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猜雪梅酿这会应该挺忙,所以直接去了光耀楼,果然,她直接找到了雪梅酿。
雪梅酿见到她后,抓着一个小壶直接砸向琉璃脑门,琉璃手忙脚乱地接住一看,原来是自己落下的上善若水壶。
琉璃笑嘿嘿:「谢谢爹帮我捡回来。」
「傻!」雪梅酿难得严肃了些,就琉璃不顾己身安危参和风兮梧渡劫一事狠狠教训了她一通。
琉璃不服:「我师尊渡劫,也是因为有人上门找茬!都是天武宗的人,难道便让她一个人面对对手,咱们一点都不管吗!」
雪梅酿嘆气:「你当真以为,天武宗没有人跟在附近吗?」
琉璃嘟嘟嘴,反正她没顾得上注意,就算有,也没离多近。
雪梅酿道:「李恪长老受伤了,因为他离得太近。」
李恪,天武宗的一个元婴期长老。
琉璃愣了下,道:「我都没瞧见他,说明也不是太近,我怎么就没受什么伤?」
雪梅酿轻哼一声,道:「这也是我要叫你来问的。天香灵体十分特殊,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娘在你身上留的封印不仅能掩护住你的体质,也能够护你周全。说,你身上的封印怎么被损了?还有,你怎么就突破到金丹期了?把你下山后的事儿说来听听。」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而且琉璃想起来了藏在天罗门的唐诗蔻,之前一直没顾得上跟雪梅酿说,现在正好一块说了。
雪梅酿听完,点点头:「我知道了。」
琉璃却还有自己的疑惑:「虽然我可以确定这事儿跟唐诗蔻脱不了关系,但天罗门怎么就毫不顾忌得上门找茬来了?」
雪梅酿在桌上翻了翻,递给她一张捲轴:「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这是一张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和灵脉灵矿所属权的契约。
「他们凭什么觉得天武宗会答应?」若真要根据这条契约来,天武宗就得把和天罗门接壤那一面的不少灵矿和山头让出去。
雪梅酿揉了揉眉心,有些发愁:「先前我也奇怪,他们哪来的自信,就算知道天武宗一时半会儿叫不出化神期出来应对,可叫人出关也不算难。现在,你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
「怎么回事?」
「龙景行勾结黑莲教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但不曾在意,现下想来,许是他透露了些消息给唐诗蔻,唐诗蔻再以此怂恿天罗门。」
「什么消息?」
雪梅酿摆摆手:「这事儿你不必管了,是我失误。原是看这孩子勤勉有天赋,我有意栽培他,便不小心让他知道的多了些。哪里曾想到会有今天啊。不过现在不用怕了,风兮梧晋陞化神,天罗门不敢再犯了。」
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雪梅酿都这么说了,琉璃便不再问了,只是难免好奇自己娘的身份,可惜问雪梅酿雪梅酿也不说。
就连拿顾柏之那套爹娘背叛他的说辞来刺激雪梅酿,雪梅酿都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道:「这也没办法,谁让爹优秀?」
确定了,从脸皮厚度来说,是亲爹无误了。
但涉及形象问题,雪梅酿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些。原来琉璃娘选择了雪梅酿后不久,顾柏之便与两人翻脸,之间有些矛盾无需细述,总之最后就是顾柏之偷了天武宗的友客令逃走了。
跟亲爹聊完天,巩固了下父女情,琉璃仗着自己历练任务做的不错还升到了金丹期,厚着脸皮讨要了些法宝灵石,便再次无情地抛下老父亲,屁颠屁颠去往梧桐山了。
一路风清气爽,阳光明媚,小鸟叽叽喳喳在树枝间蹦跳,琉璃望着穿风的梧桐林,忽然便没那么急了。
她慢慢地走过一路,跟两个风师妹打过招呼,又应付了抱着她哭的梁天甜,站在栖梧居门前的时候,豁然开朗了。
琉璃伸手叩叩敲门。
门没有开。
[师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是来修炼的!]
风兮梧道:[金丹期已经不必再用冥想室了,你可自行修炼。]
[不是啦师尊,我是觉得自己又快突破了。]
风兮梧:[???]
琉璃情真意切地说:[自从跟着师尊一起被雷噼后,徒儿我忽然如醍醐灌顶,我想开了!我一想开,心境自然而然上升,体内真气汹涌不绝,只需足够真气便会突破。师尊也知道,徒儿这边情况有些特殊,没有师尊照看,徒儿怕自己不成。]
她这番话说下来,纵使是谁都要以为琉璃皈依大道潜心修炼了,风兮梧也不例外,因感受心绪一功能被关掉,双方都不知道彼此的感受。
风兮梧顿了顿,彷彿对两人即将回归正常的师徒关系很满意:[你能想开,是件好事。往后也当摒弃邪杂之念,专心悟道……]
[不是的师尊!]
琉璃见她越说越跑偏,忍不住打断,轻笑一声,道:[徒儿现在想想,那时确实危险,可徒儿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是了,我最怕的,就是失去你。师尊你也说过了,修行,乃逆天而行,我连天都逆了,更何况人呢!]
[……]
[所以我想,我喜欢你,是我和你的事,我管旁人作甚?]
[……]
[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就算你永远都不接受也没关系,可你不要再叫我放弃了,我尝试过,我甚至连想像不喜欢你的样子都想像不出来。师尊,徒儿决心已下,不会再变了!爱你,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