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秦峰把门关上过去展被子,林梵说,“我刚刚在洗手间门口见到一老一少,就是我白天见到的那两个人。”
“说了什么?”秦峰把窗户打开,拉上了窗帘,风吹进来驱散了闷热。
“他见面就跪下了,哭着求警察帮他,说他是蛇皮沟的人,儿子叫宋良。儿子也死了,说是无辜枉死。后面你出去,他们就被吓跑了。”
林梵脱掉鞋子,想不动声色的远距离闻闻有没有脚臭。秦峰看了她一眼,打开门出去很快就端进来一盆水,房子屋子中间,“洗脚。”
林梵尴尬的不行,坐在板凳上洗脚,说道,“那个尸骨会不会是宋良的?”
“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梵洗完脚要去倒水,秦峰抬下巴示意,“去睡。”
林梵眨了眨眼,“不合适吧?”秦峰已经已经端盆出去了,他在外面顺便洗手脚才回来,林梵已经睡到了里面,秦峰在外面躺下关了灯。
林梵犯嘀咕,“如果是他的话,一个傻子也不会和人结仇结怨,怎么会被杀?”
“凶手想杀人,什么都可以成为杀人理由。”
翌日,林梵和秦峰早饭吃到一半小王就来了,进门打量四周,径直走到饭桌上。
“秦队。”
他穿着警服,大叔说,“小伙子吃早饭了么?要不吃点?”
“谢谢叔了。”
林梵:“……”
真不客气,秦峰喝完粥,放下碗,“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老雷那边出了点事故。”
“到底怎么回事?”
“有个男人骑摩托把个老人撞了,肇事逃逸,我们的人正好遇上,就开车追。”
“那人抓到了么?”
“抓到了,你说巧不巧。”正好大叔送来了米粥,他夹缝说了声谢谢,狼吞虎咽的吃饭,对秦峰说,“我们从县城过来那天,就是这个人骑的摩托车差点把我们挤下悬崖,这种人早该整治了,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叔,你家咸菜真好吃。”小王不忘抽空拍马屁。
大叔果然是乐了,“你要喜欢回头给你装点,你婶自己腌的。”
“装就不用了,我婶这手艺真不错,你有福气。”
秦峰把林梵的碗拉离了桌面,示意她离小王远点,省的被喷壶殃及。
吃完饭大叔带他们去蛇皮沟,路已经荒了,隐藏在杂草中间。秦峰让林梵走在中间,怕林子有蛇,走了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原本就住在这里。”
围墙是木头的,已经腐朽,经过雨淋上面长出了木耳。两口窑洞,一个小的土房子。院子里杂草一人那么高,林梵观察四周,太偏僻了。
“人就死在这窑洞里,这都没人了还锁什么门。”大叔拉着门把一用力,锁就被拉开了,门上土块掉了下来,几个人一齐后退。
门打开,林梵立刻捂住了鼻子,霉味混合着臭味。秦峰先走了进去,一脚踏起灰尘,呛得小王牛头就跑。
“就死在这张床上。”
床头还放着不少药瓶,满是灰尘,秦峰拿起来看了看药名,是止疼药。
“老人死的时候年纪不大吧?”
“不到五十。”
“怎么就不能动了?能饿死?”
“得癌症了吧,不能动就饿死了。”
可是没找到其他的药瓶,止疼药的瓶子也是空的。
“这家人姓什么?”
“姓宋吧。”
屋子里放着几件破衣服,再没有其他,被子也被抱走了。实在太干净,也没有证据可循,他们原路返回。村长现在住在镇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秦峰他们告别大叔就往回走。
小王已经准备好拖车的工具,结果秦峰坐进去发动起来了,他和小王面面相觑,半晌小王说,“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才故意说车坏在这里寄住一晚打听情况。”
“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小王气呼呼的过去解铁链,“真是邪门了,总不能是鬼拦着不让你们走吧?你们去蛇皮村到底找什么?受害人的身份查出来了?看你今天这意思,那户人好像和受害人有点关系。”
林梵抿了抿嘴唇,看秦峰,低声说,“不会真是鬼做的吧?”
秦峰若有所思,也没有回答。打了一把方向,调好车头,伸出手挥了挥,“去河滩村,快点。”
中午他们到河滩村和雷维宇碰面,雷维宇老远就跑过来,跑的气喘吁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刘虎和董鑫联系上了,排除了被害。刘虎在四川找到个媳妇,倒插门了,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他就没有回来。董鑫死了,车祸,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到身份,成了悬案。我们拿他的照片搜索,才算是证实了身份。”
“张三也排除。”秦峰说,“比受害人矮,没有六指。”
“另外一名也排除了,刚刚在z市收容所找到。”
“你们还有什么线索?”
“蛇皮村有对姓宋的父子,儿子智商有点问题,五六年前父亲死了,儿子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