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某艘货轮的沉没，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连新闻都上不了。


    方军最近连擦边小视频都没时间看，更别说这种国际新闻了。


    他压根就不关心。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光子计算机的系统。


    晋老说，他们也许有机会白嫖。但那也只是也许。


    若是出了意外呢？


    做人是不是更应该靠自己呢？


    除非是身怀系统的穿越者，那就另说。


    “李博士，电脑系统弄得如何了？”方军又一次去查看进度了。


    “还不错。”李博士向方军展示了一下，“看着是能用的。只是，还是之前提到过的那样，不是特别适配。光子计算机的优秀性能没有发挥出来。还好，单纯用作展示的话，足够了。”


    “只有这个程度吗？”方军不是特别满意。


    “现在的话，只能这样。”李博士也没啥太好的办法。一个好用的电脑系统，而且要从头开始搭建专属的汉语系统，肯定是比较费时间的。


    “说起来，我们这个系统，要不要搞三进制？”方军忽然想到了这个。


    对于智能ai的搭建，三进制的系统会比二进制的更优越一些。


    虽说现在才关注这一点，也不算晚。


    反正他们自己的系统不是还没弄好嘛，从头开始也是可以的。


    “老板，你是会写代码的，也算是行内人士了，怎么会想要搞三进制呢？”李博士连忙摇头，“目前计算机之所以使用二进制，是因为硬件本身更适合。”


    电路畅通算开，电路断掉算关，一开一关两种状态，浓缩为一个小小的电子元件以后，刚好能跟二进制的0跟1对应。


    这是物理性质上的优势。


    除非有一种物质，天生自带第三种状态，那样才完美契合三进制。


    若是在现有条件下，强行使用三进制，只会妨碍运算速度，并不会得到多大提升。


    “很抱歉，现在的光子芯片，不适合三进制。也许量子计算机适合，但那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李博士解释了一番。


    “没事，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方军还是很清楚自己定位的。既不是什么超级天才，又不是身怀系统的穿越者。没办法搞出适合三进制的设备，就没必要硬上。


    老老实实跟着世界主流走，也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


    主要是对于光子芯片的迭代的讨论。


    现有的光子芯片，动不动就巴掌那么大一块。


    小型化是很有必要的。


    方军想要问问李博士对此有什么想法没有。


    刚聊了几句，手机就响了。


    拿起一看，是岑英瑞的。


    随手接通。


    “方老板，你好啊，今天在公司吗？”岑英瑞的话语总是那么的简单直接。


    “我现在就在。”方军回道。


    “那晚点的时候还在吗？”


    “在的。”


    “那我晚点来一趟，拜访一下，适合吗？”


    “可以的。”方军顿了顿，有些好奇地问，“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岑英瑞回答得很快，“那我先挂电话了，等会见面了再聊。”


    说完，还真就挂了电话。


    风风火火的，真的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方军还纳闷着岑英瑞想要干嘛呢，没一会儿，助理就给他打电话了。


    说是岑英瑞已经到他的办公室，在等他了。


    “这么快？！”


    如此速度，方军很是惊讶。


    不会是人在公司门口的时候才跟他打电话的吧？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重要的是，岑英瑞这么匆忙，是要干嘛来？


    带着疑问，来到了办公室。


    此时里面就两个人。


    一个是岑英瑞，另一个有点面生，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互相客套地打了个招呼以后，方军说起了正事：“匆匆忙忙的，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业务想要跟方老板谈谈。”岑英瑞笑着递出一份文件。


    方军随手接过，翻看起来。


    第一页第一行，就让他愣了一下。


    【近海快速反应急救翼船】


    【关于急救翼船的性能要求……】


    方军认真看了看。


    哦，原来是设备采购需求清单啊。


    里面有很多很多设备，都是等待购买的。


    “这个是……”方军伸手指了指文件。


    岑英瑞笑了笑：“你可以理解为内部招标。假如性能达标，就可以直接卖给有所需求的单位。”


    “若是性能不达标呢？”方军有些好奇。


    “那就看贵公司是否想要放弃这个招标了。”岑英瑞认真解释，“若是放弃，那就不用多说。要是不放弃，就需要贵公司投入一定的人力物力，对设备进行研发与改造，直至性能达标。当然，要是觉得这样过于吃力，也可以跟相关单位进行合作。另外，这样的招标，需求方也要出钱出力。”


    他伸手指了指文件。


    “以这个急救翼船为例，那是南海海警分局想要的装备。他们愿意提供八千万的研发资金，以及一些研发过程里的协助。”


    说完这个，岑英瑞笑了笑。


    “海警部队自身没几个钱。八千万算是能拿得出手的最大资金了。他们一天天就盼着海军能退役几艘驱逐舰给他们用。对了，这还只是研发部分。等出成果了，装备定型，开始制造的时候，还要花钱购买呢。所以看上去显得有些抠搜。”


    “原来是这样子啊……”方军点了点头。


    他算是明白岑英瑞是干嘛来的。


    是给公司拉业务的。


    公司有不少好东西，却没有啥销路，刚好有人有需求，岑英瑞就帮忙拉一下关系。


    这样一来，公司就能把设备卖出去，需求方也能得到想要的设备。


    至于岑英瑞所提到的研发费用，就有点像是特殊订单所获得的补贴了。


    说白了，就是互通有无，盘活企业。甚至是花钱养着。当然，公司还没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单子，清单里还有不少。


    有需要重型无人机的，也有单独需求性能强劲的引擎的。


    方军甚至看到了消防部队，说是想要一些防火能力特别出众的动力外骨骼。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不知道被调到哪个山旮旯的刘洋。


    随即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老乡，你这调动，可真的一点都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