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肆康舰队所拥有的演习场海面上，埃塞克斯和企业正在这里进行一对一的专门训练。


    虽然对于埃塞克斯为什么不找自己的本家而是找自己来训练有些奇怪，不过母港的企业并没有拒绝埃塞克斯的训练邀请，欣然答应了下来。


    两位舰娘一边控制舰载机一边移动着位置，做着她们的原型舰难以完成的迅速的行动，并精准地控制着舰载机在天空中争夺制空权。


    与此同时，就连死神也在跟埃塞克斯的鹰在天空中缠斗，企业从一开始的随意到现在已经完全认真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埃塞克斯的动作，眉头微蹙。


    埃塞克斯的攻击被她以精妙的走位勉强化解，虽然没有能够完全避开，但尽可能地降低了自身承受的损伤量。


    而与此同时，她并没有主动发起反击，而是在不断地防守着。


    直到某一刻，企业眼前一亮，天空中的死神突然挣脱缠斗的对手发生一声叫声迅速地坠落下来，与此同时埃塞克斯错愕地仰头看向天空，然而这一转眼的走神却造成了企业的舰载机更多地脱离了缠斗，迅速地朝着埃塞克斯投弹。


    演习场海面上，通报声迅速响起。


    埃塞克斯被判定击沉了。


    两人收回演习用的舰载机，正准备回去，企业突然开口了。


    “埃塞克斯，等一下。”


    她来到埃塞克斯身旁，皱着眉说道：


    “埃塞克斯，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的，企业前辈。我只是……”


    “我说的可不是刚才，埃塞克斯。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是之前在东煌的战斗里发生了什么让你在意的事情了吗？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不过有什么话的我还是很愿意听你说的，或许我能给你一点建议？”


    “唔……没事的，企业前辈。”


    埃塞克斯摇了摇头，企业看她不想说，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不过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想跟我说的话，那就跟你的指挥官聊聊吧，别自己把事情憋在心里。当然，我这里也随时欢迎你来咨询的。”


    企业笑了笑，抬手把死神接了下来，然后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埃塞克斯看着企业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快速地跟了上去。


    一小时后，埃塞克斯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演习场上的同伴们的演习，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无畏和香格里拉也在旁边，不过她们两个的状态也处于跟埃塞克斯差不多的水平。


    “香格里拉，你说我们在东煌遇到的那个敌人，像不像是……”无畏小声地说了起来。


    香格里拉回过神来，推了一推眼镜：


    “我们这一级的姐妹舰，好人理查德号。”


    停顿犹豫了一下，香格里拉又说道：


    “但只是有些许相似，外表和气质等方面都不一样。可是那个舰装，又很明显是我们的风格。而且指挥官称呼她的时候也称她为理查德。”


    “也许是另一个世界的好人理查德？”


    无畏看向了香格里拉：


    “至少在我们这边，没听说过有谁建造出了好人理查德。而且那诡异的能力，现在想起来都让人起鸡皮疙瘩啊。”


    “能够召唤出奇怪的手下，还有属于自己的‘代行者’，甚至能够奇怪地突然消失不见。我们要是有这种战斗力的话，跟塞壬的战斗早就单方面结束了。”


    香格里拉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


    “我觉得那可能是某种其他的东西，也许只是单纯的像好人理查德样子而已。”


    “可那不能解释她跟我们相似的那么多地方。”埃塞克斯突然说道。


    她转过头看了看两位姐妹舰，严肃认真地说道：


    “我们和其他同伴一起合力，甚至都没办法跟她对抗。如果不是同伴们的防空火力加上指挥官的数据分析，我们在制空权的争夺上就已经输了，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埃塞克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观战区域。


    无畏犹豫了一瞬，也迅速跟了上去。


    只有香格里拉留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那个真是我们知道的好人理查德，事情就更麻烦了啊。”


    埃塞克斯和无畏，她们两个可接受不了这种被敌人完全碾压的事情啊。


    别墅的办公室内，杨肆康听完了香格里拉的话，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他有些为难，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自己这边能够在战斗中跟好人理查德保持制空权争夺的均势已经算是出乎意料的好情况了，压制好人理查德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想过。


    他也知道埃塞克斯和无畏可能会有些难以接受，可没想到她们居然一直憋到了现在。


    “埃塞克斯和无畏呢？”


    “她们还在演习场上。”香格里拉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深吸了口气问道：


    “指挥官，那个您叫她理查德的敌人是……”


    “另一个世界的好人理查德，不过她算起来已经跟你们的关系不大了。”


    杨肆康叹了口气：


    “她现在应该是处于meta化的状态下，而且她来源于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世界，其实我们能够把她赶走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meta化，那是什么？”


    香格里拉精准地抓住了重点，杨肆康想了想，严肃地说道：


    “核心心智魔方发生的一种不可逆的变化，这会让发生这种变化的舰娘变得疯狂、好战甚至发疯，后果非常严重。”


    “也就是说，那个好人理查德……”


    “她虽然还保有理智，但对我们来说跟疯狂了也没什么区别。而且她已经跟正常的舰船不一样了，你们也看到了，她甚至能够从其他的世界召唤出那些诡异的舰船来。”


    “她跟那些怪物已经是站在一边的了。”


    香格里拉皱起眉头，杨肆康叮嘱道：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不要把这些告诉埃塞克斯和无畏。这段时间……你先看着点她们，尽量劝她们主动来找我吧。只有她们自己愿意把心里的疑问说开，问题才能解决。”


    “我明白了，指挥官。”


    香格里拉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杨肆康又说道：


    “等一下。”


    香格里拉转过身来，杨肆康认真地说道：


    “我们只是暂时比不过她而已。”


    香格里拉勾起一个微笑：


    “是，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