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贺南生确实没有在岁岁面前,表现得那么紧张了。
家里的日子恢复以前的平淡,温馨。
向平向安选择住在相隔一条巷子的和风居。
平常没事的时候,两兄弟成天来来回回两边跑。
岁岁瞧着都替他们觉得累。
便找人来,把和风居跟景竹园相对的院墙。
打通装了道门。
这样两人就不用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走正门。
可以走小门来回。
还省了不少路程跟时间。
岁岁平日在家里,招猫逗狗,要么喂喂鱼。
或者就在书房里看看书。
这些都提不起兴致的时候。
便打电话,或者在花言上给她的合作伙伴们发消息。
让他们把报表传来给她看。
嗯,不为别的。
就单纯看一看她每天在家躺着。
啥也不干的时候。
自己的收入有多少。
算下来,一天进账加起来能有好几十万。
这还是每日日常流水。
没算年底的分红。
更没算节假日的账目。
在家里待得腻了,又开车去南郊的夕山农场。
去看她打下的那片江山。
这会儿的夕山农场,可谓是一眼望去,姹紫千红。
果树林立,草药遍野,更有一块田接着一块田的蔬菜。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也种着具备药用价值,观赏价值的花草。
几乎将夕山农场的每一寸土地的利用价值,都放大到了极致。
夕山农场外围,围着建了军事基地。
营房哨塔,训练场地,还有活动场所。
一个不缺。
把夕山农场护得密不透风。
堪称飞进一只蚊子,都能被逮下来鉴别一下公母。
——
岁岁不知道的是。
贺南生确实没在家里烦他了。
因为他选择直接转移了倾述对象。
研究所。
贺南生照常上班。
一身棉质长袖衬衫,黑色休闲长裤。
外面套着藏蓝色短款薄风衣。
神情冷淡,脚步轻快。
直到他遇见第一个同事。
“贺工,今天这么早啊!”
贺南生轻轻颔首,在同事错身路过之前。
他将人给喊住了。
“欸?”
同事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不明所以地看向贺南生。
“贺工有什么事吗?”
平常贺南生在单位,基本就是来工作。
同事之间很少有日常话语的交流。
他们也习惯了贺南生这样的工作态度。
主打一个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不在工作中掺杂生活。
并且很多人也是这样的工作态度。
只是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有人也注意到贺南生这边的动静。
众人都有些诧异。
脑子里都是同一个问题:
贺工今天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贺南生露出个奇怪的表情。
一脸疑惑地看向同事。
“你怎么知道我媳妇怀孕了?”
说完,根本不顾同事死活。
抬脚朝他的工作间走去。
同事还站在原地:“……”
不是,他问什么贺南生了吗?
只觉得好像有一道惊雷凭空劈到他的头顶。
无辜的同事直接就外焦里嫩了。
神情恍恍惚惚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懵懵地跟不远处。
其他同样听到这话,一脸懵逼的同事对视。
然后问:“所以,刚才贺工是在跟我……们,炫耀他爱人怀孕了?”
众人顿时:“……”
好家伙,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