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正尬笑着，圣主甩须，将陈龙和陈小玉两人甩回了自己的背上。此时的圣主龙背之上，龙小组的成员和神庙的僧侣们齐聚。见成龙带着小玉回来，老爹连忙指挥着成龙将小玉的躯体放好。


    老爹严厉的制止了刀龙试图为小玉检查身体的动作。他们和僧侣们的嘀嘀咕咕之下，一道又一道正气法术被放在了小玉身上。


    “老爹！小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一个那么高的人？”


    “是啊，师傅，我没有见过这种魔咒啊。”


    老爹招了招手，招呼着两人侧耳听了过来，两人也依言而动。


    两个响指干脆的敲在了两人的头上：“老爹怎么知道？就连大法师也不知道，老爹当然也不知道了。”


    是的，就在玄女展露自我的瞬间，老爹的师傅，方大法师的声音便在他的耳畔响起。许多过往的秘密和魔咒随着大法师的声音被老爹一点一点获悉。


    但即使是这个直接在老爹心里想起的睿智声音，也无法解释陈小玉身上所发生的特殊现象。


    在大法师本人的预计之中，陈小玉的觉醒最多只能换回某一位不死神明的力量。八大不死神明本人早已在封印恶魔、构筑盘古宝盒的过程中陨落、消失。但他们的力量却长久的留存在世界之中。


    而圣斗士这一存在的历史远比老爹所能查到的史料更久。在大法师还是学徒，甚至哪怕大法师的祖师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圣斗士的传承便已经在这一片星球之上源远流长。


    古老的传说之中，圣斗士会在邪恶最猖獗的时候出现，将邪恶斩灭，使人民安居乐业之后回归正气。而如果世间没有邪恶，圣斗士则会在沉睡之中度过漫长的岁月。


    但陈小玉身上发生的现象也出乎了大法师的意料。即使在最古老的史料之中，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在八仙之前的强者，倒不如说八仙已经是正气一方记载之中最古老的强者。


    而现在，现陈小玉身上的玄女毋庸置疑是比八大不死神明更加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她所用对正气的运用和各种术法乃至直接将构成符咒的动物神能复返原身的手段，都超出了大法师对魔咒的研究。


    大法师现在也琢磨着，玄女所展露的手段看上去根本不像魔咒，反而像是仙法。就像是古老的传说中神明不忍众生受难所降下的奇迹。


    圣主的龙背之上，众人还在商议着，老爹却在大法师的指引下布下了多重正气结界，将圣主的龙躯隐藏了起来。


    高天上的两人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圣主的谋划成功了。在玄女的手段之下，他成功的改换了门庭，甚至将自身的本源，那一道燃烧的火之魔气吐了出来，现在恶魔之中，永久的缺了一个位置。


    但西木也并不在意，自身的八卦早已终于圆满，而下方恶魔们对魔气的争抢极有可能再度放大黑气的力量。


    在玄女觉醒动手之时，西木也加大了黑气八卦对世界的干涉。不然仅仅以刚刚的发生的一切来看，玄女毋庸置疑是拥有将一个恶魔彻底斩灭的力量。


    而在其后，在玄女的身体消失之前，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标志着两人利用黑气八卦藏于高空的动作并没有瞒过这位从远古归来的神明。


    “看出些什么门道没有？”西木转头看向身边沉浸着的李昂，自从玄女消失，李昂就一直保持着这副思索着的样子。


    “玄女很强，非常强。但不是她强。”


    “说恶魔话，谢谢。”


    “那个玄女应该是所谓正气的代表，是正气中所有意志所推举出来的最能解决当前情况的个体，我甚至没能从她的动作中看到多少属于个人的情绪。无论是逼退咒蓝还是改换圣主本人的阵营，都更像是玄女的意识在本能下的动作。”


    “所以，正气难道是一个集合意识？像绝一样。”


