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升眼睛通红的坐在秦怀柔的边上，“秦公子，你说你，弄什么不好，干嘛弄这个，让人平添的这么伤感，”


    “呵呵，老孙，怎么，有些受不了？要不这个角色还给别人？”


    “那怎么能成呢，这可是奴婢定下来的，就是哭死也要演完，”


    “嗯，”秦怀柔点了点头，


    二人继续看台上的表演，时不时的指点个一二，


    即便秦怀柔在后世看过很多次，仍然备受感动，台上的人仿佛不知道饿一般，从一大早一直演练到晚上，


    走出教坊之后，秦怀柔沉默不语，孙升也是如此，


    “秦公子，到时候，演出的时候，要是奴婢哭出来怎么办，”


    “嗯，出场的时候，还有些不够震撼啊，要是在加点烟雾就好了，”


    所问非所答，二人各说各的，竟然出乎意料的谁也没指责对方，


    “哎，看来我的多准备几个手绢，一旦要是哭出来，就赶紧擦拭一下，嗯就这么办，”


    “烟雾，烟雾，应该找谁弄一下这个东西呢？”秦怀柔根本就没听到孙升在身旁叨咕什么，


    反而是从教坊一出来，就在考虑这个，想来想去，始终没想出来究竟怎样才能达到那个烟雾效果。


    “秦公子，秦公子，奴婢和你说了好几句了，你倒是给奴婢出个主意啊，”


    孙升终究反应快一些，自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身旁的这位不就可以给自己想办法么，


    “什么？”秦怀柔也是愣了一下，“老孙你怎么了，”


    “哎呦，这眼珠子怎么红这样啊，”


    孙升幽怨的说道：“还能怎么的，这不是被感动的么，刚才奴婢同你说的，你难道没听见么？”


    “你说了什么？”


    “你...，”孙升简直无语了，“秦公子，你这就有些不讲究了，出了教坊，我就一直在和你说话，难道你就没听到么？”


    “哦，呵呵，某考虑别的事去了，你在说一遍，”


    孙升没办法，将自己担心的事又说了一遍，秦怀柔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随即便鼓舞其孙升来，


    “老孙啊，你要记得，以后说不定某还会有其他的剧本呢，这点就掌控不了了，将来某还想给你弄个主角当当呢，”


    “比如说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秦怀柔在上次和孙升来到这教坊的时候，看到他喜欢看那秦王破阵舞，就知道在孙升的内心当中也有一个将军梦。


    于是就用这个来刺激一下他，果然抓住了孙升的命脉，


    “大将军？奴婢也可以？”


    “呵呵，当然，”


    “可奴婢这身份......，”孙升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那样会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呵呵，放心，这妆一画，谁也认不出来你，某在给你弄一个艺名，谁又能知道呢，”


    “反正你也不是为了出名，就是想着实现你得将军梦罢了，别和某说，你没有这个想法，”


    孙升激动的搓了搓手：“要是这样的话，还别说，真的是一个好办法，”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么？还是说你本身泪腺就发达，见不得煽情？”


    “哼，”孙升冷哼了一声：“作为一个大将军，岂能如此软心肠，”


    秦怀柔乐了，抓住孙升的命脉之后，立刻让其进入了下一个角色，一改期期艾艾的神态。


    还别说，要是不知道孙升身份的人，看他此时的模样，颇有一副铁血铮铮的模样呢。


    可能这就是他跟着李世民久了，近乌及乌，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秦怀柔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嗯，这样才对么，孙将军，你要记得，任何角色都要能把控的住，”


    “受教了，秦公子，”


    二人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终究是人不能活在戏中，


    “对了，老孙，你可知道那里有人会演戏法的，某找他们弄点舞台效果，总感觉差点震撼的意思，”


    “戏法？秦公子你难道要大变活人不成？”


    “屁的大变活人，”秦怀柔笑骂道：“ 烟雾效果，”


    “你想，一开场，轰的一下，直接来一个烟雾效果，随后，两只蝴蝶飞出来，这效果还不得把观看的人都震麻了，”


    “哦，那倒是，不过这个好像那些变戏法的办不到，”孙升直接拒绝了秦怀柔的这个提议，


    想了一会，他想到了一个人：“要说这个效果，要是那人做不到的话，恐怕这个长安城别人也没办法做到了，”


    “你说的是何人？”秦怀柔顿时来了兴趣，


    孙升看了看天，“今天天色已晚，估计那人也收摊了，”


    “明天一早，奴婢带你去，先容我卖一个关子，”


    秦怀柔笑骂了一句，二人便分了开来，


    次日一大早，孙升早早的来到大唐商会，二话不说就带着秦怀柔去找他昨日提及的那人，


    秦怀柔跟在后面，越走越发现不对劲，这孙升并没有朝着王公贵族的那些府邸的方向带着他走，


    反倒是朝着一处人多的地方而去，


    很快二人来到一处天桥下，孙升指着一个摊位说道：“看到那人了没，他就是奴婢要和你说的那人，”


    秦怀柔顺着孙升指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青蓝色道袍之人坐在摊位上，发髻梳的一丝不苟，


    此时正在和一人谈论着什么，


    “哎呦，这不是那老袁么，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他不在钦天监呆着么？”


    “秦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钦天监并没有这个规定，只要是不耽误陛下的大事，随便他们在哪里，”


    “我勒个去，这不是灵活办公么，果然这特殊待遇还是针对那些有本事的人啊，”


    灵活办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孙升弄不懂，也就没有追问秦怀柔，反正一些稀奇古怪的词从秦怀柔嘴里说出来，


    都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走吧，我们现在过去，”


    等了一小会儿，袁天罡送走坐在摊位前面的人之后，孙升便拉着秦怀柔靠了上去，


    “老袁，你这个差事好啊，不用上差，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