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文明下的悲哀


    秦刚思索着，观察着，忽然若有所思的叹道：“看来以后不用我闭门思过苦造车了，现在的大宝贝世界自己就能完成这样的事情了，只是很缓慢，但是比我造的完美，同样拥有水滴晶体空间的特性，但是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这些规则好像是我认知下的律令。”


    秦刚意识进入其中一颗自己的这个大宝贝世界造就的水滴晶体里，感受着其中的变幻。


    突然睁大了眼睛，十分的惊讶。


    “这难道是……？”


    秦刚不敢确认，只能再一次的把意识散开，覆盖了整个这个水滴晶体，这会秦刚暗暗咂舌。


    “不可思议，不敢想，无法捉摸，无轨迹却又遵循规律，可以有亦可无，因空果空，因果不空亦是空。自然非自然只是自定规章，尘落尘起无可循既是循，是环境选择了适应的载体吗？生命只是偶然吗？”


    之所以会如此反复地自问，正是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准确描述他所领悟到的真相。


    秦刚感受着大宝贝世界自主创造的水滴空间，这和他自己的创造的水滴晶体世界简直是天壤之别。在这个全新的水滴里，他宛如真正的上帝，之前还需要通过在鬼妖那里得到的道法随笔等来控制众鬼，过程异常复杂。


    但现在，这一切都已不再需要。


    此时的他，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仿佛他就是这片世界的主宰。


    在这里，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赋予这个空间任何规则和形式，借用大宝贝世界的能量来演变这个水滴世界的一切，就像自己在作画一般，自由自在。


    他可以让黑暗中出现光明，让这方世界变得五彩斑斓；他也可以让这方世界的所有空间都变成一种生命形式所认为的无边大陆。


    而在这无边的大陆上，有两种毁灭性的灾害最为可怕，那就是跌宕和起伏。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无边的大陆上出现了一种会说话的泥土。


    这些泥土在漫长岁月的进化中，在跌宕起伏的灾难中顽强地生存着，他们渴望获得延续的可能，而这种可能就是进化。因为他们从一辈辈泥土前辈的口中得知有这样两种灾难，但总有一些幸运的泥土活了下来，他们将这种活下来的奇迹称为必然，因为他们是顽强的，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秦刚的安排。


    它们只知道，在这两种毁灭性的灾难面前，它们的社会和族人会死去。它们信奉五彩的天空上住着神，因为根据传说，在“跌宕、起伏”两种灾难过后，五彩的天空总是会将多彩的颜色洒向这里，让这里的泥土充满生机，也让它们有了延续下一代的可能。


    岁月对它们而言，犹如漫漫长夜，这是秦刚在用意识篡改它们的认知，让它们坚信时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心中存在时间的概念，那么撑过苦难一定会迎来美好。于是，一部分泥土在大地这个自然的筛选中进化了，有的泥土进化成了房子，有的进化成了洞穴，有的获得了暂时飞行的能力，有的进化成了许多钢筋扎根于无边大地之上。


    就这样，泥土文明应运而生，各种不同的族群也随之出现。其中，房子形状的文明最为聪慧，他们进化出了“占有思维”，并将圆形泥土文明驯服，充作自己的坐骑，征战四方。


    他们根本不知道饥饱为何物，也不需要进食，更没有所谓的土地概念。他们认为占有能给他们带来精神上的满足，也认为这种行为是最文明的。


    一代又一代的房子文明将现有的方法和过程编成教科书，让这些房子文明的子孙后代能够从中汲取前人的智慧。


    他们的繁衍方式也颇为独特，在繁衍时，会关闭自己的门窗（如同人类关闭眼睛和耳朵），然后经历十月怀胎，最终产下一个泥土。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长大，从泥土慢慢长出门和窗，进而变成洞穴，最终变成房子。他们最终会变成何种模样，取决于他们的母亲拥有何种生命形式。


    随着房子文明占有思想的不断传播，多种多样的生命形式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最后，他们将现有的文化视为一种成人考试，考试成绩越高的人，就能享受到更好的生活水平。因为他们深刻地理解了占有文化，并将这种文化融会贯通，按照一定的顺序占有其他文明，并创造出各种物品。他们将这种规律性的占有称为科技。


    随着科技的蓬勃发展，他们惊异地发现自己生存的大陆广袤无垠，仿佛没有尽头。他们坚信每秒 30 米是这个无尽大陆的恒定常数，只要突破这一常数，或许就能迎来永恒。


    于是，他们不断尝试各种科技实验，以求更好地为现有排序服务，孕育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大的孩子，这些孩子也被他们视为科技的结晶。经历了上古时期、远古时代，以及数个时期的文明断层，他们凭借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存活下来。


    他们的现有科技排序已经成功创造出了理想中的常数孩子，终于突破了每秒 30 米的速度限制。


    然而，他们最终发现这只是老天爷和自己的文明开的一个玩笑，每秒 30 米仅仅是他们自己的认知，而这个大陆仍然是无边无际，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在房子文明的现代时期，一位智者在临终前遗憾地说道：“无常有常，占之极尽是否有神呼，世本世而非世，命本命而非命。”


    于是，之后所有文明下的族群都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造物主。


    他们发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数字，总觉得这是造物主给予他们的认知，让这个自然偶然性创造了他们自己，也创造了房子文明。


    从此，他们将现有排序视为解开这个世界秘密的唯一真相，他们试图用认知的常数算出所未知的常数。无数年过去了，无边大陆依旧是那个大陆，但是房子文明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房子文明，他们虽然残破不堪，却比以往更加智慧，他们的身上出现了许多超乎常理的东西。


    他们始终手持“有常”，算计着“无常”。


    目睹此景的秦刚不禁为它们心生悲悯之情，并开始思考起自身所处的世界是否亦如这水滴世界中的文明般可悲。


    尽管这些文明生物拥有过人的智慧，但却始终无法逃离这个仅有几十公里大小的水滴空间。


    即使他们的文明已经发展到极致，也依然无法突破束缚，最终只能面对无尽的大陆。


    而认知则成为了文明演进中令人畏惧的产物，仅仅是一种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