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也不在意绝这明目张胆薅自己算力的行为。他的意识在白绝网络中翻涌，和地星以及其曾经在多元共和国中体会过的各种网络不同。凭借绝给的权限，李昂货真价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格式塔意识的顶点。


    这张网络中，一切植入白绝组织乃至一切将自己的精神上传过白绝网络的忍者，其一切均在网络的控制中。虽然绝从未用过控制忍者身体功能，这张白卷网络对绝最主要的作用也是抽取忍者们的阴遁查克拉和各种忍术感悟。


    在李昂这个和虫族这种格式塔意识顶点交手过多次的单体看来。白绝网络就是一个粗糙的格式塔，如果绝愿意，他随时可以将忍者众生变成自己的子体，将自己异化成类似于虫族的集群意识。


    虽然即使不兼并忍界众生，拥有多种子体的绝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白绝这一种族的集群意识。但曾经的白绝子体并没有可以称之为灵魂乃至人格的独立意识，作为基础兵种的白绝更像是写入了大量指令之后产生部分本能的生物兵器，而非一个完整的种族。


    当这个种族拥有了穿越者李昂的灵魂，甚至这个灵魂还带有一份控制自己本身的金手指饰。其生物兵器的一面放大，称不上意识的本能被那灵魂所覆盖，穿越者李昂的存在就这么从一个单一生命扩展成了笼罩白绝全军的集体意识。


    如果有一天绝突然失去了进入虚空议会的资格，李昂也并不奇怪。作为集体意识的他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虽然现在构成他的每一个意识都算得上是某种程度上原始穿越者李昂，而他们的集合中原始穿越者的分量无比巨大。


    但如果有一天构成绝得所有子体同时发生的偏移，原始穿越者李昂的成分削减乃至消失，李昂都很难确定自己能否在虚空议会中见到他。


    或者换句话说，铜镜所认可的他我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标准确定的？是只要是最初的穿越者李昂的灵魂拷贝就算得上是他我，还是自我认知为李昂的存在是他我，当绝失去了这份相同的灵魂，铜镜能否继续感知到他。


    李昂摇了摇头，猜测永远只是猜测，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出为了验证这种猜测，就让绝抹去自己灵魂中部分特征的操作。


    白绝网络的上层，由各个白绝子体乃至外道子体、十尾子体构成的是顶层并没有给李昂更多的惊喜。


    实话实说，见识过虫族的格式塔意识之后，能给李昂感到惊讶的格式塔意识，恐怕也只有群星中的顶级文明才能做到。


    但白绝网络的下层，仅仅有由一个外道子体加上数百个白绝子体提供算力的忍者网络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


    在白绝网络的至高权限之下，这些忍者的思维意志，念头生灭李昂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前衣冠楚楚的人在网络中发癫的模样，某些冠冕堂皇之辈在网络中暗中勾结的模样。


    随着绝本身和忍界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曾经还对绝的存在大放厥词，时刻密谋篡位的忍者者们似乎终于认识到绝得存在对他们来说与其说是一个统治者，倒不如说是一个高高在上、近乎万能的神。


    以忍界人的极端性，一旦确立了这种思维，忍界几乎立刻就蹦出了许多供奉绝为主神的教派。曾经的五忍村，现在的五影议会甚至还为祭祀仪式的主办方掀起了一场场腥风血雨。


    对于绝来说，他对忍界的动作毫不在意，只要忍界的人口能够保持相当幅度的增长，提供给的他阴遁查克拉保质保量。忍界人愿意玩阴谋，愿意将自己的灵魂浸在黑水里，他获得的阴遁查克拉也要浓厚一些。


    对于李昂来说，这种能清晰看到人前人后、表里内外的多面表现的视野让他倍感新奇，即使在地星他能以人道权柄集合一众智慧生命思维模型，他也未能感受到这种差异。


    当时的他更像是以自己的意识统合了所有人的思维。一以贯之强行覆盖了所有人，而在这份网络之中，即使他拥有顷刻之间控制所有人的权利，但众生的意识的纷杂，每个人不同的欲求渴望，在这个网络中都是无比明显。


    对绝大唱赞歌的人翻过头来，可能在其他的社交群组中密谋在教派之中攀取高位的阴谋。


    某些明面上对各大忍区的政策不屑一顾，甚至对绝的存在多有微词的家伙背后其实无比认可绝带来的新秩序。


    李昂饶有兴致的注视着一切，结合自己曾经利用幻想披甲获取的多种不同的思维模型，尝试将这些弯弯绕绕的智慧生命加以区分。


    很快，李昂就放弃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以此刻的算力，即使是绝刚刚甩给他的各种大筒木血脉密码也被他在顷刻之间解析完毕，按智慧生命的多样性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和在地星宇宙中，以世界意志权柄控制所有人乃至通过自身对地星超凡系统的影响获取地星超凡术法的感知不同，即使格式塔网络拥有与地星权柄相似的完全控制力，并不专注于控制子体的格式塔网络让李昂倍感新鲜。


    就在这无比和谐的查克拉网络中，有三个极不协调的存在就像是三道空白一样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李昂抬头，波风宅到了。


    查克拉网络中的三道空白正是波风水门、漩涡玖辛奈漩和波风鸣人三人。


    于是，李昂轻轻地叩响了波风宅的大门，伴随着一阵风风火火的动静，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打开大门。


    现在的李昂看上去就是个穿着中忍马甲的普通人，在忍界力量日新月异的现在，丢到大街上都难以区分。但打开大门目视李昂的波风鸣人却如临大典，李昂也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个自己亲身接触的第一位原着主角。


    “鸣人，怎么了？”


    波风水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波风鸣人背后。当他注意到了李昂时，他也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波风水门仙人，我有些不解万望解答，必有厚报。”


    李昂抬手取出了九枚查克拉果实一字排开，在李昂面前的波风鸣人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波风水门的脸色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