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哟呵,这么厉害呢?连这都能猜到?难不成你还有透视眼不成?快给我说说,到底是啥玩意儿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前来,想要一睹究竟。
娄晓娥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依我看呐,这里头肯定是金条无疑了。你想想,体积这般小巧却又如此沉重之物,除了金条,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东西啦。”
说罢,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揭开了那层黑色的绸布。
刹那间,一抹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包裹内倾泻而出,果真是两条金光闪闪、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民国时期小黄鱼!
娄晓娥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金条,眼中闪烁着喜悦的火花。
许大茂见状,亦是喜出望外,连忙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那两根小黄鱼,嘴里喃喃自语道:“嘿嘿,小娥啊,看来你爹还是挺疼你的嘛,生怕你嫁到我们家来会受苦受累,特意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以后啊,我可得加倍对你好了,绝不能辜负了你爹的一片心意!”
娄晓娥听了这话,心中自是欢喜不已,她俏皮地眨眨眼,娇嗔道:“嘻嘻,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得让本姑娘过上好日子才行!否则……哼!”
说完,她故意板起脸,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哈哈,那是肯定的呀!你跟着我去过好几次黑市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能耐吗?就算没有你爸爸的鼎力相助,凭我这做生意的手段和头脑,也绝对能够让你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许大茂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说道。
“对了,今天咱们所见到的那些事情,你可千万得守口如瓶啊,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泄露,明白了吗,小娥?毕竟你们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
许大茂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地叮嘱道。
听到这话,娄晓娥不禁微微一怔,但随即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嗯,我晓得的,你就放宽心吧,这件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家庭的特殊背景使得他们必须处处小心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招来大祸临头。
由于自身的出身问题,娄晓娥一直难以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不仅如此,全家人无论从事何种活动,都必须谨言慎行、保持低调。毕竟,四周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正盯着他们呢,如果不小心行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甚至有可能陷入绝境,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这些,娄晓娥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这其实就如同娄晓娥的父母内心深处所期望的那样,他们一心想将自己无比疼爱的女儿,许配给身为工人阶级的许大茂。
因为他们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宝贝闺女,也要像他们一样承受这种苦难和折磨......整日里过着那种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的日子。
仿佛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生活中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可能引发无尽的担忧与恐惧,让人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无法真正地放松下来享受片刻宁静。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种煎熬,而娄晓娥的父母自然不希望她重蹈覆辙,陷入同样的困境当中。
所以,他们才如此迫切地希望通过婚姻这个途径,改变女儿未来的命运轨迹,给予她一个相对安稳、幸福的人生。
实际上,娄晓娥的父亲还是留有余地的,因为他压根儿没给许大茂一丁点儿钱财。
倘若那些送给许大茂的物品被他人察觉,完全能够辩解成只是赠予女婿的些许薄礼罢了,而且谁能知晓它们真正的价值所在呢?
特别是那两条小黄鱼,一旦面临质问,便可以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小娥呀,你爸爸竟然送我如此珍贵的礼物,那我该拿什么样的回礼才算恰当呢?”许大茂面露难色地问道。
“哎呀,你无需考虑回礼之事啦!我对我爸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你根本不必为此操心。”娄晓娥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但这些礼品实在太过昂贵了呀!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收下来,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好像手里捧着个滚烫山芋似的。”许大茂依旧忧心忡忡。
“只要你真心实意待我好就行了呗,其他的都不重要啦。再者说,这些玩意儿,如果碰到不懂行的人,绝对瞧不出它们到底有多大价值。”娄晓娥继续宽慰着许大茂。
“比如说那个牙雕吧,不熟悉行情的人顶多会觉得它也就值个几块钱而已;还有这个翡翠摆件,甚至有人可能觉得连一块钱都不值呢!”
娄晓娥边说边比划着,试图让许大茂安心接受这份厚礼。
“哎呀,对啦,小娥呀,你有没有跟你爹提起过我去鬼市搞古董交易那档子事呢?他老人家到底咋个看法哟,该不会觉着我这人不踏实、游手好闲,净干些投机取巧的勾当吧?”
许大茂满脸忧虑地问道。
娄晓娥连忙摆手解释道:“瞧你说的,这哪儿能啊!我爸本来就是做生意起家的,他可不会瞧不起你。相反,他还一个劲儿地夸赞你呢。只是叮嘱你行事要谨慎些,千万别到处张扬咱去鬼市做买卖的事儿!”
听到这话,许大茂做出一副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的样子,长舒一口气后接着说:“那就好哇,关于我常去鬼市这事,整个大院子里也就只有三大爷阎埠贵晓得,毕竟咱俩一块儿去过两回嘛。”
稍作停顿,许大茂若有所思地继续分析起来:“照你爹的意思来看,既然他已经知晓我频繁出入鬼市做买卖,估摸着想让咱俩把这箱子里头的玩意儿拿去变卖成现钱,好接济一下咱们俩的生活,你说是这么回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