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松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对着白珞珈含笑道，「这当然是缘分，老同学，老搭档，缘分不浅呢。前两天，我介绍你认识的刘律师和何律师，跟我也是同学，毕业后我们一起进了律师，缘分更深。」


    柳绘真淡淡一笑，眼底闪过失落。


    白珞珈笑嘻嘻地道，「七哥，跟你有缘分的怎么都是女同学？」


    柳绘真笑道，「那是，你七哥的人缘非常好，特别是女人缘。」


    「是吗？」白珞珈惊讶地看了一眼七哥，顿时来了兴趣，「有多好？」


    「我们上学那会儿，就有好多女生追他。」柳绘真道。


    陆鹤松笑笑，没有说话。


    「我七哥那么帅，人又好，又聪明，有女生追他也不奇怪。」听到有女生倒追七哥，白珞珈颇为得意，忽地想起一事，看向柳绘真道，「那大学里，我七哥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他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生？」


    柳绘真笑道，「你怎么不问你七哥？」


    「我问过，他不肯告诉我。」白珞珈泄气道。


    「据我所知，女朋友应该是没交过，」柳绘真想了想道，「至于他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生，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是问他自己吧。」


    陆鹤松摸了摸白珞珈的头发，笑道，「好了，别好奇了，我去结帐。」


    等陆鹤松起身离开了房间，白珞珈看着柳绘真道，「绘真姐，我七哥不喜欢日本料理，你下次要是再我七哥一起吃饭，别吃日本菜了。」


    柳绘真蹙蹙眉，她真的没有想到陆鹤松不喜欢日本菜，「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白珞珈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你跟我七哥有缘分啊。」


    柳绘真自然明白白珞珈的意思，笑道。「你七哥刚刚也说了，刘律师和何律师跟他缘分更深。」


    「可是，我七哥对你跟对她们的称呼明显不一样。」白珞珈认真道，「我进律所的这些天，七哥只对你称呼名字。」


    「是吗？！」柳绘真脸颊染过红晕。


    三人走出餐厅，来到停车场。


    陆鹤松接了一个电话后，看了看手錶，对着白珞珈道，「客户那边有点急事，你先回律所吧，我帮你打车。」


    柳绘真道，「这样吧，让珞珈开我的车回去，我跟你去客户那边，上次的案件，我正好要找他们的副总沟通一下。」


    陆鹤松想了想，「也好。」


    白珞珈看着柳绘真递过来的车钥匙，有些为难道，「我车技可不怎么样，我还是打车吧。」


    十八岁生日一过，她就考了驾照，拿到本本后，陆鹤松就送了他一辆车，可那辆车她平时都不怎么敢开。后来认识了向函姿，大部分时间都是向函姿在用。


    柳绘真笑道，「没事，蹭坏了，让你七哥赔我。」


    「可是……」白珞珈为难地看向七哥。


    陆鹤松笑道，「别害怕。」


    白珞珈刚想说什么，柳绘真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不开我的车，我就没办法坐鹤松的车。」


    「好吧。」白珞珈顿时明了，接过车钥匙，跟陆鹤松和柳绘真道别后，转身进了柳绘真的车里。


    陌生的车，白珞珈先看了看，熟悉一下，按下启动键后，看到七哥的车从她的车前开了过去。柳绘真还落下车窗的玻璃，跟她挥了挥手。


    看着七哥的车在拐角处消失，本来心情很好的白珞珈莫名地失落起来，呆呆地坐在车里，动也不想动。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想让自己高兴一点，可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在车里坐了半天后，白珞珈下了车，给七哥发了一个消息，便打车回了律所。


    回到律所没多久，陆鹤松和柳绘真就回来了。此时的白珞珈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没有看到七哥和柳绘真，直到一个人的声影打在她的脸上，她才发现。


    「七哥，绘真姐，你们怎么回来了？」白珞珈惊讶地站了起来，「这么快，客户那边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嗯，小事而已，只是客户比较紧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着急了些，」陆鹤松看着她道，「怎么了？发什么呆？」


    柳绘真笑笑没说什么，哪里是什么小事，只是陆鹤松收到了一条简讯，着急回来。要不是那家日本料理店顺路，她敢肯定，陆鹤松会让她自己打车去店里取车。


    「没有，」白珞珈笑笑，「我只是没什么事做，无聊而已，不如你们找点事给我做吧。」


    「这样啊，」柳绘真想了想道，「我那儿有一堆材料需要复印，你帮我复印吧。谢谢你啊，珞珈。」


    「绘真姐，你千万别客气，我什么都不会，你能给我事情做，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白珞珈诚恳地说道，她干不了有技术含量的活，复印这种事最适合她做。


    柳绘真转头对陆鹤松道，「对了，鹤松，趁你今天在律所，我们把那个项目协议再讨论一下。我已经作了修改，你帮忙再看看。」


    「好。」陆鹤松顿了片刻，「这个项目很重要，这样，你去把他们几个叫过来，一起讨论。」


    「也好」柳绘真道，「我这就去。」


    以陆鹤松为首的几个律师进了会议室，柳绘真将材料递给白珞珈，交代复印多少份后，也进了会议室。


    材料虽然很多，不过也不需要一张张复印。白珞珈先将材料归类，然后放上去自动复印。等待覆印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由人的就落到会议室那边。


    会议室里，柳绘真坐在陆鹤松的旁边，两人时不时交流几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陆鹤松对柳绘真频频点头，看得出来陆鹤松对柳绘真的意见是非常贊成的。说到满意的地方，两人还笑了。


    这样的两个人，看上去非常有默契。他们是同学，又是多年的搭档，有默契是必然的。


    来律所的这些天，她经常听到一些律师调侃七哥和柳绘真的关系。七哥从未承认过，可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七哥是喜欢柳绘真的吧？柳绘真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听七哥说，有好几个智慧财产权的疑难案件都是柳绘真攻克的，这样的柳绘真配得上七哥。


    白珞珈看着会议室，会心的笑笑，可那种失落又爬满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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