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荒为了一个凡人如此上心,邪渊心中翻出一股怒火,将九方朔的轮椅炸的粉碎。
破碎的木渣尽数穿入九方朔的身体,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疼痛的嘶喊声,神荒怒视着天空中的邪渊,随后他抱着九方朔往杜罗宫里跑去。
凯尔看着月突然出现在这里,来不及询问就被月怀中的九方朔引去了目光。
邪渊戏谑的看着这一幕,此时他已然被神荒的作为给惹出了怒火。转眼间,邪渊回到了东明古城,在把双臂的能力给了巨人之后,邪渊问道:“你还需要什么?”
“嗅觉,我需要嗅觉来探寻隐藏的人类。”
“好,我现在就拿来给你。”
眨眼间邪渊来到了杜罗宫,看着昏睡在床上的九方朔,邪渊不自觉的说道:“你活着只会拖累神荒,在你死之前,发挥你最大的作用吧。”
说完,一道金芒闪过,邪渊便取走了九方朔的嗅觉。
此时的九方朔成为了一个彻底的废人,除了听觉尚在外,他的其他感官能力全部丧失。
他成了邪渊用来完成自己计划,促使神荒成长的牺牲品。
将九方朔的嗅觉拿走之后,邪渊狡黠的说道:“现在可以了吧。”
巨人活动着四肢,看着眼前那些干枯的巨人:“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快了,就在这几日。”邪渊话刚说完,就感知到神荒又在呼唤着自己,然后瞬移出了东明城。
布宜诺斯城外,神荒依风而立,一道金光闪过,邪渊已然站在他的身后:“末子神荒,找我来有事吗?”
神荒没有吭声,直接召唤出了体内的白龙,白龙出体的瞬间风疾云卷,将方才的晴空朗朗眨眼间变得乌云万里。
“娲神的力量果然厉害,竟然将白龙的火系重生为雷系。”邪渊望着眼前这头硕大无比的白龙,不由得钦佩而出。
邪渊身上的味道,白龙再熟悉不过,想着自己的伙伴曾惨死在他的手里,白龙怒吼一声,直接将眼前的森林树木全部拦腰震断。
然而邪渊身处怒吼声中,没有一丝的不适:“你对神荒还有作用,所以我不杀你。”
说完邪渊轻手一挥,方才还威风凛凛的白龙就轻而易举的被重新封回神荒的体内。
“它的力量需要长期的恢复,这次是在我这里,我不会杀它。下次如果遇到他们,在白龙力量还未完全恢复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它出来。”邪渊耐着性子对神荒嘱托道。
“我对你说的没有兴趣。”神荒冷言回道。
“那对你眼中的四大神可有兴趣?”
邪渊的提问让神荒眸中闪过一抹星光,看得出来神荒的确对四大神很感兴趣:“创造娲神,洞察玄神,自然曦神,空间宇神,他们四个不是神。”
“那是什么?”
“是太古的四个时代。这四个时代,他们的力量纯粹而单一,与当下这个时代不同的是,那四个时代掌握这些力量的人在死去后,他们的力量就会化成有思想意识的灵体,藏匿于各个地方。”
“有意识的灵体?”
“没错,其实说那些灵体力量寄宿在人类的体内,掌控着人类才更加合适,那些时代的每一个能者,力量获得突破不是靠锲而不舍的修习,而且靠吞噬掌控那些前者的灵体力量。”
邪渊对太古四个时代的解释让他难以置信,这些信息他在漆言的文渊阁根本找不到一丁半点。
“那怎么灭亡了?”
听到神荒问出这个问题,邪渊目露难色:“一个万年为一周期,期满之后清除者就会出现,然后把时代的所有痕迹抹除,然后再给一个万年让下一个时代酝酿。”
“清除者?”
“清除者是他们的神使,负责执行他们的命令。”
邪渊接二连三的解释让神荒目瞪口呆,此时邪渊口中所说的,神荒感觉已经跟娲神告知的将要产生不同的结果。
“那娲神说的?”
“娲神?只不过是第一黄金时代里所有灵体的结合罢了。”
邪渊说的这句话,让神荒有些不能相信,他无法想象一个时代的万千灵体怎么就能融合成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神荒的反应自然是在邪渊的意料之中,然后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解释:“想必娲神告诉你所谓真相的时候,让你看到了些什么吧。”
邪渊的提醒,让神荒尽力回想着在落日神山初见娲神的时候,给他看的那些幻境。
“息湖,金色巨石。”神荒脱口而出。
邪渊会心一笑,他料定娲神会给神荒看他重生的样子,并借机给他灌输自己的目的。
“息湖是你我出生的地方,金色飞石则是圣棺残骸,是用来囚禁这四个时代的东西。”
邪渊这句话让神荒猛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与自己同根同源,只不过这个圣棺有些让他匪夷所思。
“囚禁他们?”
“对,因为时代到了一万年的期限后,清除者就会把这个时代连同灵体一起放进圣棺里面。万年过后虽然时过境迁,但是圣棺里的灵体经久不灭,久而久之就成了当下这个时代敬仰的四大神。”
纵使邪渊说的让人难以怀疑,但此时神荒的心中对这些还是难以接受:“你怎么知道。”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拥有他们的力量,但却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魔主邪渊吗?”
邪渊答非所问,转而开始向神荒抛掷起了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神荒果然入了邪渊的圈套,开始问起了他的身世。
“因为他们都是肮脏的东西,我现在让你看看真相究竟是什么!”说罢,邪渊使用空间神力,直接把神荒带回到了五百年前。
“这是哪里?”神荒问道。
“这是五百年前的天界,我要你亲眼目睹,五百年前,这些所谓的四大神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天帝,神域四大神命令我们誓死拦住他。这是他们的恩怨,我们要不要保持中立?”武神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天帝临危正坐,沟壑纵深的眉眸里,尽是悲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