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导弹！”叶帆刚骂了一句，一发导弹精准地落在了悍马车旁边，巨大的气浪差点没将悍马车掀翻，还好这是加了防弹钢板的悍马，自重达到了4.2吨，超大的重量让车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还是稳了下来，继续咆哮着继续飞速往前。


    “吼吼，那是北极星直升机！”罗斯特少校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恢复过来，迅速爬出车顶天窗，悍马车上可是装有一架12.7毫米的m2hb重机枪，大叫道：“罗，听说你结婚了！”


    “什么意思？”罗汉东愣道。


    罗斯特哈哈大笑：“那是印度人的北极星，他的制造厂有个外号！”


    “什么？”


    “寡妇制造工厂！”


    这四个人里边，只有罗汉东有老婆，也就是说只有他有资格跟寡妇制造工厂搭上关系。


    “我操！”罗汉东骂了一句，手里提着一支突击步枪想冲那北极星直升机来两梭子，可悍马车跑的不是公路，而是到处都是大坑的山区，他枪还没举起来呢，后脑就重重的磕在了车窗上。


    又一枚导弹落在了悍马车前边。


    叶帆急忙猛然一打方向盘，悍马车原地掉头，差点没将握着重机枪的罗斯特少校抛出车外。


    “法克，会不会开车！”罗斯特少校骂了一句。


    “大爷的，你倒是打啊！”罗汉东破口大骂，罗斯特少校阴着个脸，嘴里骂着罗汉东听不懂的德克萨斯俚语，抄起m2hb重机枪就搂火，机枪高高举起，一边抠动着重机枪的枪机，一串子弹喷射而出，子弹在天空中拖出长长的道道，不过没有一枪能够瞄向直升机。


    很快，印度人改变了战术，导弹太贵了不划算，还是机炮合适，20毫米的炮弹在空中呼啸着，很快，车尾中弹，左屁股被直接打掉了一角，虽然军用悍马有很强的防弹效果，但能够防住ak47已经是很了不起了，20米毫米的机炮那可是能够轻松将整车悍马车撕成碎片的。


    但航空机枪的子弹并没有从车顶上划过，只是紧紧的贴着悍马车的屁股，显然这是要逼着叶帆他们往西走，防止他们向东返回缅甸。


    “法克，你能不能开稳点！”罗斯特骂道，悍马车是有防弹装甲的，这是汲取了当年黑鹰坠落的教训，包括车顶上的机枪手，但那仅能够防得了普通的步枪子弹，在在20毫米的航空机枪面前显然不够看。


    “你来！”叶帆大叫了一声，他这不是气话，直接探起了身体，“我有办法将他搞下来！”


    罗斯特不知道叶帆有什么办法，但听他说了便钻进车里，然后从后边爬到前边。


    叶帆却一脚踹开悍马驾驶室车门，直接从车顶上爬了上去。


    “喂，你疯了！”欧阳谨大声尖叫。


    叶帆一只手把着防护装甲网，仰天躺在车顶上，哈哈大笑：“孙子们，来打我啊！”


    他不是武侠小说中的超级宗师，能够千里传音的功夫，但这一句吼出，北极星如同听到了一般，航空机枪射角一压，弹道跟悍马车迅速拉开了距离。


    叶帆这才跳进了射击位置，一把扯过了重机枪，双臂陡然发力，后脑的炸疼感一闪而没，就在这一闪之间，直接将重机枪支架上扯了下来，一通火直接将直升机干了下来。


    几个人大声吹呼叶帆牛逼，吹呼完了问题依旧在，打了胜仗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当务之急是如何回去才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去迪布鲁格尔！”欧阳谨说。


    这个名字罗汉东跟叶帆都没听说过，虽然印度是近邻，但历史的恩怨和现如今的发展形势，他们有限的知识里能够知道的印度城市，大概也只有新德里和孟麦，然后便是被阿三们抢占去的一大块宝地藏南，迪什么格尔显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去处。


