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老哥好眼力呀!这瓶子不光您看着顺眼,连我都觉得它特别美呢。既然老哥喜欢,那就一口价四百五十块拿走吧。”许大茂面带微笑地报出了价钱,心里暗自思忖:嘿嘿,鱼儿上钩咯!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对方立马就开启了讨价还价模式:“什么?这么个玩意儿竟然要几百块钱?不就是个清朝的普通瓷瓶儿嘛。”只见那人连连摇头,嘴角还微微向下撇了撇,表示很不满意。
“嘿!老哥,您一看就是行家里手啊。但这可不是一般的瓷瓶儿哦,而是乾隆年间的景泰蓝呐!不信您拿起来感受一下它的份量就晓得了。”许大茂胸有成竹地回应道。
许大茂并没有过多地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身旁紧跟着一位来自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其真伪自然能够轻松辨别出来。
\"什么?景泰蓝?\"
听到这话,张老师连忙提着灯笼凑上前去。他绕着瓶子转了一圈,然后亲自伸手提起瓶子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并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口中不断发出惊叹之声。
\"老弟啊,这件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呀!这绝对是真正的景泰蓝,而且还是最顶级的乾隆时期工艺制作而成的呢。\"
张老师压低声音,在同伴耳畔轻声低语道。
\"老弟,实不相瞒,我对这个瓶子确实非常喜爱,但四百五十元实在有些贵了。能不能再给个更实惠些的价钱呢?这样吧,如果价格合适,我立刻买下带走。\"
\"这位老哥,我给出的报价一直都是很实在的价格哦,并没有故意抬高价格来等你们讨价还价。这样好不好,既然老哥您真心想买,那我就再优惠三十块钱吧,四百二十元!少一分钱我都绝不会卖出去的。\"
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语速虽不快,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和决绝。
\"四百!四百块我要了!\" 男子毫不犹豫地伸出四根手指,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告诉对方,这个价格已经到了他的底线,如果许大茂不答应,他绝对不会购买。
许大茂看着男子坚决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罢了罢了,就当结交一个朋友吧,毕竟这也是自己的首次交易。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嘞,那就四百吧!\" 许大茂爽快地回答道,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男子见许大茂如此痛快,也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他迅速数好钞票,然后递给许大茂,并叮嘱道:\"老弟,你数一数,这可是不少钱呢。还有,麻烦你把这瓶子包装一下。\"
许大茂满心欢喜地接过钱,心里乐开了花。然而,当他听到男子要求包装时,顿时有些为难,挠了挠头憨笑道:\"哎呀,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儿可没有包装的东西呀。\"
“这......小兄弟你这做买卖,连包的东西都没有......”男人一脸不满地抱怨道。
他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接着,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摆在地上的一只瓦罐狗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喜爱。
“这样吧,我看这个瓦罐狗挺不错的,和我家里的大黄狗很像,干脆就当作搭头送给我得了。”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想要抱起那只瓦罐狗。
然而,就在这时,许大茂迅速伸手拦住了他。只见许大茂伸出一只如蒲扇般宽大厚实的右手,紧紧抓住了男子的两只手臂,让他无法动弹。
“大哥你这可不行,这条狗的价值可绝不亚于刚才那个瓶子啊。”许大茂语气坚定地说道。
男子见状,顿时有些恼火。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许大茂,愤愤不平地喊道:“嘿!我买你几百块钱的东西,连个搭头都舍不得送一个吗?再说了,这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瓦罐狗嘛,能值几个钱啊!”
面对男子的质问,许大茂并没有退缩,而是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张老师,则无奈地苦笑着。他心里清楚,今天恐怕是没办法捡到这个便宜了。
于是他忍不住插嘴问道:“小哥啊,既然你说这条狗的价格不在那瓶子之下,那你总得有点儿依据吧?”
“我肯定有依据啊,这可是汉代的绿陶俑狗,历经两千多年岁月洗礼,其历史价值和文化内涵难以估量,单就这份年代久远而言,它的价值绝对不在刚才那件景泰蓝瓶子之下!”
许大茂语气坚定,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振振有词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张老师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小哥啊,这些景泰蓝、这条狗,乃至整个摊子上的物件儿,都是你亲自淘回来的么?”
许大茂用力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当然啦,为了收集这些宝贝,我可没少下功夫,花费了大量钱财不说,一路上也是磕磕绊绊,着实碰到过好些赝品,平白无故让人骗走许多血汗钱呐。”
听到这儿,张老师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哦?既然小哥您如此慧眼识珠,又怎会遭遇这般困境呢?且不论这景泰蓝瓶儿,单看眼前这只汉代陶俑犬,听你说得头头是道,想必对此颇有研究吧。”
许大茂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嘿嘿,其实我哪有那么厉害呀。我那二大爷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每次我从村里或其他地方收货回来,都得请他老人家帮忙把关掌眼。毕竟我还未满二十岁,要不是靠着二大爷指点迷津,哪里能通晓这么多门道哟。”
“不过让我二大爷掌眼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哪能空着手去啊!不仅得备上好烟和好酒,还得额外再拿出一笔钱来充当鉴定费呢!所以说啊老哥,您别指望能在我这儿捡到什么便宜,嘿嘿。”许大茂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信口胡诌出一个所谓的“二大爷”,心里暗自庆幸这个办法真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