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做咩，去年下半年，我的团队亏老鼻子钱了！我的营销战队快要散架了！”


    小庆庆说着，沾染山竹紫的手抹了下嘴，随即心胸剧烈的充满了愤怒，“这帮小坏蛋，见我大势已去，从我这里赚不到什么钱，一个个的当了叛徒！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呵。”白亦笑了笑，润了一口蜂蜜水。


    不能说太多的话了，因为胃真得很疼痛。


    虽然温水下去那一瞬间肚子不太疼，但是过一会儿就又疼，去了洗手间也没用。


    麻烦大了，就这状态，肯定不能去刨地锄草了。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白亦想着，点开了大屏幕电视机，然后眯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过来蹭茶的陈楚楚、会计钱玲玲等人也过来。


    一个个的在茶几上小声嘴碎起来。


    白亦还是一如既往，太安静睡不着，有人气，倒是睡得踏实。


    去年肉类产品紧缺，小庆庆带队的吃货团队因为少了货源，提成少了，收入大减了很多。


    小庆庆可是组建了不少零食品牌公司，没多少货源可卖，不管线上还是线下的收入，统统少了很多营收。


    业绩大减，手下不少人跑到业绩高的团队里去了。


    小庆庆人实在，开始闹虫灾时候，也没有囤货卖，手里货很快就卖光，导致后面没什么货可卖了。


    后面就开发了蔬菜系腌菜、泡菜、蔬菜零食，但是卖不动，因为卖不过地方的牌子。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紧缺货甘蔗和甜菜，推出了烤甘蔗和烤甜菜，这才赚了一些钱。


    还推出了包装的各种烤土豆、地瓜片以及麻辣系下酒菜小食。


    其中，辣土豆片和非干货做的香辣整条大海鱼、大鱿鱼最好卖。


    小庆庆虽然是吃货，但是她人长得瘦，手下倒是有不少微胖女和胖女。


    这段时间直播卖起了大码装气质内衣和搭配衣，也会卖点儿释压用品。


    她的客户群基本是单身女性为主，结果直播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涌进来的都是大老爷们。


    这会儿，原木大茶几上，几人喂着金鱼，讨论着开发什么大产品来破局目前的困境。


    赚过大钱，聊的都是大产品，小钱都看不上了。


    想开零食折扣便利店，目前虫流感下，显然不适合线下运营。


    也有人提议开自助泡面罐头饭店，摆个靠墙的一字长桌，面壁吃饭的那种。


    可以在人口密集的交易市场，租个人家的墙面儿，整上雨棚，放个大热水壶和自动贩卖机。


    再加个手机充电插座，免费充电。


    这帮人说干就干，也不整市场调研，也不预测市场有多大、能赚多少钱，就要执行。


    反正运营资本是公司里出的，亏了工资照发，奖金没了而已……


    ——


    白亦午睡还算睡得舒服，起来精神满满。


    雨也停了，艳阳高照，很快就把地面烘干了。


    下午一点半，小面包车拉了一车人赶往了唐家饭店后山，帮奶奶干活。


    肚子依旧不太舒服的白亦，则是晚一步下楼。


    瞅了眼车棚，转头看着聆听雨，说：“你好像除了保姆车和餐车，没有别的车？”


    “我还有电动车。”聆听雨笑了笑，“不要买车了，放着不开会生锈。”


    “生锈？”白亦手搭在她肩膀上，摸了摸她的耳坠，嘴巴小张开，下颌很疼地说：“是呀，这车也好，还是人也好，要定期开一开了，得及时换上润滑油。”


    聆听雨踮起脚尖，摁了摁白亦的鼻子，“你呀你，还是先把自己保养好吧，你看你腿病刚好，现在又嘴巴上火，肚子又疼……下一回都不知道你哪里还要出毛病呢。现在你，说话都像是被人捅了吼似的……”


    “我这是真堵得慌呀！公司不忙，鸡毛蒜皮的事儿反而多了，所以导致我气滞血瘀……”白亦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喉咙，勾了勾唇角，看着她，“好久……”


    “哎，别说啦，赶紧走了。”


    厂里人来人往呢，聆听雨可不想太尴尬，于是推着白亦赶紧上车。


    白亦瞅了一圈车子，不知道开什么车好了。


    有以前买的经济车，手动挡的也有。


    直升机在冷链中心那边也有，不过，俩人很久没在一起了，自然要慢慢开车过去。


    “开这个小车吧。”聆听雨指着白亦以前开的白色小车，“以前花多少钱买的？”


    “不到20万。”白亦上车系上了安全带，聆听雨却是坐在了后排，躺了下去。


    “带我去你我相识的烧烤城……”


    “去那里干嘛？现在都没营业。”白亦拧着眉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上眼不说话，便导航驶向了烧烤街。


    半小时后到达冷清清的烧烤城，现在是白天，加上禁止堂食，自然没多少人流了。


    肖峰的老烧烤小店已经关门了，自从被她老婆教训了一顿后，人也老实了，认认真真在聆听雨连锁餐厅里上班。


    车子停在聆听雨烧烤城，俩人上了二楼。


    留守值班员工见老东家聆听雨来了，当即开门上茶水。


    聆听雨小手摸着一排排烧烤桌，脚步停在一个包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说：“你我在这间包房里第一次初见，那时候你还没结婚，你也不认识若心……后来我搬到洛村，再相见，你已经结婚了，在后来我怀了你的孩子，还骗你说是别人的……”


    “……”白亦听着没说话，点上烟，靠着窗户回忆着往事。


    当年离开云丝下南州，连续坐了将近五十个小时的火车，离开火车站来到这个烧烤城，一个人在包房里喝得大醉。


    那是白亦第一次的人生大消费，花了两百多块。


    花完心疼死了，啤酒特么的要十块一瓶，还以为是两块一瓶呢。


    超预支了，以为这里有和北方一样的便宜澡堂，想着在大堂里睡觉省个房费呢，结果没有澡堂。


    干脆在包房里睡，想着能睡多久算多久，反正谁也不认识他，不怕丢人。


    “你当时在这里睡了一天。”聆听雨说着，坐在烧烤瓷砖桌上，“早五点，我的员工下班，你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