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抽了抽脸颊，的确，如果说霸王色霸气是成为王的资质，那么眼前的国王毋庸置疑是海贼世界中最具备霸王色资质的人之一。


    只是原着中霸王色一出场便可以覆盖寰宇，国王的霸王色却仅仅覆盖了数米的方圆之地，甚至没有对圣本人造成任何冲击。


    圣在过去的日子里的确体会过霸王色，在自己通过种种手段体验过众多霸王色拥有者的霸气之中，即使是霸王色震慑效果最弱的战国也有直接将数公里内普通士兵震慑晕倒的能力。


    自己的能力对霸王色的拥有者是无效的，这一点圣早已实验了个明白，只是国王的确是他手下利用催眠能力控制的诸多个体之中第一个自我觉醒霸王色的人。这么看来自己催眠能力的消失应该和国王霸王色的觉醒有着直接关系。


    虽然到了海贼王剧情后期，曾经号称百万中才会诞生一个的霸王色霸气已经有了烂大街的趋势。但在圣的观测之中，霸王色在海贼世界的确是一种稀有度极高甚至比自然系果实能力者还要稀少的能力。


    如果是以霸王色的觉醒为契机破除自身催眠能力为前提，那么自己势力会因此事受到影响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


    圣舒了口气，松开了箍在国王头顶的双手。国王正了正头冠，一言不发盯着圣。


    圣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是霸王色的持有者。被我强行分离情绪改变意志诞生的思维居然也可以诞生霸王色嘛？世界还真是广大。所以你到底想找我谈些什么呢？国王陛下？”


    国王摊开双手直视着圣的双眼，似乎刚刚被圣箍住头颅将自己的精神意志反复窥探的行为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从你给我的种种建言之中，从你的政策在哥亚王国运行带来的成果来看。你毋庸置疑是了解天龙人这一种族存在的卑劣性。明白世界政府的存在利弊。请来帮我吧，天龙人大人。”


    圣哈哈大笑起来：“居然还想招揽我？居然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不过是被我能力创造而出的卒子现在居然想反过来招揽棋手吗？”


    国王却毫不动摇：“我在这真正成为国王的一年时间里学习到的一件事。每个阶层，每个个体都有其利益所在。”


    “不确定终点站中的拾荒者们想要一餐饱饭；耕种田地的农夫想要一个好收成；经营的商贩想要更大的收益；我国的军队想要足以夸耀的武勋；贵族们想维持家名，万世不易；内臣们阿谀奉承想讨我的欢心，那您想要什么呢？”


    “寻常的天龙人想破坏，想掠夺。想体验久居于天上之后碾压凡尘带来的快感和极乐。但您是不同的，跟在我身后的内政官是亲身跟着我拾荒下田，经商挑担的有为者。为什么堂堂天龙人会做到这一步？”


    “拥有可以将人的心绪灵魂任意蹂躏的能力。为什么我在整个哥亚王国之中都没有察觉到第二个与我情况类似的存在？我的存在对你有什么意义呢？


    论地位，天龙人的存在可以一语剥掉我国王的位置。


    论能力您提出的种种战略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也想不出来。我这修补万物的果实能力也是你带给我的。那么我的存在对你的价值便只有一点。”


    “我成为王者这件事本身，对你有价值。”


    圣突然有些叹为观止。虽然国王并没有察觉到哥亚王国内其实还有许多与他情况相似的例子，但他却直接猜中了自己在哥亚王国经营布局的目的之一。


    构建出理想的王者这一形象，引动东海乃至世界范围内对理想之王这一概念的欲求和渴望。


    啊，要是我的国王就像东海的斯特利国王一样就好了；要是我的领导者就像那位传说中的王者一样就好了；乃至要是天龙人都像贤王一样优秀就好了。


    斯特利成为理想之王的过程，成为理想之王后他的事迹和声名在世界范围内传播带来的影响便是圣在哥亚王国布局的目的之一。


    国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圣眼中的复杂。他只是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明白整个王国只有我对您有价值，那我便有胆量来和您谈这笔交易。我完全不在意您对我做的这些事，倒不如说，那一刻我才真正的睁开眼睛能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午夜梦回，我对不起我的妻子，对不起萨博，对不起我的两对父母。但现在我可以说我对得起我麾下的民众，对得起那些将信任交托于我的人民。所以我才会到此，在今日接待了天龙人之后，我才亲身感觉到天龙人这个群体对于世界的压迫。”


    “但即天龙人对世界的压迫再甚又有什么办法呢？世界政府是天龙人的犬马，海军是世界政府的犬马。哥亚王国又有什么力量和资格去和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斗争呢？我作为哥亚的王者又怎样才能从这种压迫中保全自己的国民呢？”


    王的眼中燃烧着火焰：“难道每一次见到天龙人都要让我的国民躲得远远的？难道每一次天龙人开口，我就要将我的国民用骨血造就的产业，交给这些愚蠢的牲畜吗？”


    圣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我可也是天龙人，是压迫你的一份子。压迫世界产生的收益，我也是受益人之一。”


    “但您对天龙人这一群体没有任何归属感，不是吗？你喜欢美酒，美食，美女。却从不强迫他们，即使是我手下最清廉的官员，也会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的生活带来些便利。但您却从未动用过身为内政官的权利为自己谋利。您和天龙人不是一类人；您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国王、贵族都不是一类人；和海军、海贼、革命军，都不是一路人。”


    “您是潜于暗处，将世间一切置于自己掌心起舞的恐怖恶魔，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将自己麾下的一切当成耗材，当成试验品，对您而言想来是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事情。”


    “但这样的你却诡异的追求着秩序，追寻着世间万事万物规律运转所带来的美感...........”


    圣抬手打断了国王接下来要说的话，情绪渐渐激动的国王被这一动作打断了话语，将自己逐渐前倾的身体放了回去。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看在你为我排除了一个可能性的份上。我给你这个机会。”


    通过刚刚的探查和言语，已经将国王身上的价值榨得一干二净的圣对他失去了兴趣。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王这个例子也的确给他提了个醒，自己麾下有些可能觉醒霸王色的角色，在涉及他们时可能就要考虑到霸王色觉醒破除催眠所带来的影响。


    毕竟自己利用催眠所控制的人物有不少资质经历都相当不错。如果让他们觉醒霸王色，对自己的网络也会造成不小的损失。看在国王给自己提的这个醒份上，圣也愿意听一听国王会发出何种请求。


    “无论您的计划是什么，不管会有何等代价。哥亚王国愿为尾翼。”


    国王摘下了王冠，虔诚的跪倒在地。像是在摩拜什么能够实现凡人心愿的神佛。


    “一个天龙人就把你吓成了这样，这可算不上我理想中的王者。”圣此时却笑了起来：“看来这一年把你的责任心养得太重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出手帮你调整一下？过去那个完美的王者，你也怀念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