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被讨好的计划应该是泡汤了。
沈辞听许子越讲电话,刚开始是在说自己没去成学校,后来就变成了自己同学去了哪所大学,最后又变成了自己考得不够理想……
沈辞拍了拍许子越的肩膀,问他:「你在和谁讲电话?」
许子越望天想了想,回答说:「我妈。」
于是沈辞就顺着许子越的话说道:「时间不早了,让伯母睡觉吧。」
许子越「挂了电话」就开始笑,沈辞问他为什么笑,许子越就笑着说「我没有笑啊」。
沈辞点了点头,觉得:行吧,喝醉的人是不会觉得自己错了的。
于是沈辞就要把许子越从浴室的地上拉起来,「地上凉,我们去外面坐着。」
许子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瘪了瘪嘴,摇头委屈道:「不行。」
沈辞完全跟不上许子越此时的思维:「……为什么不行?」
许子越眼睛又湿润了,他迷茫的看着沈辞,说道:「我的尾巴站不起来了。」
沈辞一脸茫然的看着许子越:「???」
他的数据没有告诉他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更别说这明晃晃的双腿哪里是尾巴了?!
「我的尾巴……呜……」许子越拍了拍自己的腿,哼哼了两声,「它不行走,它不行。」
沈辞低着头看着屁股在地上蹭,然后到自己腿边,抱着自己一条腿的许子越……那一瞬间,沈辞又觉得许子越该死的可爱。
沈辞弯下腰,撸了撸许子越的头发,「别又哭了。没事……『尾巴』不能走我把你抱过去就好了。」
好在这一次许子越没有出什么么蛾子,很乖的就让沈辞把他抱到了床上。
坐在了床上,许子越顺势就倒了下去,团吧团吧,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了。沈辞也以为许子越想睡觉了,他看了眼桌上还没喝完的酒,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这个祖宗碰它们的好。
许子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沈辞转过头来看许子越,就伸手拨了拨许子越的头发,对已经躺着一动不动的许子越说道:「不要埋在被子里,会没办法呼……!」
「嘭!——啊!」
「——唔!」
许子越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准备给沈辞一个「惊喜」,就直接的和凑近了过来看许子越的沈辞的头撞在了一起。
两人都有了一定存在的损伤,不过这些对于boss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许子越就是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吸着鼻子,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地说:「不哭不哭,是男子汉。」
沈辞哭笑不得。
男子汉的许子越捂着头,努力收起哭哭唧唧的样子。
这许子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倒是让沈辞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后他们的分别了。
许子越捂着头颓废了好一会儿,时不时地吸一吸鼻子嘆口气,沈辞就坐在一旁看许子越演戏一样的「思考人世」。
喝酒后的红晕已经从脸颊扩展到了整张脸和脖子上,红彤彤的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美感,实在性的像猴子屁股一样。可沈辞还是觉得这个样子的许子越怪可爱的,虽然确实有些语出惊人。
许子越嘆了口气:「唉……太难受了。」
沈辞就看着许子越语重心长的演戏,「所以你到底什么难受啊?」看得起劲了,还伸出手去撸一把许子越的脸。
许子越拍开沈辞的手,沈辞动作灵敏的躲开,许子越就迟钝的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沈辞刚以为许子越又要哭唧唧了,结果许子越根本像是没有感觉到的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没有钱。」
沈辞就问:「你要钱做什么?」在这里,钱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
「你不懂,毛爷爷的好处可多了。」
沈辞就憋着笑,附和地点头道:「对对,可多了。」
许子越抬手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了沈辞的胸上面,红红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后者。
沈辞低头看向自己胸上面的那只手,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嗯?」
许子越想说什么的,思维一下子因为手下的触感错开了一点。他隔着衣服摸索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嘴里发出「嘿嘿」声音的笑声。
沈辞眼神暗了一些,将许子越推回在了床上,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就准备直接亲下去。
许子越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闷声道:「我不!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沈辞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什么?」
许子越就重复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沈辞:看来不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
结果许子越下一秒就推翻了自己说的话:「不过有钱就不一样了。」
只是许子越推翻的是「随便」,而不是「女人」。
沈辞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了。他从许子越身上起来,然后语气深沉:「有钱你什么都做?」
许子越也跟着就坐起来了,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拢,在嘴巴上碰了一下,状似抽菸吸了一口的姿势,然后嘆息着摇了摇头说:「毕竟这社会……不太好混了啊。」
如果不是这手指上没有烟,许子越那整张脸又红得让人想要发笑,沈辞可能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