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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小说网 > 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 > 第119页

第119页

    “不行,你当年逃婚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轻易过了,来打架。”


    “哎你这人是不是找事儿?!”


    “少废话来战!不然我把你当年逃婚后跟我们说的话给她怼出来!”


    一言不合就开打,房外天翻地覆,房内翁玥瑚看了一会儿窗户,便又继续慢慢抹起了胭脂。


    旁边的侍女心惊胆战:“县……县主,外面这——”


    “没事儿,等他们打够了就没事儿了。”


    待雀带金簪插定,翁玥瑚理了理嫁衣上的褶皱,转身出去,一开门便看见那俩人正在上房揭瓦,向旁边的人问道:“他们两个谁先动的手?”


    “这个……盟主先动的口,闲饮先动的手,您看……”


    房顶上瓦片乱飞,翁玥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让,道:“我先去喜堂,等他们下来,告诉他们半刻后人不来齐我就让他们换素服。”


    言罢,不管他们,直接便穿过庭廊入了正堂。不巧因婚事来得仓促,翁玥瑚又是刚回西秦,门前家丁护卫不多,一队不速之客便直接走了进来。


    “翁县主千金之身,要二嫁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朝中之人?若非本官路过嘉陵巡视,就错过去了。”


    还是从前有过仇的阆州节度使范荻之子,这厮自从上次出使东楚被闲饮揍过一顿后,这次来眼神更阴鸷了,不知是从哪儿得的消息,以为翁玥瑚是孤身回的嘉陵,便趁着调任巡视的机会上门来寻衅。


    翁玥瑚依然能听见后院碎瓦的声音,想了想,道:“这便不劳范公子费心了,府中宾朋已满座,范公子还是请吧。”


    那范公子扫了一眼,不知人都在后院观战,看着光彩照人的翁玥瑚,眼底恶念盘旋,道:“难为翁县主对着这空荡荡的喜糖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依我看若新夫婿不敢来娶二嫁之妇,本官倒是可以代劳。”


    翁玥瑚目光一寒,道:“新皇继位,正是扫除积弊之时,我若去书一封给陛下,以你今日冒犯之罪,连你父亲都保不住你!”


    范公子冷笑道:“我父为陛下收拢国教羽翼,陛下尚且年轻,正是依为臂助之时,莫说尚一个你,便是尚一个公主,本官都——”


    “你他妈说尚谁?!”


    随着这句话出口,顶上轰的一声让人踩出个大洞,落下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踩在范公子脸上。


    后面跟着范公子的护卫见状纷纷拔刀,岂料第一个人刚把刀拔出来,身后便出现一双幽幽碧瞳的人影,紧接着肩膀一紧,竟教背后的人抓着肩膀惨叫中扔出了墙外。


    旁边的护卫一脸骇然,后退了几步,叫道:“我们可是带着上百军士巡边的!你们胆敢动手便是谋反!”


    “哟,拿人多压我们啊。”卫将离抬起手,手指勾了勾,后面的堂后、房顶上、廊角立时走出七八十个满脸狰狞的江湖凶人,眼尾一勾,碧瞳充满轻蔑道——


    “兄弟们,开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浊盟的怼怼怼日常——没事也要搞事出来,有事就更要搞个大新闻。


    第123章 似旧温


    “我们不是要去保护范公子巡边的吗?现在这情形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嘉陵县主府也敢闹事,活该这恶少被揍!”


    “总要给范大人一个交代吧……这些江湖人目无王法的,我们走了后怕是抓都抓不到,如何是好?”


    县主府外两个没进府跟着闹事的长使一脸苦色地看着地上四肢已然被揍断的范公子,正琢磨怎么跟他爹交代时,便间旁侧徐徐走来一个人。》长使一下子站直,手按上佩刀,结结巴巴道:“你……我们都已经退了,你们还想做什么?”


    乌沉沉的双眸略一扫过地上显然已经废了的范公子,白雪川也没说什么,将一张写了字的纸丢在范公子那张肿脸上,淡淡道:“他父范荻我知道,把这封手书带给他,他便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你是谁,凭……”


    旁边另外一个长使忙扯了扯同伴,耳语道:“他好像就是那个……”


    言罢,二人看着白雪川的,皆露出惊恐之色。


    “是、是……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带到!”


    府中热闹的声响又起,白雪川便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走了几步,绕过一道爬满了铁线莲的朱墙时,脚步一顿,抬头便看见卫将离正趴在墙头瞪着他。


    “你是不是又在勾结黑恶势力阴谋颠覆武林?”


    ……什么叫又。


    白雪川正色道:“自前次得盟主教训,在下已幡然悔悟,还望卫盟主不吝相赐改过之机。”


    “真的?”


    “然。”


    卫将离表示对他丧失信任,扯了朵铁线莲花苞丢他:“胡说,我都看见了,你刚刚给那些人的信里写了什么?”


    白雪川略一沉默,试图转移话题道:“你明日想吃什么?”


    “葫芦鸭……不对,你别扯别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肩上拿下那朵将绽未绽的花,白雪川笑了笑,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阆州节度使范荻是密宗信徒?”


