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既然还在瑞丹,那就帮我做点事吧。”陆白道。
“你说。”
“给瑞丹的银惠酒店分部一个警告,随便找个由头,能将银惠酒店撤出瑞丹的由头。”陆白直说。
“哦,我若是没记错,这是陆氏旗下的酒店品牌吧。”艾尔笑问,“这是除了陆氏财团以外,陆氏旗下唯一的一个酒店品牌,当时应该是你爷爷陆氏的董事长亲自跟瑞丹这边申请进入这边的市场。怎么了?要让银惠酒店撤出瑞丹市场?”
“现在陆氏的董事长是我。”陆白说道,“我家里出了点事,有些亲属不太安份,我从美国回到了陆家,可能要等处理完家里这点事才会过去。”
艾尔只有两秒的停顿,便猜到了什么,“银惠酒店是陆家亲属那边的品牌?好,可以,我交代下去……”
对于艾尔这种在瑞丹地位举足轻重的人来说,要撤一个品牌出瑞丹,不是什么难事。都不用通过女王西比拉的同意。
挂了与艾尔的电话后,陆白眉头微微拢着,这些事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无论是他的朋友或是妻子,要办到他交待的这些事,都很容易。
他有点烦心的是该如何对待那位荣叔公,毕竟,那是一位长辈——如果荣叔公坚持与主家作对,是否,与陆章原他们一样,将荣叔公也一并赶出陆家?
这位对待一位老人,在世人的眼中,确实有些残忍,恐怕传出去外人对他这个冷酷的做法也有意见,他将落得一个不尽人情的声名!
他陆白是不在意外人怎么看他,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却必须考虑这些。
想到陆老还躺着,他就不得不顾虑这些烦脑的东西,陆白就叹了一气,捏了捏眉头,“老爷子,掌管家族比想象中的麻烦呢……”
魏管家回来了,“大少爷,端木爷子那边说两个小时后可以电话会谈。”
陆白点了点头。
“不过。”魏管家又微微笑道,“他说可以的话更愿意你能过去一趟,与他面谈,说也有几十年没见大少爷你了。”
与陆佑天不一样,陆佑天好歹是端木老爷的外侄子,而陆白,则是外孙侄那一辈了,又是外亲,这么远的亲戚,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上一面。
只是作为大家族来说,亲属之间会有更多的利益往来,所以见面的机会比较大。
陆白一声轻笑,“若每一个亲戚我都去见一见,那是不必干其他事了。”
魏管家汗颜,“那,大少爷联系端木家族那一边有什么打算?”
陆白捏着眉头,“一来是要让荣叔公知道,他要是联系外亲的话,主家也不会客气。二来,端木瀛作为现在章元集团的新总裁,荣叔公肯定会反对,端木瀛要坐稳那个总裁之位,恐怕他们端木家也得出点力。”
陆家家族生意那么庞大,是亲戚自然都想参与,只是陆家并不喜欢让外戚参与,银家和孔家是因为银苏和孔利妃当年嫁入陆家时带了家族生意过来。
端木家,自然也想让自己的一些人进入陆氏。
所以端木瀛一方面是站在陆家主家这一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端木家……比如如果在陆氏工作久了,再过几代人,也许端木家的人也能分到一点股份。
但对陆白而言,章元集团给谁管理,谁都会想要一点利益。
即如此,他还不如给支持主家这边的人,比如端木家族那边——最起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端木家都是站在主家这一边的,而端木家的人作为外戚,就像银家和孔家一样,永远威胁不下主家。
能给主家造成一定威胁的,是堂系的是亲属,陆老他们三兄弟的后代!
魏管家思虑了一会陆白的话,点头,“那确实有这个必要。对了,那今晚要通知端木公子过来么?”
陆白不加思索道,“今天端木瀛去章元集团任职,按我的话,他会当日召开高管会议,今天会过来跟我汇报章元集团情况。这会应该快过来了吧。”
“那就刚好,留端木公子一起用晚餐,既然荣叔公要来,那晚餐的客人也无所谓再多点。”魏管家跟了陆白这么久,深知一些手段,并又鞠了鞠,“那我现在去给相叔公打个电话,让相叔公也过来。”
陆白撑着额边的手掸了掸,“去吧。”
魏管家出去后,书房再度安静了下来,金色娄空的香炉内,一缕香缓缓升起,是极其名贵的龙涎香,安神养脑,活血利气,看炉的花纹,也是古代某个朝代的古物。陆老爷子平时总爱收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比起陆白这个偏爱现代高科技的孙子,老爷子似乎更偏爱古董。
这是陆白来到书房后,魏管家帮忙点起的香,知道现在麻烦多,他们大少爷估记也是烦心的很。
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陆老,陆白又打了一个电话去医院问金管家。
放下电话后,他算了算回来的时间,也有半个月了……
安夏儿也该回美国那边复诊了。
她脸上的伤好不容易治好,不能再大意了,该复诊就得去。
但想到陆家这些事,陆白又蹙了蹙眉,只是……这次他估计无法和安夏儿一起过去了。
“爹地??”一个甜甜软软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陆白看过去,只见lulu打开了门,探出一颗小脑袋正往里面瞧。
陆白露出微笑,朝女儿伸出手,“lulu,过来。”
原来听华管家说爹地在书房忙,而不敢进去的lulu一听到爹地同意,赶紧高兴地跑进去找爹地玩了。
天色晚一点的时侯,荣叔公果然带着银家的老爷子和孔家的老爷子来了,三个老者,带着不善的气势。
晚宴上,一方豪华长桌,奢美的桌旗横铺于长桌中间,以荣叔公为主的人与陆白为主的主家面对着,华管家带着佣人站立在旁,气氛紧张。
隆重的晚宴,但没有人动手,只动了面前的酒杯。
荣叔公比起相叔公,脸色深沉许多,目光含着严厉。
他带着几丝冷笑问陆白,“陆白,想当年我最后一次见你时,是二十多年前了,那时你母亲和陆商刚了出事,想不到一晃眼,你已经成在外面闯出了一番天地,成为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了。虽然电视新闻上经常有你的消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形式再见面。”
“对,二爷爷。”陆白坐在大当家的上座中,对对面的荣叔公说道,“若非发生这样的事,得知荣叔公你回来了,我必然会亲自上门去看看您。”
“那既然陆白你这么说,算是还认我这个二爷爷,对吧。”荣叔公问他,与长满了白发的陆老和相叔公不一样,荣叔公还是有一半的黑发,显得年轻一些。
相叔公马上接过陆白的话,对荣叔公道,“哎,二哥,年轻人有做错事的时候,章原一家的事陆白这么做实在是没办法。这必须给其他陆家的亲人一个交待,毕竟不能对主家不敬,更不能做害主家的事。但二哥你和我,还有大哥,都算是老兄弟了,都是老太爷的儿子,陆白怎么说,也会给二哥你面子。”
这也是在晚宴开始之前,相叔公与陆白说好的。
如果荣叔公不再发难的话,陆白依然会尊敬荣叔公,将他当爷爷看……
但荣叔公显然不想就此收手,毕竟他一个儿子被赶出了陆家,他哼了一下,“既然给我面子,那就请陆白你收回之前的话,让章原一家回到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