    不过等到欧阳谨说出迪布鲁格尔的方位时，两个显然多少有点明白了。


    罗斯特问明了方向，再次掉头向北走。


    “你刚才为什么爬车顶上去？”欧阳谨质问叶帆。


    “放心吧，试炼行动么，他们恐怕舍不得打死我！”叶帆满不在乎地说，借以掩盖心中里的不自信，刚才他冒险爬上车顶，就是赌永生族的那些家伙舍不得他这个小白鼠，现在看来自己赌赢了。


    ……………………


    “报告，试炼行动结束，目标脑波变动幅度未突破阈值，x因子数值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监控人员顿了一顿，“试炼行动失败！”


    ……………………


    悍马车一路北上。


    车上，欧阳谨看着叶帆后脑勺，说：“我很奇怪，废军营的时候对方的炮火那么激烈，你后脑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叶帆也有些纳闷，对方并没有刻意的要打死他，为此只使用了爆破弹，而且炮弹还做了减药处理，威力大减，但这都是事后才知道的事情。


    “炸疼感一直很强烈！”叶帆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后脑，“我却一直没有失控，似乎有某种未知的东西在控制着x因子的分泌速度，让它一直在失控的边缘！”


    “我在废弃军营里看到许多摄像头！”欧阳谨说。


    叶帆也看到了，只是谁也不确定那些摄像头是否在运动状态。


    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思，对方不是要杀了叶帆，而是所谓的试炼行动，难不成永生族已经掌握了某种技术，会抑制叶帆体内的x因子产生速度？


    “欧阳，你说三基苯甲醚并不是独龙山基础的研究成果，那么很可能就是永生族的。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永生族已经研究出比三基苯甲醚更先进的技术？”


    欧阳谨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问题是永生族是怎么将这种东西注射进叶帆的体内的?肯定不是在进入军营之后。


    “有没有可能是那几个家伙围攻我的时候？”叶帆说。


    欧阳谨摇摇头，叶帆杀掉围攻他的几个人后，几乎已经陷入了完全失控的状态，要不是罗斯特少校拿着欧阳谨的手枪，射出一针三基苯甲醚，叶帆杀了欧阳谨他们的可能都有。


    两个人都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挂在车体上的罗斯特少校，他正在跟罗汉东激烈的讨论着什么，他中文不乍滴，罗汉东的英语也是个战五渣，讨论或者说是吵到激烈的地方，不免要靠手帮忙，可手要抓着车体上的把手用不上，以至于两个人只能怒目而视了。


    “那枪罗斯特没机会动手脚！”欧阳谨说，罗斯特从她身上掏出枪之后，一直很犹豫，就算欧阳谨说那枪是三基苯甲醚针剂，罗斯特还是有些犹豫，可见，罗斯特少校连三基苯甲醚的事情都不知道，他绝不是永生族里的核心。


    叶帆昏迷之后，罗斯特少校主动放了他们，甚至让罗汉东给他戴上手铐，这期间罗汉东一直盯着他寸步不离，以罗汉东的刑警洞察力，罗斯特少校绝没机会动什么手脚！


    那么永生族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竟然能够控制叶帆x因子的分泌速度的呢？


    “对了，我们去哪？”


    “迪布鲁格尔”


    ........


    迪布鲁格尔是阿萨姆邦重要的工业城市，盛产煤炭，城市跟他们的特产有着高度的相似处，比如空气里都弥漫着的黑色的味道。


    城市的规格不大，甚至比国内一些小县城的规模还要小，街上人流稀少。


    叶帆对于印度的固有印度并不是落后，而是性感善舞的美女，但迪布鲁格尔跟他所想像的印度出入有些大，大街上一些人的服饰让叶帆有眼熟，但又说不上来。


    “那是藏族人！”欧阳谨看着叶帆诧异的眼神，说：“没错，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藏族！”


    出门在外，钱是最重要的，几天前他们身上还扛着一千万美元，但被人追杀了一天一夜之后，现在身上已经是不名一文。


    当然了，只有老实人才会是穷人，他们四个杀人越货的事都干，穷这个标签自然贴不到自己身上，只是街上转悠了几圈之后，欧阳谨手里已经多了数量不菲的印度。


    “没想到催眠术还能干这事儿！”罗汉东盯着被欧阳谨骗的晕乎乎的一位印度大叔说，虽然是刑警出身，但职业操守只在自己的国家才会，到了国外尤其是印度，他跟抢劫犯的距离不过只差一把手枪而已。


