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已经走向正轨,洛尘和洛风兄弟二人,白日的攻击型术法训练结束后,晚上还要被莫魂鸢拉出去继续修习防御型的术法。
如此高强度的修习,让他们兄弟二人这几日有些难以承受,每每在修习完后,洛尘就叫苦不迭。
不过两位大师级别的术师,这些日子的付出还是挺有效果的,虽然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进入到第三级,但是他们对风元素的运用,已经比以往熟练了不少。
期间洛尘在爷爷问及自己近况的时候,洛尘忍不住鼻子一酸,久违的关怀扑面而来。
洛尘也让爷爷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父母的遗物,透过爷爷在洛尘面前结成的水镜,可以看到他的神情很是凝重。
洛齐并没有过问洛尘,是怎么得知他父母惨死的真相,只是告诫洛尘守好父母的遗物,断不可作出什么傻事。
洛尘也趁机向爷爷打听,外公的青云宗是否真的被灭门时,洛齐眼神一阵恍惚,似乎是在逃避这个话题,亦或是在隐瞒什么。
最终洛齐还是劝他不要在这件事上执着下去,提醒他青云宗早已被灭门,没有一个人侥幸逃脱,而且当年他们洛家也去对抗过萧家,最终损失惨重。
洛尘随后质问起洛齐,为什么不再给他的父母以及青云门报仇时,洛齐显得有些烦躁,随后洛尘就也不再过问什么。
月坐在洛尘的身边,沉默不言的听他讲述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将最近这些日子里的烦闷说出来后,洛尘这才感觉到了一些轻松。
“你就比我好多了,没有这么多遭遇经历。术法想学就学,不想学那四个老头儿也不会逼你。”洛尘望着月,眼尾顿时撒下一抹失落羡慕的说道。
“被动强大,主动迎合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你理解这种感觉吗?”洛尘接着问向月。
见他不甚理解的看着自己,洛尘转而开始自嘲道:“咳,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呢,你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洛尘将酒壶里的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后,仰天长叹道:“月,我们是两路人,所以你可一定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跟我一样。”
“两路?”
洛尘侧身看着月那一脸不解的面瘫相,思索了片刻后言道:“就是我们走的路不一样,所以是两条路。”
“不一样?”月又继续问道。
“你是拯救世间的末子神荒,我是替父母报仇的洛家孤儿。怎么可能会一样?”洛尘言语凄凉的给月分析道。
“哦。”
月应了一声后,就把头深埋下去,眼神藏在黑暗里,察觉不到他的一丝波澜。
昏暗的房间里,一番寒暄后,十煜当即打断那个人的话,叮嘱道:“以后叫我十煜。”
然后又问向他:“筹备的如何?”
“这二十年我们一直在暗中发展势力等待您的归来。主子这些年您被囚禁在哪了啊?”那个难掩内心的激动,言语颤抖的问向十煜。
“我被囚禁在墟夷山中。”十煜愤恨的说道。
“竟然这么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鸟,让我去救您呢?”那个人惊讶的问向十煜。
“我被化去了一身修为,他为了不让我逃出来,内有精铁,外有墟夷野兽。两道防线把我彻底看死。熬了二十多年,我的象术才恢复到二级。”十煜难掩心中的愤怒,言道。
“原来是这样,当年我也只是突然接到爷的消鸟,让我保存实力,但是我却丝毫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解释道。
“如果不是我父亲,恐怕你们早就死了。当初我们落败的消息被迅速封锁镇压。如今我回来了,这一切我都要夺回来!”十煜望向窗外静谧的夜空,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那个人接着问道。
“不急,一切我早就计划好了。这几日你要留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十煜邪魅而又自信的对那个人吩咐道。
“谁?”
十煜凑过去在他耳边细声讲到。
“他在哪?”
“就在布宜诺斯。”
“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给我送机会。”十煜开玩笑的说道。
“好。”那个人当即接下了十煜的任务。
十煜布置好任务后,就离开了这隐蔽的住所,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时,正好撞见了从斯坦福斯学院回来的月。
两个人均离奇的放缓脚步,审视一番对方,直到擦肩而过他们瞥了一眼对方后,这才加快了脚步。
走在路上,月对视他的眼神,让十煜一直挥之不去,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涌上心头。十煜想不明白,一个路人而已,怎么就让他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回到家里看到狼犽后,十煜这才把看到月产生的感受抛之脑后,一如往常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狼犽坐在地上跟十煜比划着,然后十煜继续命令道:“傻孩子,你不用等我,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去睡觉,听到没有?”
听到十煜要让自己以后早点睡,狼犽有些难过,放下手里的纸虫,就蹲在那里跟犯了错似的。
“我知道不让你跟着我,你是担心我在外面遇到什么意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所以你要听话,以后早点睡觉,听到没有?”十煜旋即蹲在他身边,抚摸着狼犽的脑袋解释道。
十煜的这番话,让狼犽有了些许放心,随后又开始比划起来。
看到狼犽是在要求自己,以后再出去就要早点回来,十煜便把狼犽扶起来,应道:“我答应你,以后尽力早点回来。”
听到十煜这样答应自己,狼犽的脸色才恢复如常,很是满意的离开了十煜的房间。
直到听见狼犽回到自己房间的关门的声音,十煜才意味深长的嘀咕道:“也只有你在乎我了。”
月在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巧也看到九方在等着他。
在九方问他为什么又一次晚归的时候,月只是望了他一眼没有作声,随后九方便就不在过问,准备离开。
月顿时感觉自己对九方有些过于冷漠。于是就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期间月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两个人只是静静的对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