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敢居高临下地俯视我家小少主?”
水幻仙子神念扫过小雕,差点气疯了。
“这小傻逼,不就是天妖秘境里的雕家家主,居然也跑到外界来了?”
薛夭夭神念询问水幻仙子,心里无比笃定眼前的雕爷就是天妖秘境里,不受他们待见的小妖。当即冷声呵斥。
“赶紧麻溜地滚下来!做小少主的坐骑!饶你不死!”
少年身后身穿斗篷戴着面纱的两位属下,出声呵斥,惊得众人差点掉了下巴。
“哼,敢不给雕爷面子?就是宫宫主在本爷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小雕难得狐假虎威装回逼,心有不甘,如此人前显贵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有来自九神域的郑修做主人,它底气十足,不怕事,就怕事不够大,影响力太小,怎能显示自己的不凡?
“宫宫主是什么玩意儿?”
水幻仙子冷声问道,她,的确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宫,更不清楚宫的宫主。
“宫宫主遇到我家小少主,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是头虎也得给我趴着,你以他说事,无用!”
同样对宫一无所知的薛夭夭当即发声支持,两姐妹的惊人之语,成功引起天武城所有武者的注意。
“这少年确认是灵族或是风家的后辈?”
“两位属下口气好大!”
“人家气定神闲,根本不像是在说大话博人眼球,否则,手底下见真章,一会儿功夫就会真相大白!”
郑家族人议论纷纷。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少年和两位属下,和我们郑家是友非敌,这就够了!我们应该支持!”
听得议论,灵嫣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嫣然一笑,心道一群傻蛋。
高空上的小雕妖,面对好不给自己面子的两位斗篷人,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
“什么东西,这么没有眼力劲,敢在雕爷面前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可以无视宫宫主段长空,但敢欺负雕爷,我家主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雕妖气昏了头,差点就要把新报的大腿主人郑修说了出来,可他不敢,作为灵宠,不得打着主人的旗号到处惹事生非,这是作为坐骑该遵守的本分。它可以无视宫宫主段长空,在它看来,它是郑修的坐骑,段长空也不过是跟在郑修身边的一条狗,地位没什么两样,甚至段长空这条哈巴狗,还不及它这位坐骑。坐骑是只要郑修出门就要紧随其后,谁和郑修相处的时间多,谁更受主子喜欢和垂怜,它门清。何况它化身小猫一样的萌宠,讨主人欢心,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也就是这点自信,给了它底气。
“数三声!“
水幻仙子知晓小雕底细,开始大声倒计时。
“三!”
“二!”
“滚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薛夭夭心软,同为天妖秘境的生物,她对小雕并无恶意,但他清楚自家姐妹水幻仙子可没有她这么好脾气,不会因为同出自天妖秘境,就对蝼蚁一般的小雕心生同情。她看似呵斥小雕,实际上是想保全它。
“妈的,见鬼了,两位傻妞,胆大妄为!敢如此和雕爷说话,谁给你们的狗胆?宫武者何在?给雕爷杀了她们,回宫后,宫主定会重重有赏!”
拉虎皮扯大旗,小雕妖驾轻就熟,昔日宫众人对郑修的敬畏,它可是看在眼里。也曾借此狐假虎威了一次,非常成功。
宫武者,你看我,我看你,再看它,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宫武者不敢得罪小雕,并非是因为小雕自身强大,而是自家宫主对小雕的主人跪舔的缘故。私下里大伙都在议论自家宫主,舔狗段长空。可人家强,还要跪舔的人,确实有过人之处,一人逼得宫上下俯首,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已经让宫山下心悦诚服,何况郑修还是来自九神域,那是这方世界武者无比神往的天外。天外之人就是神一般的高不可攀,深不可测的高贵存在。
“雕爷已经传讯给段长空,你们此时不听号令,是想对段长空不敬,叛离宫吗?”
小雕高高在上,俯瞰众人,尤其是认为受他拿捏的宫武者,不屑和傲慢,被它演绎的淋漓尽致。
“属下不敢,还望雕爷恕罪!”
宫武者,对宫主段长空的敬仰,那是通过无数血淋淋的教训得来的。
宫主段长空绝非善类,属下若有不服,断手断脚,打死打残都是家常便饭。宫武者心中惧意油然而生,顺从,成了下意识地习惯。
大长老得知小雕已经通知了宫主段长空,哪敢退缩?当即下令。
“雕爷发话了,宫武者,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听其号令,摆阵击杀!\"
“听雕爷号令,摆阵击杀!”
大长老的跟班当即发声支援,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小会儿功夫,在场宫武者纷纷响应,道道身影迅速站位,战阵很快完成。
小雕俯瞰一切,心中豪气干云,这种高高在上,号令群雄的快意,实在舒爽。
“要是能天天如此,也不枉雕爷做郑修的宠物一场。”
心里暗爽,觉得抱上郑修这条大腿,实在是香。小雕庆幸,无比的庆幸,之前的明智之举,英明决定。跟着主人何用愁前途不是一片光明。
“人前显贵的快意雕生,雕爷只需哄好主人就会得以实现。”
心里美滋滋,高悬的小雕,因为兴奋,翅膀下意识的抖动,脑袋高昂,一双雕眼,睥视寰宇,自认英姿飒爽、威风八面。
“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薛夭夭没有出手,默默地为小雕默哀。其实在她心里,小雕妖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看在出自天妖秘境的份上,想引荐给小少主做坐骑,那是给它面子,就这样都还没有事先征得小少主同意,此时小雕的冥顽不灵,让她心中的那份善意,也荡然无存。
水幻仙子见出自天妖秘境的小雕,不知死活,当即挥手甩出一团似水非雾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小雕高昂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