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喝醉的舒誉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余博南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任由舒誉抱着，断断续续地看似胡言乱语。


    「你不会难过，对不对？可是我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怎么办？可是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白岩川，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听不到男人的回应，舒誉难过地松开了对方。


    余博南阴冷着脸，可见她站立不稳，又一把扶住她。


    舒誉低着的头耷拉在余博南的胸口，闭着眼睛继续道，「白岩川，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让我怎么忘掉你呢，我忘不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就算我人离开了平城，可是我的心里依旧装着平城，我忘不掉你……忘不掉……」


    余博南松开扶住舒誉的手，紧握成拳，眼底一片悲凉。


    第二天，舒誉是被头痛醒的，醉酒后的头痛欲裂真的让人有戒酒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一会儿而已。


    出了卧室，看到正在做早餐的余博南，舒誉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余博南一边倒着牛奶一边说道，「怎么，你不想见到我？」


    「没有，」舒誉连忙回答后又抿了抿唇，「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余博南笑笑，「先去洗漱，吃早饭。」


    舒誉嗯了一声，转身去洗手间洗漱，然后来到餐桌边坐下吃着余博南精心准备的早饭。


    「你……」她很想知道他是早上来的，还是昨晚就来了。


    刚说了一个字，余博南就接了过去，「昨晚打了你一个晚上的手机，你都没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就坐在这儿等你……」


    舒誉心中一慌，问道，「你昨晚就在这儿了？」


    看到舒誉的神色，想到昨晚，余博南垂眸，隐去眼底的悲伤，嘴角引出一丝微笑，「舒誉，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


    舒誉低下头，这才意识到刚刚那句话问的有些着急了，「对不起，博南，我不应该怀疑你。」


    余博南抬眼瞧了舒誉一眼，笑道，「傻瓜，不用说对不起。」


    听着余博南宠溺的语气，舒誉更加有歉意，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居然有二十六个未接电话，全是余博南的，立马解释道，「昨天下午开会，手机调成禁音了，后来就忘了调回来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记得调回来。」


    余博南笑了笑，「我猜也是这样，不过，你总该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儿了，免得我担心你。」


    「昨晚和向幽姿去贺彦家吃火锅了，」舒誉交代道，看向余博南，「这样，以后，我无论去哪儿，都提前跟你说一声，这样行吗？」


    余博南回望着舒誉，温柔道，「舒誉，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并不是想时时刻刻知道你的行踪，那样的查岗不是情侣该做的事情，但是我想知道你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需要我去接你，因为我会担心你。」


    舒誉用力地点点头，她能体会那种打了几十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的担心，「对不起，博南，我昨晚喝多了……等会儿，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是贺彦送我回来的吗？」


    余博南半低着头，眼皮抖了两下，片刻之后才吐出几个字，「是白岩川。」


    舒誉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一晃，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盯着余博南的脸，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四个字，他说的那么费力。


    上一次喝醉，就是白岩川带她从贺彦家离开。她就是担心这一次会不会又是白岩川，没想到，还真是白岩川，为什么又是他呢。


    舒誉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路无话地被余博南送到局里。下了车，看着余博南掉头离开，连忙掏出一个手机打给向幽姿。


    「我昨天喝醉了，你怎么让白岩川送我回去啊？」舒誉急道。


    「怎么了？我没让白岩川送你啊？」向幽姿不解，随即道，「该不会被余博南撞见了吧？那么巧？！」


    「就是那么巧，我昨晚手机不是禁音了嘛，余博南联繫不到我，就来我家等我了，就……就这么碰到了……」舒誉嘆了口气。


    向幽姿忽然感觉信息量好大，「余博南怎么在你家等你？你们……」


    「别瞎说，我就是把钥匙给他，其余什么都没有，」舒誉急道，「向幽姿，这不是重点！」


    向幽姿笑笑，「我昨天也喝多了，是霍霆亨接的我，你说，会不会是霍霆亨让白岩川去接的你？你不是说，上次也是白岩川接的你吗？」


    想想，这个可能性很大。


    舒誉道，「现在怎么办？」


    「你又不是故意的，都喝醉了，又不是你让白岩川接的你。你跟余博南解释一下，相信他能够理解。」向幽姿道，可转念一想，换做谁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送回来，都会不高兴，余博南生气很正常。


    「我解释什么啊，都不知道说什么。」舒誉道，「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是得少喝点，」向幽姿非常贊同，「你知道吗？今天早上上班的路上，霍霆亨跟我说，让我以后喝酒前跟他说一声，帮我开演唱会。」


    舒誉一听，笑了，「你不会又唱歌了吧？」


    「肯定唱了，」向幽姿对自己喝醉酒的行为颇为无语，「他还跟我说，花好月圆和明月千里寄相思这两首歌被我诠释的非常好。」


    「哎呦，我去。」舒誉大笑，「我能想像，你唱这两首歌是什么样子，毕竟我亲眼见过，太撩人了，霍霆亨就没被你迷住？」


    高三那年，向幽姿喝醉了，她就见向幽姿唱过，她当时特别庆幸，他们是在出租屋里喝的酒，那样的向幽姿简直太妩媚了。


    「迷什么啊，都快被他笑死了。」


    一想到霍霆亨那嘲讽的眼神，向幽姿就觉得没脸见人。她印象中，昨天没喝醉，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喝多就唱歌，可能那两首歌对自己的影响太深了。那是母亲喜欢的歌，其中那首花好月圆是外婆最喜欢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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