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龙放手让张副军长去配合三位教官的工作,自己则整天躲在密营里看书思考,不太去过问队伍的事,但也很支持他们的工作。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兵和政治教育,于成龙的队伍战斗力和政治素质都有了很大提高,这让于成龙感到很满意,很多时候也自觉的参与其中。
到了盛夏时节,漫山遍野郁郁葱葱,这时总帅传来了命令,让三军做好隐蔽工作,说日本鬼子已经派人进山,在四处打探光复军的营地。
于成龙按总帅的命令,安排好队伍隐蔽,又派毕鸣领几个兄弟,去寻找新的密营,准备到了冬季再带队伍撤进去。
他则挑选了三十多个弟兄,让吴营长、李教官跟着他一起出山,目的还是去骚扰小鬼子,阻碍他们顺顺利利的去搜寻山里练兵的队伍。
这支队伍出山后,白天躲在庄稼地里,晚上行动,东游西逛,一天奔袭上百里,时而出现在这,时而出现在那,真是神出鬼没。
专挑鬼子最薄弱的地点袭击,打一下就跑,用李教官的话说,这叫迷糊战,比闭门练兵管用。
搅得日本鬼子顾东顾不了西,防南防不了北,很是恼火,大大减轻了山里队伍的压力。
一个多月下来,大小战斗有十多次,队伍不但没有大的损失,而且还收留了二十多个投城的满洲军兄弟,效果非常好。
“现在看山里的大部队还是相对安全的,咱们这一搅合,让小鬼子疲于奔命,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去搜寻山里的队伍。
更有利的是整个满洲的抗日武装都利用这个季节出山作战,四面开花,迫使日本鬼子不能集中精力进山围剿。
但这样时间长了也不行,人和马都过于疲劳,需要休整。咱们得抓紧时间再干两次,就撤回山里休整。”
方营长等人向于成龙军长建议,于成龙也觉得兄弟们确实有些疲劳了,是应该回山里进行休整,但他还想干一票大的,然后再回山。
“松本联队就驻扎在清正县城外不足六里的军营,他们是鬼子清剿满洲抗日武装的主力,很多抗日队伍都吃过他的亏。
眼下这支队伍几乎全军出动,远离军营,去追剿抗日武装。营中只有不足一个小队在看守,是个好机会。
留守的小队长叫小熊一郎,是个好色之徒。这个联队专门有一个慰安所在县城里,大部队走了,这小子经常带人去,但也不带几个人。
吴营长今晚带领十人分散进城,把那个慰安所给抄了,别忘了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抢回来,以补充咱们。
要速战速决,不可恋战,我们在县城外接应你,阻击可能追赶你们的鬼子和警察狗子。现在就开始行动!”
于成龙下达了命令,于是队伍便向清正县城靠拢。一路上还是隐蔽前行,目的还是保证偷袭的成功率。
天刚一擦黑,队伍就来到县城外。部署完阻击任务,队伍各就各位。吴营长则化装成了鬼子军官,带人摸进了清正县城。
两个时辰以后,吴营长带人气喘嘘嘘地跑回来:“得手了,咱们快撤!”
“你们先走,李教官带人在后边掩护,大家一起迅速撤离!”
于成龙见吴营长满载而归,心里高兴,于是命令队伍快速撤离。当队伍撤出五十里以外,于成龙才命令队伍慢下速度。
“都没咋听见枪声,就得手了?小鬼子也没来追。”
李保中教官凑近了吴营长等人,说话的口气很激动。他这个人也是个直性子,跟于成龙队伍里的人关系都处得很融洽,包括于成龙。
“闯进去堵住门,进屋见男人就杀,也就五、六个鬼子兵,都他娘的光屁股扯犊子呢。连钱带首饰可是没少弄,都在这里。”
吴营长把一个袋子顺手交给了于成龙,让他过目,但于成龙却没有接,而是命令队伍停下来,原地休息一下。
“你们干的好!但你这身皮就先别脱了。再往前不足四十里有一个鬼子的物资转运站,我已经派两个兄弟先去摸底了。
这时候那里没啥重要物资,原来驻守的十来个鬼子都暂时撤回去了,只留下十几个皇协军看守,没有战斗力,枪一响就跑。
咱们现在下马吃点干粮,天亮前去把它拿下,然后就马不停蹄撤回山里,咱们这次出山的战斗任务也就全部完成了。”
于成龙说完就跳下马,在一个平缓且干燥的地方命令队伍就地休息。兄弟们也就聚拢在一起休息,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去放马吃草。
“咱们这支队伍现在归李教官指挥,吴营长配合。到了物资转运站那里跟派去的两个兄弟接上头后,就按计划行动。
吴营长就穿这身衣服去骗开门,反抗者杀、投降者放、投诚者带回山里,如果有山里能用的物资也要带上。
我还有其它事要去办,让焦副营长一个人跟我去。现在咱们就在此分别,祝接下来的战斗圆满成功,弟兄们顺利撤回山里!”
于成龙决定让李教官和吴营长先带队伍进山,让焦副营长跟着他去办事。通过观察,他觉得焦成很值得信任,于是常留在身边。
“这样不行,就你们两个人去太危险,兄弟们跟你一起去,办完事再一起回山,否则兄弟们不放心。”
吴营长和李教官都劝于成龙,他们没有想到于成龙在队伍进山前要离开,这离开队伍不但有些危险,而且军长走了也缺少了主心骨。
“我要办的事人去多了不行。你们先回去吧,把咱们这一段时间抢来的钱和物资都交给总帅,队伍眼下正缺钱用,咱们一点不留。
告诉总帅我也会马上回山,让总帅和兄弟们不要惦记。你们回山路上要小心,不得恋战,白天隐蔽,晚上赶路。我先走了,再见!”
于成龙说完,也不听兄弟们劝阻,领着焦副营长徒步离开。兄弟们都停下吃饭,怔怔地看着于成龙走远,也猜不出他将要去干什么,只是舍不得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