    他们现在没这心情去品尝印度美食，不想居然在迪布鲁格尔的街头遇到了罗斯特少校的家乡特产倒间意外之喜。


    点了满桌的汉堡可乐，让客人连同服务生一脸惊诧，这是刚从饿鬼道逃出来的么！


    “你们先吃！”欧阳谨说着出门，然后购置一部本国特产。


    “真便宜！”欧阳谨感叹。


    印度对手机号码使用没那么多规定，至少没有实名制。


    欧阳谨办个airtel公司的卡，办个国际漫游的套餐，走到角落里打个了电话，回头就将卡抠出来丢了，然后继续回到肯德基店里。


    正吃着，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就站在他们座位的旁边，跟店面的窗户一玻璃之隔，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露出右膀，身形高大，肌肉虬结，脸膛红里透紫。


    欧阳谨抬起头来，手指间做了个奇怪的姿势，那人便点点头转身离开。


    “你们找家酒店先住着，回头我找你们！”欧阳谨起身出门，却将手机丢在了桌上。


    罗汉东拿着手机端详一阵，这才失声说：“咦，小米啥时候出折叠款了。”


    三个大男人继续埋头大战，吃过了之后出门找一家不起眼的酒店住着。


    这年头不管外国还是中国，住店都要身份证明，当然不是绝对的，起码罗斯特少校的美国护照一本可顶仨。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欧阳谨回来了，叫叶帆跟罗汉东出门。


    “那小子出去了，没打招呼！”罗汉东说，他指的是罗斯特少校。


    步行两公里左右，转入了一个小小的社区，连成一片的平房，像是国内待拆迁的棚户区，七转八拐之后，前面是一个小型的废旧市场，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市场上人影寥落，在角落里一个小店门前，看到了刚才汉堡店前露过脸的红脸铁塔汉子。


    “向远来的同志问好！”铁塔虽然高大威猛，不过五官看上去精明里不失单纯，嘴一咧便露出雪白的牙齿，话里边透着浓浓的亲切感，只是普通话口音有些重，“扎西德勒！”


    最后这四个字让叶帆立即醒悟，急忙向对方握手，照猫画虎也来一句扎西德勒。


    “扎西，典型的康巴汉子！”欧阳谨笑着介绍。


    扎西拉开一道卷闸门，传来浓浓的汽油味道，进得屋来，两边的货架上塞满了各式的配件、工具、螺丝之实业有限公司，看上去零乱又不失整齐分类，看来这是一家五金工具店。


    从店后门进来，从一堆废旧配件穿过，看上去扎西的生意不错。


    然后推开一个小型的仓库，从零件之间拉开一道铁板，露出一个地道入口。


    进了地道，铁板立即落下，瞬间的黑暗之后眼前灯光亮起，内部别有洞天。


    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九宫格里是配件店周围的环境，叶帆这回算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安全屋。


    他被fbi诬为间谍投入监狱，白白搭了间谍的名声，这回才是第一回见到所谓的安全屋是什么样子，回想一下，似乎安保措施不怎么样，显得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里边的陈设过于简单，除了电脑通讯设备外，没有多余的东西，比如各式的武器之类，况且从刚才外边来看，这里跟居民区那些小店没有任何的区别。


    不过安全屋首先确保的就是安全，那结神剧电影里帮作神秘的设定，在行家眼里那是墓地而不是安全屋，只是叶帆有些纳闷，就算干间谍特工的活儿，阿三这边，起码也是在新德里、孟买这些大城市里搜集情报才方便，搁这小县城有个鸟用？


    “这里距藏南直线距离不超过50公里！”欧阳谨说。


    她的话让扎西看叶帆的表情稍有凝滞，欧阳同志的这位同伴显然对于边境的无知有 些过头了。


    这让叶帆甚为尴尬，只好换个话题缓解这尴尬：“扎西，你在这里多久了！”


    话一出，这尴尬的气氛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