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彦没空，就等他有空了再聚，向幽姿不以为然，晃着脑袋，忽地看向霍霆亨，「你怎么知道贺彦没空？」


    霍霆亨道，「他已经被调到了规划局，刚上任不久，忙着呢。」


    刚上任不久的规划局局长，忙着各种应酬，自然是没时间跟向幽姿聚餐了。


    「规划局？」这跟之前的风声完全不符啊，向幽姿道，「不是说去市里吗？怎么进规划局了，再不济也应该是财政局才对。」


    起初听舒誉说过，他从区里升到市里，职位很有可能是平城的副书记，就算进不了市委班子，也应该是财政局局长才对，怎么进规划局了。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还是暂时过度？」


    霍霆亨没有回答，而且叮嘱道，「这段时间，别跟他联繫。」


    向幽姿点点头，其实跟霍霆亨在一起后，她就很少见贺彦了，就是电话也很少联繫，她深知霍霆亨的身份不同寻常，不想因为她霍太太的身份，给贺彦带去什么麻烦。如今贺彦去了规划局，仕途出现偏差，她更加要少跟贺彦联繫。


    不跟贺彦聚餐，那就去看看小函。


    说是向函姿的某个老师是一个年逾六十老教授，姓程，非常喜欢向函姿，说向函姿聪明伶俐，悟性特别高，额外给向函姿布置了很多任务，还说以后向幽姿只要向函姿考研或考博，都要收她这个徒弟。在老教授的鼓励下，向函姿回家的时间更短，周末也留在了学校的实验室。无奈之下，向幽姿和霍霆亨回席家老宅陪姑姑霍溪吃饭。


    霍溪很高兴他们过来，唯独缺了小函，「这丫头太忙了，忙得一个星期我都见不到几次。」


    席慕沉笑道，「我妈整天念叨，不知道她在学校怎么样了，让我送这个送那个，就差让我过去陪她了。」


    霍溪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就我想她似的，你不想她？你不想整天在她房间瞎晃悠？」


    席慕沉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那丫头是我媳妇，我想她很正常，有几个婆婆想媳妇想成你这样的？！」


    「我想她怎么了！」霍溪抱怨道，「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这下倒好，整天泡在实验室里，你说这算什么事，还有那个什么教授……」


    「妈，别拿教授说事，是那丫头自己乐意。」席慕沉也很无奈，旁观的人觉得向函姿投入时间精力太多，可架不住那丫头高兴，见到她高兴，他所有的不高兴都烟消云散了，「还有这个程教授德高望重，想做他学生的人多了去了，他才收过几个徒弟，不信，你问问二嫂还有老六，是不是这么回事。」


    向幽姿笑着点点头，她知道这个程教授，眼界不是一般的高，一般的学生看不上，所以其名下的弟子很少，不太愿意收学生。


    「行，我不说，」霍溪道，「我刚刚做了那丫头最爱吃的点心，还煲了汤，你待会儿送过去。」


    向幽姿道，「待会儿我送去吧，我有一些日子没看到她了，我去看看她。」


    来的时候，霍霆亨就跟她说过，用完午饭让司机先送她去，他和席慕沉有事商量。


    「幽姿啊，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霍溪道。


    向幽姿刚要答应，却席慕沉道，「妈，你就别去了，二嫂去就行了。」


    「你看，你看，每次我要去，都不让我去。说什么我去给她压力，幽姿你说，我去能给她什么压力？！」霍溪对于儿子的拒绝非常不满。


    向幽姿抿唇笑笑，「怎么会呢，你去，小函肯定高兴。」


    这句话倒不是客套，每次见到向幽姿，向函姿都忍不住夸自己的婆婆。这哪是婆婆，跟亲妈没两样，能不夸嘛！


    霍溪听向幽姿这么说，不满的脸缓和许多，转头看了一眼席慕沉，嘆气道，「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免得有些人不高兴。」


    席慕沉歉意道，「那丫头忙，你也不是不知道，等她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把她接回来。」


    「你说的话，可别忘了。」霍溪指了指席慕沉，转头对向幽姿道，「你跟我去厨房，看看，还带哪些？」


    向幽姿起身跟霍溪去了厨房，进去一看，吓了一跳，这准备的也太多了。


    霍溪一边指示着田妈将点心包装好，一边道，「其实，我也理解慕沉的担忧，我如果去学校看小函，担心小函会以为我催她回家，可我是真的想她，上次见到她还是一周之前的事了，都没说上几句话。」


    向幽姿默不作声，帮助霍溪一起打包，听霍溪继续道，「我想那丫头，慕沉更想她。你要知道，老宅离学校远，慕沉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说是给那丫头平时休息聚会用。」


    向幽姿手上顿了一下，霍溪误以为她不满道，「你放心，只有小函住在那边，慕沉除了出差，每晚都回来。」


    对于霍溪的言外之意，向幽姿顿了明了，知道霍溪是误会了，「姑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已经领证，是合法夫妻，更何况他们两人又是两情相悦。」


    向幽姿着实没想到，席慕沉竟没有碰小函。


    霍溪转过身来看着向幽姿，激动道，「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向幽姿道，「谢谢你们对小函这么好，小函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家人陪在身边，我很放心，这也是她的福气。」


    看得出来，席家上下都很宠小函。席家的背景虽有瑕疵，可谁能保证不是席慕沉，小函以后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遇到一个爱她的男人容易，但遇到一个明事理的婆婆，遇到一个把她当女儿，全家视她如珍宝的家庭，简直难上加难。小函性格大大咧咧，也不会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婆媳关系和家庭关系，如今遇到席家这样的家庭实属她的福气。


    霍溪拉住向幽姿的手，感慨道，「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姐妹才对。霍席两家是什么样的背景，我心里很清楚。表面风光无比，内在的风险外人却难以想像，你和小函都知道这里面的危险，还愿意陪在霆亨和慕沉身边，我真的很感动。特别是这次，你去y国，如果不是你一直陪着霆亨，我相信他的毒瘾不会戒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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