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赴约,刚下车就看到大门口坐着个女佣,一副苦大仇深,嘴里念念有词的模样,周围还停着几辆警车,苏雯丽走上前笑着问道,
“这里是马敏兰的家吗?”
女佣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道歉,“不好意思小姐,家里发生了一些意外,原定的午餐已经取消了。”
就在这时,几个巡辅抬着担架走了出来,白布之下赫然是一具尸体,在路过苏玥时,她后退了一步,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脏,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该。
但苏雯丽却是误以为妹妹害怕,赶紧把人拉到身后,
“别怕,姐姐在。”
“嗯,姐,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也不知道姨妈怎么样了。”
姐妹俩进去以后,气质优雅从容的中年女子赶紧迎了上来,
“雯丽,玥玥,你们终于来了。”
“姨妈,刚才那是?”
“哎,是敏兰的丈夫,也不知怎么的就断了气。”
苏雯丽抱了一下马敏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马敏兰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本来想给你好好的接风洗尘,没想到却出了事情。”
苏雯丽:“好了好了,先不要难过了,你看你这么瘦,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马敏兰悲从中来,继续流着泪,刚才在门口遇见的女佣小桃子走了过来,说道,
“夫人,警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抱歉,失陪一下。”马敏兰擦了擦眼泪,恢复了一些精气神,但满脸的悲伤,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苏玥嘴角勾了勾,又恢复了平常乖巧的模样,她认认真真的回答着姨妈的问题,而她不安分的姐姐得知这家男主人死在了卫生间就要想要去看一看,在楼梯口遇到了早上爬塔的小警察,他哪里能拦住诡计多端的苏雯丽,趁着他去请示的功夫快速进了卫生间。
这次来查案的就是罗秋恒探长,苏雯丽学的就是探案一类的技巧,还真让她找到了不少线索,很大方的分享给了对方。
等她下来的时候就听到电话响了,而小桃子貌似不敢接,看到她之后惊慌的走开了,苏雯丽跟了过去,她怀疑死者的起因有可能是早上的那杯咖啡,便跟着来茶水间和佣人房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毕竟在这座宅子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她这鬼鬼祟的样子正好被准备收队回去的罗秋恒看见了,苏玥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俩人在说话,
“姐,姨妈让你赶紧过去。”
“好的吧。”苏雯丽笑了笑,“罗探长,有空再聊。”
她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的离开了这里,苏玥冲着罗秋恒笑了笑也走了,姐妹俩一左一右的站在姨妈身边,送走了巡捕房迎来了个男人,好像是个舞者,
众人商量着取消晚上的慈善晚会,但马敏兰说什么都不愿意,
“陈院长前天才刚刚跟我说,一大批得了水肿病的穷人还急需用这笔钱治病呢,我丈夫生前就希望促成此事,也算了了他的遗愿,只是他这跟挑大梁的主心骨一走,我这个连熟悉都搞不清楚的文弱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姨妈:“你才是个大能人呢,要不是你忙前忙后的,这场晚会一个铜板都求不到的。”
苏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她看了看自家姐姐,算了,还是让她自己查吧,这种乐趣不好打扰。
离开了胡家,苏雯丽拿着自己找到的糖包就去医院找柳如青,拜托她帮忙化验一下,离开的时候还碰到了当时在机场接她们的两个出租车司机老宋和小谭,俩人送了一个被打了胎大出血的姑娘来了医院,
“那人叫他六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苏玥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素描本,问道,
“你们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看到了。”
“行,你们说我画。”
“那人长的……”
涂涂改改半个小时之后,一个面相凶狠,脸上有一颗大痦子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纸上。
老宋:“苏小姐,就是他。”
小谭:“这也太像了吧。”
柳如青终于出来了,那个被堕胎的小姑娘命保住了,幸好送来的及时,还说被这样送过来的已经有好几次了,前两天就有一个,不过耽误了时辰没救回来。
苏雯丽气愤极了,拿着苏玥画出来的画像就要去巡捕房报警,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个小警察,叫沈晓安,
“大半年来已经接到过数次这样的报案了,都是江湖郎中堕胎至死,但嫌疑人就是抓不到。”
苏雯丽:“是找不到还是抓不到。”她啪的将画像拍在桌上,又指了指身边的老宋和小谭,
“他们就是目击证人,这画像是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现在线索给了你们,要还是抓不到就是你们的无能。”
苏玥抽了抽嘴角,她姐是知道怎么得罪人的,
“咳,姐,淡定淡定,要相信人民公仆,他们会找到凶手的,如果找不到咱们就花钱登报找,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说是不是。”
“……”讲真的,你还不如不安慰呢。
苏玥:舆论战,特别好用,最多花点钱,不得一兵一卒。
苏雯丽:“你们到底是找不到还是抓不到。”
沈晓安:“额,抓不到,这人狡猾的很。根本就不让那些女孩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这么说你们知道是谁?”
沈晓安眼神游离,正好看到了在一旁偷听的人,热情的喊道,
“汪探长,给这位小姐解释一下。”
“……”王探长和她们姐妹俩在码头有过一面之缘,突然被点了名,只能挪了过来,
“这个江湖郎中叫葛老六,以前就是个杀猪的,现在就是帮富贵人家解决那些花花事,也就是地下堕胎的勾当,已经有好几条人命搭在他手里了。”
苏雯丽皱眉:“这种人怎么不抓起来啊。”
汪探长:“凭什么抓呀,你亲眼看到他往人家肚子里捅刀子了嘛,还是死了的人告诉你,我是葛老六杀的,别逗了,现在这世道,活人的事都管不过来,哪里顾得上管死人的事。”
“这是你一个警察该说的话吗?”
“这是你应该跟我说的话吗?”
苏玥插了一句嘴:“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没人看见杀人,那就不是杀人是吗?换言之,比如我杀了人,但你们没有看到,我就是无罪。”
王探长:“……也不能这么说。”
苏玥笑了笑:“这不就是你的原话吗?从进门开始所有的对话已经都被我录了下来,它将会出现在你们领导的办公桌上,我觉得为人民服务不是一句空话才对,食君之禄忧君之事,这是你们的责任,很期待你被降职,如果你的领导包庇你,那么它就会变成一篇报道出现在大街小巷,汪探长,你要记住,文人的笔就如杀人的刀,不伤身体却诛心,好自为之吧,还希望以后你能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