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月就在西离国都城?”梁衡骤然严肃起来,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司安赋问道。
“我们也不想让你怎么证明,你只需要把月带过来,就行了。”梁衡话锋急转,抓住机会让司安赋把月带过来。
“哈哈哈......真没想到你还挺精明的。”司安赋心悦诚服,很是欣赏梁衡的足智多谋。
洛尘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梁衡游说司安赋,感觉司安赋不想同意梁衡的要求,洛尘走上前,加了一份力道,道:“要让我们离开北国的必要条件,就是把月带过来。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被这两个年轻人要挟,司安赋还是第一次,他不慌不忙道:“不是我不想带,他现在正在西离国修习武术,而西离国又是我们的敌国,自从那日把他送入西离国已经引起了西离国都城的全城戒严。恐怕这个时候我派人去,只会是有去无回,更别提把他带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带不过来?”梁衡问道。
“对。”司安赋遗憾道。
“那很遗憾了。既然你带不过来,那我们两个就在北国多呆一段时间,直到蛇相公从地牢里面出来。”梁衡刻意提到蛇相公,欲以此逼迫司安赋屈服。
与老道经深的司安赋相比,梁衡这点威胁他压根不放在眼里,道:“你觉得提到蛇相公,我就能会受制于你?”
梁衡突然哑口,愣了片刻又咄咄逼人道:“受制不受制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见到月,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不会离开?洛尘说这句话倒也无所谓,你身处敌国敢这样说,谁给你的勇气?是你们家那位图主吗?”
司安赋语气虽然轻挑,但是充满了压迫的味道,按照司安赋的作风,他真的会把梁衡给抓了起来,以他们北国的律法,对待敌国术师没有轻刑,而是直接处死。
梁衡嚣张的气焰几乎被全部浇灭,看到梁衡已然无法应对司安赋,洛尘立马解围道:“那你倒是抓呀?”
洛尘突然一言,令梁衡目瞪口呆,他转身就是对洛尘指责道:“你再恨我,也不用趁这个就会整我吧,现在我可是跟你一条战线上的啊!”
洛尘推开梁衡,走到司安赋身边,信誓旦旦道:“你不会抓他,如果宗主想抓他,早就动手了。”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没有抓他?”司安赋反问洛尘,他很想听听洛尘会说出个什么所以然。
“因为他身份地位,抓了他乃至杀了他,都不会给宗主带来任何利益。所以宗主不是不想抓,而且压根没有抓他的必要。”洛尘直指要害,将梁衡在众人面前说得一无是处。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说归说,洛尘用不着把我说的一文不值吧?!”梁衡指着洛尘反驳道,他现在全然忽略了自己的险境,一味地想证明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
司安赋大笑一声,随后肯定道:“洛小公子一语成戳啊,没错!这个幻术师的确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价值,杀了他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梁衡说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洛尘这是在伺机报复。
等到他们把梁衡侮辱的连地上蝼蚁都不如的时候,洛尘忽然言归正传,道:“宗主,还是那句话,见不到月,我是不会离开北国的。所以,宗主若是想让我断开与你们太后的合作,那就烦请宗主把月完好无损的带到我跟前。”
“看来说了这么多,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如果我还是不同意,把他带回来呢?”司安赋耗尽最后的耐心,问道。
“我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做,那就不要怪我与你们太后合作。”面对司安赋,洛尘丝毫不惧道:“好了,时辰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罢,洛尘转身开始离开,梁衡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把玄鉴宗当做自己家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司安赋终于有了一丝怒火,道:“我玄鉴宗岂是让你们随便进出的地方?”
司安赋话音刚落,身上的魅术师迅速将他们二人围住,梁衡见状立马布下幻境。
不料司安赋身上的玉佩突然射出一道灵力,轻而易举击破了他的幻境,司安赋蔑视道:“省省吧,你的幻术在我跟前毫无用处!”
就在那些魅术师释放魅力准备控制他们二人的时候,洛尘突然喊道:“闭眼!”
梁衡立马闭上双眼,洛尘在闭上眼的瞬间,顷刻释放大量象力,将周围的魅术师以及司安赋全部困在了屏障里面。
“你还记得进来的路吗?”洛尘问道。
“记得,不过闭上眼恐怕我们很难走出去。”梁衡没有把握道。
“没事,我们一起出去。”说罢,洛尘伸出手去触碰梁衡。
摸到了梁衡后,梁衡依靠记忆带着洛尘往前走,此时园中的动静已经把玄鉴宗里面的所有魅术师全都引了过来。
周围的脚步声逐渐变得密集,意识到越来做多的魅术师为了过来,依靠脚步声辨别他们的方位,洛尘将他们逐一将他们困在了屏障里面。
听着四周不断响起熟悉的屏障生成的声音,梁衡忽然开始担心洛尘:“以你的能力,能支持这么多屏障吗?”
“你不用担心我,你只管带我出去,剩下的交给我。”
洛尘一席话给了梁衡十足的安然,梁衡忽然想到洛尘是可以与四级后期象术师打斗都能活下来的人,对待只会媚惑的魅术师来说应该不难。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担心了。
看着自己的属下被一道道屏障困在里面,司安赋对眼前这个只有不到第三等级的年轻象术师,充满了好奇,道:“区区二级,竟然能支撑如此多的屏障,这小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
随后一想洛尘是洛阳之子,司安赋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有理可循,认为他定是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