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先去找了现场负责指挥的。
那是一名部队派过来，长期驻守的军官。
姜经理，还有柯扎他们，都围绕着那位军官站立。
“现在是什么情况？”方军也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问，“宋幼蓉有没有事？”
宋幼蓉是搞能量护罩的。
这项技术一直在稳步推进中。
很显然，她很重要。
“宋博士受了重伤。目前是在公司小医院里的急救室抢救。”军官快速回答，“她的伤势很重，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少了两根胳膊，身体大面积创伤。目测有一只眼睛保不住了。”
“这……”方军愣了。
如此重的伤势，很难说还能活下去。
“必要时下猛药，一定要保住她。哪怕是用一些药效不确定的药剂。”铁蛋开口道，“姜经理，你去跟医护人员这么说。去，快去。”
“好。”得了吩咐的姜经理匆匆离去。
看铁蛋都出声指挥了，方军也就不继续在此事上发表意见。
与此同时，心里也是转着念头。
之前铁蛋看着挺沉稳，似乎对此事不上心。没想到，真的到了现场以后，就立马显出原形了。
老实说，关心才对嘛。
毕竟是能量护罩的研发者呢。
少了她，都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眼瞧着宋幼蓉那边该有的安排已经有了，方军也就换了个话题：“为什么a区现在还浓烟滚滚，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发生第二次爆炸？”
“有物质在底下燃烧。”军官解释道，“我们的人正在尝试灭火。”
“我们不是有灭火用的动力外骨骼吗？没用上？”铁蛋打岔发问。
“用上了，还用了一些机器人。”军官摇摇头，“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火，用常规的手段无法熄灭。很怪，不知道宋博士在做实验的时候，弄了什么奇怪的化学物质。我们现在是用常规的隔绝空气的手段，试图弄灭它。”
“哦，是用沙子掩埋吗？”铁蛋想到了这个。
“是的，所以才会有烟。看样子，是连沙子都烧起来了，很怪。”军官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方军听完，与铁蛋面面相觑。
这种事，他们没有专业的技能，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说实话，他们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会比较好。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完全没有打电话过来，对现场进行‘微操’。
直至知道了宋幼蓉的状况确实很差以后，才给出了第一个命令。
现在嘛……
“没办法了，等吧。”方军只能这么判断了，“对了，爆炸起因，有头绪吗？有没有外部势力的参与？”
“我这里没有发现。”柯扎开口回答。在公司里，一直是由她来负责情报以及安保工作。
如今出了事，若是一问三不知，那方军大概率要把她换掉了。
“无论是从线人那里收来的情报，还是人工智能给出的数据，都看不出有外来力量的参与。”
说到这里，她迟疑地看了一下方军。
看她这番模样，方军不由得催促：“怎么了？有想法就说啊。”
“根据人工智能的分析，这次爆炸，可能是宋博士做实验出了意外所导致的。”柯扎吞吞吐吐的说完。
“意外？”方军眯起眼睛，“认真的吗？”
“老实说，我也感觉是意外。但是，不能彻底确定。”军官也是发表自己的想法，“我进过爆炸现场。单看现场的话，是看不出外来者动手的迹象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
都爆炸了，还燃烧了，现场基本毁了个百分百，你能看出啥玩意？
方军是真的很想吐槽。
可人家是部队相关领域的专家，他一个普通人，也不方便反驳。
只能点点头。
“假如只是意外，那还算是能接受。”方军叮嘱起来，“不管怎么样，再检查一下。尤其是看看公司的机密有没有外泄。”
他最担心这个了。
“好的。”
“没问题。”
柯扎与军官皆是点头。
公司拥有的技术那么先进，当然是要好好地护起来。
看这边有专人负责处理，自己也没什么地方能帮上忙的，方军也就先带着铁蛋离开了。
两人去了方军的办公室。
由于方位的问题，在办公室里，没办法直接看到a区，只能看到那些飘散的浓烟。
铁蛋站在窗户旁边看了一会儿之后，收回了视线。
“军哥，你真的觉得，这是意外？”铁蛋有些好奇的问。
“这么着急下判断干什么？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觉得确实是意外了？”方军摇摇头。
去冰柜那取了饮料。随手给铁蛋扔了一瓶可乐。
自己又开了一瓶。
吨吨吨地喝了几口，抹了抹嘴角，才正式回答：“你要是问有没有意外的可能性，那我可以很肯定的说，一定有。”
做实验出意外，很正常。
知名化学家，炸药的发明者诺贝尔，在研发炸药的过程中，经历多次实验室爆炸。数次面临生命危险。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爆炸事故发生在1864年。
当时，诺贝尔在进行硝化甘油实验时发生了大爆炸，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
该事故导致包括诺贝尔的弟弟卢得卫在内的五人死亡，诺贝尔的父亲也在这次爆炸事故中身受重伤。
这是比较知名的实验室事故。
类似这样的事故，还有许多。
老实说，公司连可控核聚变都弄到了钢铁哥斯拉身上。
如此激进的行为，很难说每一次都不会出事的。
恰恰相反。
一直翻车才是正常的。
这就是公司最夸张的地方。
它的失败次数，真的太少太少了。
之前，只有地效飞行器第一次试飞是扑街了。
加上这一次爆炸，也不过是第二次出问题而已。
当然了，这是真的没有外力掺和的情况下。
还是那句话，现在距离爆炸也就一个多小时，什么情况都没还摸清。
哪里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
“现在只希望是意外了。”
铁蛋如此祈祷着。
“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但愿吧。”方军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