们这么早就到了?”
陈教授撇嘴,“哪里是这么早就到了,昨天人家就没回去!
原本他们还想先跟你提,说能不能在农场留个床位住下,好方便他们时刻盯着药田里的药。”
说到这里,陈教授停顿了下,打了个弯,“这不是之前他们死活不愿意来,被我好声好气劝了好一阵子,还得亏了秦老的脸面,他们才愿意隔三差五来一趟吗?
昨天是半个月来的第三趟,见药田里的草药发芽快,而且长势喜人,药香还比他们预计中好,嘿你看,他们不愿意走了。”
岁岁挑挑眉,心里却是觉得可乐,并没有意外。
陈教授得意地走在前头,速度一点不慢。
岁岁跟秦老慢腾腾跟着。
秦老瞥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就不担心?”
他是农学界的翘楚,就算一开始没有瞧出岁岁这个农场有什么不对劲,但待了这么久,也瞧出来了。
不管是看在岁岁是徒弟的份上,还是身为花国人,他第一个念头便是保守秘密。
这也是老爷子常驻农场,就是出于帮岁岁盯着的缘故。
但现在岁岁种了草药。
蔬果对身体的效果已经足够惊人,实在不难想,若是草药用于伤病,那恐怕是举国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