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端庄的会客厅,狼族青年笑吟吟的询问。
身为k家族的新生代顶级子嗣,虽然唐·纳尔并不是掌权者,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极高。
而他的双胞胎哥哥,则正在代理k家族的一切事宜。
按血缘关系中的辈分来算,唐洛克应该喊他一声小叔叔。
虽然他们的年龄差不多。
余芝芝面对唐纳尔突然的询问,微微怔忪。
笑容开朗的狼族青年冲她眨了眨眼睛:“洛克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不像我,我可比他温柔的多。”
唐纳尔对着红色沙发做了个“请”的姿势,“芝芝小姐,请坐。”
余芝芝缓步走了过去,她坐下,还在思考要怎么回应。
唐纳尔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他走到少女面前,单膝跪地,将手中的红茶单手奉上。青年红宝石一样的双眸,格外吸引人,白色短发像落满了雪花。
“和我在一起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心。”
唐纳尔十分认真的说道。
余芝芝接过精巧的小茶盏,她双手端着茶杯边缘,低头轻抿了一口醇香的红茶。
“而且……”唐纳尔的嘴角微扬,酒窝绽开,“我的基因可不输给任何雄性。芝芝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他轻声蛊惑。
“不……不用了……”余芝芝端着红茶的手微微一颤。
唐纳尔离自己太近,她有点不习惯。
青年微微一笑,他起身,注视着小雌性白皙粉嫩的脸颊,水眸澄澈乖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番。
向后退了一步。
发现小雌性的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看来,她很不习惯雄性的靠近。
尤其是——
食肉动物。
门外,听到小雌性软糯糯的拒绝,德古拉微垂的眸子里,荡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聊点正经事。”狼族青年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我听护卫们说,前几天的夜里,在教堂附近看到过你。”
“不知道芝芝小姐夜深人静,一个人去那么偏僻地方,是为了什么呢?”
“我——”
余芝芝握着茶杯的手微紧,她想到支线任务,自己要替德古拉隐瞒他的身份。
绝不能让任何兽人知道,他是苍山帝国鹰族的后裔。
“我丢了一样东西,所以想要去找一找。”
“什么东西?”
“发……发箍。”
她穿女仆装的那夜,回来的时候,头上戴着的柔软的蕾丝发箍不见了。
应该是落在了教堂。
“那……你有见到什么兽影吗?”唐纳尔好奇的询问。
“没有呢。”
“苍山的鹰,已经潜入帝城,或许就藏在我们领地。芝芝小姐,以后晚上可不要随意出门哦,鹰这种生物,蛮横霸道,喜欢把小动物的心脏当做下酒菜。”
“……我知道了。”
“说起来,你对苍山余孽似乎有不同的想法?”唐纳尔微笑着看着她。
余芝芝的心重重一跳。
狼族青年笑容开朗,说话也温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害怕。
[撒旦!]
余芝芝在心底拼命呼喊。
[我要使用一张“偷听心声卡”!]
【系统:恭喜宿主使用“偷听心声卡”,接下来的三分钟,你可以听到对方的心声。】
余芝芝端着茶杯,她鼓足勇气抬起头,看向唐纳尔。
偷听心声卡开始发挥作用。
面前的青年没有开口,但是她却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声”。
【苍山帝国和兔族有着数百年的血债,这只小兔子却好像不怎么厌恶他们呢~】
【这可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嗯?她不说话的时候,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真让人不好意思。唔,她那双兔耳朵,真可爱,好想咬一口呀。】
【她今天穿的长裙很漂亮,果然,还是想要把她圈在身边,给我生一窝的小狼崽。】
……
余芝芝听到后面,脸色微红。
她连忙低头喝茶。
血债吗……?
那自己的态度,应该要再“恶劣”一些。
“我……我害怕……”余芝芝捏着茶杯,语气微颤。
唐纳尔微怔。
他等了一会儿,只发现小雌性支支吾吾。
但是,看起来快哭了。
唐纳尔耐着性子猜测:“不喜欢鹰族,是吗?”
“不喜欢。”
“觉得他们很残暴,应该从兽星消失,对吗?”
不是的呢,德古拉一点都不残暴。
余芝芝的脸快要埋在胸口。
她轻轻点头:“嗯。”
“鹰族的人都该死,是不是?”
“是的……”
唐纳尔见小雌性瑟瑟发抖,以为她是想到苍鹰,来自骨子里的基因恐惧。
他没再追问,只走到她身前,蹲下身,体贴的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教堂已经荒废了,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门外的德古拉,安静的听着二人对鹰族的审判。
男人垂着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宽敞的袖口中,紧紧攥着的拳头,指节发白,暴露了他的情绪。
余芝芝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白发青年,她呢喃:“我去教堂,是想……给唐祈福。他住在那么冷的地方,我很担心,我希望他早日康复,回到太阳底下。”
她搬出了唐洛克。
“唐?”狼族白发青年愣了一下,很快,他反应过来,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吃味,“原来你平日里是这样唤他的。”
如此的亲昵。
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小雌性与洛克的关系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怀了他的崽。
进阶帝国s级雌性后,也不见她急着挑选兽夫。
想必是在等唐洛克归来。
去教堂祈福也说的过去,洛克确实有病,需要兽神好好的为他洗涤一番。
门外,德古拉脸色苍白,他背靠着墙壁,无力的垂着手。他的心脏像是被无数个小针刺扎着一样,密密麻麻的疼席卷整个胸腔。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想到教堂和她相遇的那夜,原来只是一场意外。
小雌性是为了给别的雄性祈福——
呵呵……
唐纳尔该问的都问了,他站起身:“芝芝小姐,我还要与教父商量祭祀的事情,您先回房间吧,我就不送了。”
“嗯。”余芝芝轻轻点头。
她……终于能走了。
在心底长长舒了口气,余芝芝缓步朝门口走去。
门半敞,无需推开。
她走了出去,看到一旁熟悉的身影,整个人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