    卫将离马上便想起来了,扬眉道:“就是喊你毗卢遮那尊者的那个邪教教徒?这老傢伙是你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白雪川斟酌了一下言辞,道:“此人于我还在密宗修行时,便场场不落我的佛辩会。待我入楚时,也是他主动寻上来,说要听我差遣。适才我去信一封,让他在秦都开设法坛,成立一个新教派。”


    哦卧槽你这还不算阴谋颠覆武林?!


    卫将离瞬间炸毛,站在房檐上怒道:“我警告你给我差不多收敛一点!不然本盟主退位前总要拉你同归于尽的!”


    “瓦松了,留神——”


    也不知卫将离是吃多了还是跟闲饮打架打得昏头了,脚下瓦片一松,被铁线莲树藤一绊,人就掉了下去。


    若搁在平时卫将离自然是不会摔着,可刚刚打架之前喝了不少喜酒,一怒之下企图用体重把白雪川砸倒。


    然而白雪川又岂是轻易中招的,手一揽就直接顺势把人接住,像抱小孩一样,一手挽着腿弯一手扶着后背靠在了墙上。


    “师兄拙见——于尽就不必了,同归还是可以的。”


    这个距离毫无疑问是危险的,卫将离先是一呆,待背后铁线莲上的雪水滴到颈侧,她才一脸刚正不阿道:“那不行,作为武林盟主我得匡扶正义,尤其是对你这种邪魔歪道,决不能有半分轻忽,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白雪川笑:“交代什么?”


    “交代你去让他们纠结成党成立什么邪教!”


    “他们做他们的,我不去不就是了?”


    卫将离:“……”


    ……把人纠集起来给正在严查教派的朝廷当靶子,完了之后又放他们鸽子,她要是范荻,从此以后就彻底无神论了。


    ——论心眼毒她就服白雪川。


    想了想,卫将离又疑惑道:“说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践行自己的佛理吗?你这一招使出去,可就是断了你以后传教的路,佛门不传教,佛理就难有寸进,你捨得?”


    “捨得。”


    “……”


    白雪川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信?”


    卫将离愣怔见,白雪川把她放下来,牵起她的手道。


    “跟我走,我告诉你原因。”


    ……


    喜烛轻摇,宴已阑珊,翁玥瑚拿着酒杯转了三转,问道:“少的两个人,是去哪儿了?”


    与宴的江湖人扯着闲饮灌酒,听到翁玥瑚发问,左右看了看,疑道:“也是,盟主人呢?怎么就忽然消失了?”


    “后面马厩的月神还在吗?要是不在了,这人多半是走了……”


    有人施展轻功跳到房顶上往马厩方向看了一眼:“嘿这人怎么这样,还真走了!”


    “她是不是嫌太便宜那姓范的了,出城追杀他去了?”


    “不是她提的大喜之日不宜见血吗?!要我看,见血才红红火火,不然杀鸡宰羊做什么!”


    “胡说八道,罚你十碗!”


    这群人又笑闹起来,旁边的侍女捧上一个盒子,低声道:“县主,大公主走前留下了这个和一封信,说是不想跟你当面告别,请您见谅。”


    名叫将离,却讨厌别离,倒也有点意思。


    翁玥瑚不禁笑了笑,展开那封信看罢,转头瞪了闲饮一眼,又打开礼盒,见里面躺着一本已经失传的《医元精要》和清浊盟盟主令,不禁摇摇头道:“又胡闹,你可见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


    “……也罢,日后总有相见之机。”


    翁玥瑚转头看向那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傻样的闲饮,走过去,抓住他的后领往回拖。


    “过来。”


    ——诶诶诶这是要到正题了吗?


    周围人的起闹声里,闲饮整个人僵硬地跟了过去,正想着等下进洞房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比较合适时,翁玥瑚又在东方门口转过身,拿一根手指顶着闲饮的肩膀:“站住,站好了。”


    “嗯?”


    翁玥瑚指了指上面,退回去,让侍女搬出一筐铁锤、泥瓦等物事,放在闲饮脚边,把房门半掩上,道:“不急,你先去把屋顶的瓦补好,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再来敲门。”


    言罢,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闲饮:“……”


    ——卫将离你给老子滚回来修房顶!!!


    ……


    瀚雪山,朗朗雪月,两条交错的足印,从霜白的山道蜿蜒至山腰的废庙里。


    “……被你带走之前,我晚上就喜欢坐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


    “没有什么,万籁俱寂的时候,窗对面的山上会传来狼嗥声,有时和树声混在一处,总觉得很远的地方有一个鬼,会在我某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把我带走。”


    “你那时不怕?”


    “怕,第一天被赶到柴房里时怕,第二天也怕……可是每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鬼没有来,他们也没有来接我,什么都没有。”


    扫去窗边的浮尘,卫将离坐了上去。


    不像她小时候,要爬上窗台,非要把房角的木箱搬过来才爬得上去,待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怕早上醒来被那些恶尼发现,小心翼翼地搬回去,这才爬到石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为何你以前从不说这些?”


    “因为这个地方荒废了我才说的,省得你又不问问我的意思就去做……后来想想,十五年了,你我应该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忌讳揭露自己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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