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不知道她师傅到底多牛逼,只知道那个小男生的父亲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孩子不懂事巴拉巴拉。
等他们回去以后,顾卿才好奇道:「师傅,为什么他们那么怕你?」
师傅摸了摸她的头:「因为师傅牛逼啊~牛逼到了一种程度,就不太在乎那些什么规矩、礼仪和想法,想做就做,多简单?」
顾卿不知道的是,出了这事,那个小男生,他的父亲,被上头警告了。
除了道歉,别无他法。
这样一来,那些班上喜欢报团欺负人的女生也歇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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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人被逼到了绝境,反而还会想起以前那些可能早就忘记的事情,并没有完全忘记,而是被封锁在某个角落中等待将来有一日,彻底的掀开。
顾卿剧烈的喘息着。
她睁大双眼,面色微微苍白。
面目狰狞的蟒蛇脑袋正逐步耳朵,毫无退缩的朝她靠近。
就在顾卿闭眼等死时,她醒了。
醒时还有点茫然。
一个脑袋在她面前,头发上还有根翠绿色的簪子,流苏微风浮动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她的嘴上传来淡淡的,温热的触感。
像是嘴唇。
那么温柔又珍视着。
顾卿没有推开她,而是憋了口气一言不发的望着天花板。
赵韫玉轻轻说:「抱歉,我消失得可能有点久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像带了点安眠药的效果。
浮躁的人心都能被她轻而易举的扶贫。
毫无怨言。
顾卿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她,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厕所有块镜子,顾卿低头给自己捧了把冷水浇在脸上,之后抬头。
镜子里的人也抬头。
顾卿脸色红润,眼底水光瀰漫。
她的嘴唇好像是被亲肿了一般,红的出奇。
那可能在睡梦中碰见的那条巨蟒,就是赵韫玉的身体。
刚醒来时,她发现赵韫玉将她抱得很紧,紧到她有一点无所是从,然而从内心又升起一抹极度空虚的感觉。
就好像,某个地方缺了一样东西。
顾卿摸了摸胸口,现在正跳得很厉害。
她会像梦里那样,杀了自己么?
顾卿无从得知。
镜子里的她,眼神放空了几秒,几秒后,她随手拿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脸。
出了洗手间,赵韫玉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
她那双琉璃鞋,精緻小巧,一身白衣如天山雪莲,沐浴着干净,清冷的香味,那可能是她簪子的香,隐隐约约的。
顾卿吸了口气,朝她走了过去,随意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睡得比较死的时候。」
顾卿无所谓一笑:「我做梦了。」
「捉鬼师不是很少做梦么?」
赵韫玉将小巧的两只脚给提熘上椅子,用裙子给遮盖住,然后盘着,作出一副我正在修炼的表情。
她这个表情特别可爱。
顾卿忍不住rua了下她的脑袋,她今天梳的头发,样式独特,一根簪子固定了大部分,后面的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肩膀,顺而滑,清幽无比。
顺便,她的锁骨也漏了点出来。
肤白貌美,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捉鬼师啊,确实挺少做梦的。」顾卿拉过旁边的板凳,跟她一起坐着。
「不过一旦做梦,梦到的都是比较有用的消息,有些梦,可以预知未来,有些梦,可以回到过去。你猜,我梦到了什么?」
「我俩结婚?」赵韫玉不确定道。
「错了。」顾卿摇头,「我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我们俩针锋相对的,恍如彼此之间都是仇敌一般,没想到一个月不到,我们关系竟然发展的如此之快,都谈情说爱了,下一步是准备聘礼。」
「以前我老家吧,结个婚必须得有三件套,现在车啊房啊股份啊,那些东西其实都没什么用,该结婚的还是结婚,不管对方家庭咋地,该离婚的离婚。」
「还是军婚比较好,国家认定,不能轻易离婚,出轨了也有国家给你安排后面的事情。」
「你说,」顾卿似笑非笑,「什么婚姻比较稳固?」
「情投意合吧。」
顾卿嘴角笑容加深,「错了。」
赵韫玉:「那是什么?」
顾卿猛地扑了上去。
椅子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冲力翻船了。
顾卿压着赵韫玉柔软的身体,笑着轻声问:「你觉得是什么?」
赵韫玉似乎有点体会到了。
她看着上方泰山压顶的顾卿,面上浮起一丝俏皮的笑容。
「性生活呀。」她说。
顾卿点点头:「确实的,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性生活比较合适夫妻两人?像是那种一周一次或者一个月一次,半年一次?这些都是可以看得出夫妻感情如何的,还有就是她们的工作,如果太累,是没有什么性质来搞这些。」
「要是将来我们结婚了。」顾卿靠近她,呼吸喷在了她的下颚,说,「你觉得一周几次比较好?」
赵韫玉脸颊微微发红。
「我觉得一天一次比较好。」
顾卿感慨道:「你真不害臊,是不是做鬼做久了,就都这样,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