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放下了窥视死神世界所有可能性的念头。


    如果将这根藤蔓上密密麻麻，一层套着一层裹着的世界全都有真实宇宙大小，死神世界估计是不逊色的漫威、dc的超大型的多元宇宙。


    但莫名的，除了藤蔓之中孕育的原生宇宙之外，藤蔓生长出的果子中，每一个宇宙都仅仅只包含了太阳系外的一点点。


    李昂若有所思，也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界覆进行的如此顺利。


    虚的目光却被越打越年轻的山本吸引过去，这时的山本解开上衣，手中的流刃若火宛如一柄赤红的光剑，原本足以焚灭世界的炎力被他凝聚于一刀之上。


    无论面前的虚海怎样汹涌，山本只需轻轻一刀就能将所有焚烧。


    最让虚惊喜的，还是他在山本山上看见了某种自己无比熟悉的影子，自己控制灵子时的影子。


    提起兴趣的虚打发着李昂，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山本如何控制灵子。


    李昂倒不怎么在意虚的动作，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弄清楚了死神世界的特殊性，自己也算收获不菲。


    虚空之中，最常见的世界是如地星世界这样的世界，他们会具备某个具有意识或者没有意识的规则集合。这个集合会辅助世界本身发育，可以视为世界本身。


    这个世界本身的发展也与这个集合息息相关，世界规则的丰富会促进集合的壮大，集合的深化也会促进宇宙本身的生长。


    当然虚空之中也会出现很多特殊的世界。如死神世界这样探寻自身可能性的世界，如型月世界一样开辟无数平行世界可能性的世界。如历险记世界一样成往怀空，将自身的一切不断积累的世界。


    李昂想着各种世界的特殊性，琢磨着自己的道路应该如何扩散。


    李昂的目光投向了下一个他我。


    他眼中的是一方缺失四道的六道轮转，轮转之间，灵魂循环往复，残缺的四道莫名与完整的两道靠近。完整的两道虽然并未变得更强，却仿佛积累下来些什么。


    跌坐于轮回正中的咒在莲花座上捏着地藏王印，口中念着《地藏经》的经文。


    【李昂：你真打算当和尚去？哪怕到现在我都没怎么发觉佛门的存在，除了洪荒的道身之法向多元中投射的名字概念中有如来、燃灯、接引、准提的名字之外。我还真没在多元之中看到一点佛教的势力】


    【咒：这是最适合我的体系，我本人对佛教的某些特性很感兴趣。对原始佛教所崇尚的苦行正觉也并不排斥。体系合适，能力合适，思想合适，为什么不能】


    【李昂：：不是你一个咒灵...】


    李昂的话语止住了，在他的眼中，那个端坐在六道正中的咒不过是个假象，真正的咒早已化作了维持六道结界的根基，存在于每一处结界的每一寸空间之中。


    【李昂：据说咒术师都是疯子，你这个半道加入的也疯了吧。将自己的存在化作结界。从人类变成咒灵，又从咒灵变成结界本身。如果没有我们，你要怎么维持自己的自我意识？还是说你就这么甘愿化成咒术世界的六道轮回？我怎么就不知道我心中还有这样的大爱。】


    李昂急了，咒的回答仍然不紧不慢。


    【咒：可能我早就疯了吧。这里到处是都是疯子，只是疯的方面不一样罢了。现在的我不也完成了曾经对夏油先生和五条悟他们的承诺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咒灵了，就连咒力现在也只有几个同时具备领域和反转术式的特殊存在拥有。】


    【咒：对了，你来得正好。如果我操持现在的六道轮回，以黑闪的形式激发使轮转的咒力涌向下一个循环会发生什么？】


    【李昂：！】


    【李昂：不是，你怎么想的？黑闪所提升的是威力，不是咒力本身。】


    【咒：佛力不可思议，心动念动，幡动风动。】


    李昂无言，咒如果真的具备释迦牟尼成道时的那种境界，将有与无，动与静洞彻分明，明悟正觉的话，将六道轮回的循环作为涌动的力量激发黑闪并以黑闪提升六道轮回并不是不可能。


    但同样如果真有了释迦牟尼那般的境界，为什么要行如此危险的举动？


    【李昂：没必要，我们现在在虚空中的情况前所未有的好，每个他我都没有直接危及生命的紧急事件，我正在试图超出单体，其他人有各自找到的方向，你也从过去的倒一倒二爬到了最接近单体。何必这么着急？】


    咒一时失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弃了开口。


    【咒：你就当我钻了牛角尖吧，如果不能完成咒术世界的六道轮回。我便始终不无法获得自己所追逐的安心感。】


    李昂沉默，他的视线扫视着现在的咒术地球。在残缺的六道轮回笼罩下，死去人类的灵魂被其收集，无为转变的术式作为孟婆汤塑造着每一个来到此处的灵魂，抹去他们的记忆，调整它们的存在。


    完整的地狱、人间两道相当忙碌。魂魄们来来去去，不时便会有魂魄进入地球，化进孕妇肚中新生的灵光之中。


    李昂一时失语，自己可能窥见的佛教六道轮回最重要的根基之一。


    他果断的甩了甩脑袋，将自己刚才看到的尽数封印，顺便给自己留下了一个不成多元绝不解开的提醒之后放弃了劝说。


    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虽然懒懒散散，但一旦真正认定的一件事情便很难回头，说是犟也好，说是倔也罢。这就是李昂，这就是最初的那个普通人李昂。


    从没有这一刻，李阳觉得自己与他我之间是如此的相似，自己从未与他我们这般接近。意识深处的铜镜上，红光略略升起，就连原本在镜中的那点白芒似乎也被他压制了下去。


    但李昂甩了甩头，即使明知在沿着这样的思绪感悟下去对自己好处颇多，但他还是放弃了。自从明白了我之为我后，李昂便关注起了自己与他我之间的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