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科技研发到瓶颈的时候，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捅开了，那么展现你面前的就是另一片天地。


    秦怀柔也不例外，经过这名工匠的提醒，他也想起来他让张宝做那个炮竹的时候，就没找他要过硝石，那么他的硝石只有一个来源。


    那就是夏季的时候制冰时使用过被晒干的那些，硝酸盐的纯度自然是高于自己用的。


    找对了方向，事情就好办了，既然纯度不够，那么就给他提纯，


    “你们几个弄两口大锅来，再弄一些簸箕，还有干净的丝绸，”秦怀柔赶忙吩咐几人开始准备炼硝。


    很快，在屋外支起了大锅，底下的木柴被点燃，


    “将那些磨好的硝石倒里面去，”秦怀柔指挥着几人开始忙碌起来，


    熬制了一个时辰，期间反复添加了一些水，为了避免硝液被敖干和杂质再次混到一起，


    “差不多了，用这些丝绸将水中的泥沙过出去，”


    经过一系列的操作，秦怀柔终于相对纯净的硝酸盐，当然和现代是无法比较的。


    秦怀柔心中的憋闷终于缓解了一些，再也熬不住：“大家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咱们再熬制一些，就开始配置。”


    不光秦怀柔，其他几名工匠这几天也是累坏了，不过找到了方向，剩下的交给时间吧，几人都一样，倒床就睡。


    次日早晨，日起三竿，几人才起床，虽然身体仍然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兄弟们，继续搞起来，”秦怀柔又满血复活了，


    几人不再像前几天那么沉闷，反而互相开启了玩笑，工匠甲说道：“你们说这次弄出来这个，杜大人会不会把我们从将作监要过来呢？”


    “那还用说，不过我倒是认为来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的，在将作监那边工钱经常克扣不说，很多时候我们还得自掏腰包给那些上官干私活。”工匠乙接过话说道。


    “你们放心，好好弄，到时候本少爷去和杜大人说说，”秦怀柔对着几人说道。


    “秦公子，我看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的屁股吧，那天杜大人和李大人走的时候可是生气的很啊。”


    “那算什么，我看李大人的那脚才叫厉害呢，一脚就将秦公子踹了几步远，”


    工匠甲和工匠乙同秦怀柔共事的这几天，也发现了他不像其他一些贵族公子哥那般狂傲，反而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二人便开启了玩笑。


    “哼，你们可不要小看本少爷，我片刻间就能将杜大人给哄开心了信不？”秦怀柔对于几人开他的玩笑也不气恼，反而信心满满的自夸起来。


    “二位大人，咱们弄个大的，找个地方试试。”工匠甲学着秦怀柔的腔调说了起来，


    工匠乙也不甘示弱：“去吧，小宝贝，”


    “哈哈哈哈，”二人学秦怀柔学的绘声绘色，引得其他几位工匠一阵哈哈大笑，


    “你们这几个匹夫，我看你们是有劲没处使了吧，今天不把剩下的硝石炼完不准休息。”秦怀柔被几人笑的老脸一红，没办法，当日的秦怀柔的确有些过于臭屁了。


    “啊，不要啊，秦公子，放过我们吧，”秦怀柔的话让这几位工匠直接乐极生悲。


    “哎呀呀，今天太阳真好，补补钙吧，”秦怀柔装作没听见一般坐在一旁晒起了太阳。


    没办法，几人只好加快速度干了起来，谁叫人家是陛下钦点的人呢，


    为了稳妥，秦怀柔从新调整后的配方仍是制成小型炮竹来试验效果。


    “都让开，本少爷从哪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自从试验几次失败之后，秦怀柔便将点火试验的任务让给了工匠甲，而如今，秦怀柔有燃起了斗志，抢过火折子，准备亲自点火试验。


    “加油，加油，”秦怀柔点燃了引线之后，这短短的一秒中仿佛一年，


    “嗖，嗙！”这次没有让秦怀柔失望，“啊！啊！”秦怀柔仰天大喊了几声，释放着心中的情绪。


    几名工匠也毫不吝啬给秦怀柔鼓起掌来，“成功了，成功了。”


    “来来，大家都试试，我们一起点，”秦怀柔将几人喊了过来，准备一起开心一下。


    随后秦怀柔走到院子门口，“告诉杜大人，明天中午我们要再一次试验，他要是不愿来就算了。”


    说完就去同几名工匠一起再一次弄起大的来，不过秦怀柔也留了一个心眼，按照比例弄了五斤、十斤、二十斤的，到时候也好有个比较。


    “老房，你说我还有必要去么？”此时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秦怀柔试验的时间了，杜如晦和房玄龄商议完政事之后，便同房玄龄提起了这件事，连带着将第一天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去了也好，毕竟过去了四五天，秦怀柔要是在没有一些进展，在陛下那里也交代不过去，”


    “好吧，那我通知一下李大人，要是让老夫白跑一趟，哼哼，”杜如晦还真不介意对秦怀柔来个双打。


    “秦怀柔这厮就是一个惫懒猴子，就是缺少一些约束，如果此次不成，杜大人何不趁此施压一番。”


    “房大人说的是，老夫就不再多耽搁了，现在就过去看一看。”


    杜如晦来到弘武馆的时候，李靖也刚好到这里，


    “参见李大人、杜大人，”门口的守卫见到二人，赶忙行礼。


    推开门之后，二人很快走到试验场地，就见到秦怀柔和几名工匠早就站在那里等着二人的到来。


    杜如晦拉过工匠甲：“怎么样，有把握么？”


    工匠甲看了一眼秦怀柔，刚要开口，秦怀柔就打断了他的话：“杜大人，你们二位就瞧好吧，”


    “既然二位大人都到了，那就进到掩体里，我们开始试验吧。”


    这次的配方秦怀柔将松香的量增加了一些，火药的密实程度可不是上次能比的，秦怀柔预判这次的爆炸定然会对二人产生冲击。


    秦怀柔的语气落在李靖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靠谱，“老夫就站在这里，要好好看下你的结果，”


    “吆喝，还有不服的，”秦怀柔看了一眼李靖站的位置，估算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的危险，顶多也就是被声音震一下。


    “既然李大人坚持，那便随您老吧，注意啦，我要点火了，”秦怀柔还不忘提醒一下众人，“去吧，我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