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张天恒率先开口替萧萧解围，转头看向了龙庆、天发、岳通和董瑞琦四人：“先把武器放下吧，我们都好好说话，没必要搞这么一出。”


    四人放下枪之后，心情起伏不定的于尽也让身后的保镖把枪收起来，去门外先等着，抿了一口咖啡之后，自嘲一笑：


    “看来这就是报应，之前是我太渣了吗？同时找那么多女人，现在报应上门了……”


    张天恒取出自己的证件来，按在了桌子上：


    “我是三零三一分队的队长，这次过来其实是为了找你合作，所以你们的资料我们早就掌握了，你也不差这点时间，不妨坐下来听一听？”


    于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后厨的萧萧也走了出来，俏脸上夹杂着十分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虽然当时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但是我保证，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知道被人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于尽脸上却没有恼怒，只有苦笑：“我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错的不是你，是我，我一开始就不应该……”


    张天恒脸上挂着无奈，敲了敲桌子：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其实你们的事情不算什么大问题，又不是感情上的裂痕，我想萧萧也很久没有和你的上级联系过了吧？你是一直都没和于尽说过这回事儿，如果这次能够协助我们完成任务的话，我不会上报你们俩之间的情况，就当做是报酬了！”


    于尽眼神一亮，随后叹了口气：


    “我能猜到你们是奔着什么来的，针对欧情七局的活动是吧？但我手上真没有什么消息……萧萧，你手上有什么线索吗？”


    萧萧一听到可以不计较她的事情，还能继续和于尽在一起，她马上转身去了休息室方向，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档案袋。


    张天恒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部手机，还有一些联系方式。


    “这是欧情七局那边的一个项目负责人给我发的设备，确定有策反的可能，就打开手机联系上面的人，他会给我进一步的指示，但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打开过……”


    有线索那就好办了，虽然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打开过，但是欧情七局这条线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作废，加上一些江淮市区内部联络地点和方式的情报，这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张天恒将情报连同手机一起递给身后的岳通，应声说道：


    “你只是猜对了一部分，我们还有一个目的，肖飞最近是不是和蔡江春见过几面，有过几次谈话？”


    于尽闻言愣了一下：


    “是蔡江春过来找我们签订互不侵犯的协定，他说打算带着手底下的流匪换地盘了，过一段时间就要搬走，不在江淮周边活动……”


    张天恒冷笑着说道：


    “肖飞信了，你也信了？你之所以被肖飞排挤不是没有原因的，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能多想想吗？那蔡江春是什么人？是吃素的吗？跟你们说这些消息，对他有什么好处？”


    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傻子，于尽点了一杯白酒之后，应声说道：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蔡江春的动机，但是肖飞大权在握，现在起码有七成的中层都听他的话，我手上握着这三成人，能调动的兵力不超过四千，打起来那不是送死吗？而且一旦要说是造反，能有两千人跟着我就不错了！”


    张天恒这下倒是有些惊讶：


    “你就这点号召力？”


    于尽抿了一口萧萧拿过来的白酒，无奈地说道：


    “早在老首领去世，大权落在肖飞二叔手上的时候，真正忠心老首领的人就都被换下去了，剩下的都是中立派，我原本也是中立的，谁知道肖飞这两年买通了不少关系，在江淮市区里面也有人脉，我能有什么办法，也拉不到什么赞助，军费的动脉握在他手上，留给我的话语权本来就不多了。”


    直到现在，张天恒才搞清楚一个问题，他们的情报小组毕竟是隶属于后勤部门，其实也没有多少经费，直到常战掌权之后情况才改善了不少，之前的情报有一部分都是过时的，现在肖飞对这自治军的掌控，其实早就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张天恒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的话，能做到什么程度？那些中层能拉回来多少？”


    于尽沉吟了一下，认真思索了半晌之后，开口说道：


    “资金充足的话，中层我能保证持平，但是有些元老，我个人和他们也不是很熟悉，不好接触，尤其是被肖飞说动的那个上一任老参谋，他的威望最高， 如果他铁了心要支持的话，我拉过来的人，效果不大！”


    张天恒当即断言道：


    “你只管去拉拢足够多的中层，必须要拿到六到七成的话语权，元老那边，我来想办法，这一点不用你操心！”


    于尽当场也表示没有问题，最终张天恒叮嘱了萧萧两句，今天会面的事情都记在脑子里，别往外说，转身就带人离开了咖啡店。


    店里面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于尽和萧萧，气氛当即有些尴尬，不过好在萧萧的心结已经打开了，这下再商量结婚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


    ……


    离开咖啡店后，张天恒叮嘱董瑞琦盯好咖啡店这边的动静，尤其是萧萧，有任何动作直接报告，随后自己给常战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要钱是吧？你想拿多少？我提前说了，现在我手上其实也没有多少经费，三零三刚刚成立，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张天恒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


    “八十万，有这个价格，应该可以吃下来他们两成的中层，剩下的我让于尽自己看着办！”


    常战沉吟了半晌，似乎是衡量了一下这笔经费的重量，随后开口说道：


    “行，但是要是任务完不成，这八十万你得自己想办法还给局里！”


    “没问题！”


    张天恒挂断了电话，长出了口气，只希望这群自治军的中层，不要狮子大开口，不识抬举。


    不然拿枪架在他们脑袋上，也要达到目的，赔钱的事儿，打死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