    “正气中的意识并不统一，甚至每一个意识之间的差距都无比巨大，他们只是勉强共同生活在正气这个总体之中的个体而已。”


    李昂又想了想，接着开口。：“这位刚才也没发挥全力，至少在我的感知之中她身上的正气一点波动都没有，不要说是消耗身上的正气，她甚至在换回神圣动物的时候上涨了一点力量。这东西你应该搞不定。”


    西木沉默着掏出了一团黝黑的炫光。


    “好吧，我错了，你搞得定。”


    李昂开始详细的给西木解释起自己所观察到的信息。在他的感知之中，玄女的展现和施展力量之时他身上的正气浓度并没有丝毫的降低，甚至伴随着玄女的动作，他身上的正气还在不断的升高。


    简直就像是直接找回了曾经正气的顶峰一样。


    在李昂的分析中，最有可能的事实就是曾经的正义一方有许多强者都意识到了世间的道魔消长问题，为了防止日后出现后辈无法解决的巨大魔灾。强者们将自身的意识留存于正气，甚至将这一留存于正气的秘术传承了下来。


    而在世界的判定之中，当正气一方拥有最强力量的个体陨落之时，世间的道魔消涨之局便再次开始了。正气一方却狡猾的卡了个bug，在这个正气黑气的循环中留下了一点尾巴和先手。


    寄托于正气的强者们本身并没有完全消除，这也就直接代表着曾经他们所在的时代中那个正气无与伦比的巅峰时期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只要属于这些强者们的意识再度复现，世间又拥有了合适的载体。


    他们就能直接跨越黑气正气互相平衡攀升的流程，将正气直接提升到碾压黑气的程度。


    在这种玩法中，李昂都没有感觉到玄女的意识发生了损耗。他们甚至可以反复玩这种操作，甚至叠加多个顶峰时代的最强正气阵营。


    “难怪黑气一方玩不赢，这不就是正气一方逗傻子玩吗？”


    西木无语了，曾经看《历险记》时。自己还会为了陈龙和小玉担心，这么看来怕不是正气方的大佬都在正气之中找乐。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就算是在玄女显现之时，她体内的黑气也没有消失。”


    李昂却否定了西木的话，这个世界道魔相长总归是最根基、最基本的规则。


    即使正气方卡了个bug，将自身的巅峰留在了未来。同样，与这巅峰正气相对应的巅峰黑气也一并留在了未来。即使这些黑气之中并没有独立的意识存在，但在此刻，在黑气一方拥有西木这个主导者的情况之下，如果玄女敢真正的将自身的巅峰展开，黑气便可瞬息之间让西木获取与其相对应的那份巅峰黑气。


    “这么说我只要逼着陈小玉将所有的正气巅峰叠加，我就能直接一步登天飚到和他们相对应的黑气巅峰？”


    “在那之前，你更可能被这一群人打死。”


    西木惊喜不已，眼中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光，显然这种一步登天的诱惑也是太大了，即使是西木也无法免俗。


    良久，西木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的身体要趁早换了，我居然会被其影响生出了这种不该有的冲动，真是不该。”


    李昂无语的看了看这个胡乱甩锅的屑人：“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只要你不再搞出直接把八大恶魔扔到圣斗士脸上的行为，像玄女这种情况很难再度出现。在玄女展露过自己之后，黑气上涨的幅度你应该感受到了吧。”


    西木点头：“这应该也就是玄女匆匆下线的原因，如果她再度展现的话，黑气便会直接飙到与他巅峰时期相对应的程度，而不全的她和现存的我显然是无法同台竞技的。”


    “不过正气房也给了你一个警告，如果你真的要搞出生灵涂炭，血染苍生的大劫的话，正气方一定会在黑气飙到巅峰之前不惜一切抹掉你。”


    “看得真清楚，毕竟我们黑气人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唯私唯我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显然听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笑话。


    诸事已毕，两人也都从对方那里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奥王披风一展，裹着李昂向最后的他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