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西离国,和蜮莨国的信使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阁主给他们指定的的路线。
根据时间,他们推断出巫山已经到达的大概位置,蜮莨国信使首领旋即生出水镜,道:“阁主,按照行程,我们已经快追上了巫山一脉。”
阁主欣慰道:“很好,巫山善于用毒,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散掉水镜,一只集结了两国几十位象术师的队伍火速追赶巫山一脉。
回漠上云霄的路上,族长和长老一直在蛊化沿途的毒虫,以备不时之需。
还有大概半月他们就能进去入北国境内,离北国越发的近,长老心中越发的不安:“族长,我们这一路上未免也太平静了。”
“平静不好吗,是不是我们出点事你就开心了?”
眼瞅着族长又误会了自己,长老百般无奈只能解释道:“族长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得藏机阁有些遍布天下的信使,我们掳走他们的公主,他们不应该没有行动。”
“想有行动,也要花时间。尼罗国的象术师几乎全部命丧我手,他们即便是要拦截我们,也要从最近的国家调取象术师。现在你明白我们一路上为什么会平安无事了吧?”
“明白。”随后长老又抱着侥幸心理道:“他们领教了我们的厉害,我觉得他们会为了保存实力而不再对我们出手......”
长老的这个看法,让族长基本肯定离开了漠上云霄,长老的脑袋也跟着不中用,道:“我们劫走的可是公主,你当是凡夫俗子?藏机阁一定会不择手段救回她的。”
“那我们蛊化的这点毒虫够用么?”被告知自己并没有脱离危险,长老迅速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来。
长老的反应实在让族长看不起,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还是我巫山的人吗?”
族长的意思长老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不会告诉族长,自己是在担心,他们巫山彻底惹怒藏机阁会是什么结果:“我是担心藏机阁会倾尽自己的力量解救公主。”
“你放心,藏机阁还不敢倾尽能力这么做。再说了,我们不是有那么多的虫子么......”
这次虫子再多,觉得也无济于事,他认为藏机阁上了两次当,怎么会再上第三次当。
果然,族长再一次看出了长老的犹豫,他没了耐性,鼓动道:“看来你很想死啊!那如果再遇到他们的话,你赶紧争取死个痛快。”
“族长......”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给她喂吃的吧。”
给长老安排了活计后,族长便在一旁闭目养神。还没等长老给公主喂上几口,族长忽然睁开眼,蔑视道:“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安排在一里外的毒虫在路两边的花丛中肆意飞舞,信使队伍走入花丛并没有产生怀疑,直到毒虫纷纷落到花朵上,这一奇怪的一幕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首领,你看周围的这些虫子。”
西离国的信使首领扫了一眼周围的花丛,方才还翩翩飞舞的虫子眨眼间全都落在了花蕊上,信使首领顿感不妙,道:“大家不要惊慌,缓慢退出花丛。”
意识到他们已经误入了巫山的陷阱,信使首领命令手下缓慢撤离,尽可能的不要惊动它们。
奈何他们已经全数进入花丛府腹地,还没等他们后退几步,毒虫全数飞起。信使首领赫然命令道:“冰冻它们。”
吸取了先前阁主的受挫,他们这一次不敢用火烧死它们,一时间颗颗掌心大的水球不断凝化形成飞向它们。
水球将它们裹挟在里面,随后变成冰球将它们冻在里面。此法果然有效,不到片刻的时间,周围无数的毒虫便被它们全部冻结。
“雕虫小技。”西离国信使首领蔑视道。
“张兄切莫轻敌,我们面对的可是让阁主都吃了亏的巫山一脉。”蜮莨国信使首领江上提醒道。
“我们藏机阁先后吃了两次亏,在尼罗国的兄弟几乎死绝才换来了这点经验,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所有的账,就让我们来给巫山算个清楚!”想起他们藏机阁数十人的性命葬送在巫山手里,其中就有当初他一手提携的兄弟,张初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巫山一族碎尸万段。
“一切希望寄在我们身上,这一次我们不能让阁主失望。”江上旋即对属下提醒道:“你们好好检查四周,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毒虫。”
“是。”
手下纷纷开始四处寻找漏掉的毒虫,穿梭在花丛间,花粉纷纷被他们带了起来,淡黄色的花粉随着他们行走产生的微弱气流,肆意在他们周围穿梭。
落在他们皮肤上面,瘙痒感让他们本能的去挠,不到片刻花粉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所有的手下无不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身体。
这时张初和江上意识到了花粉有毒。
“快离开花丛!”张初吼叫道。
此刻,他的命令已经无济于事,沾染了花粉的皮肤迅速开始溃烂,奇痒夹带着巨痛穿心而来,手下一个个倒下,张初正要拉救他们的时候,江上拽着张初飞到半空,留下保护他们的象术师紧跟着也飞到了半空。
花丛中的手下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他们相对巨痛,花粉的奇痒让他们更加难受,脖子和脸庞已经被他们抓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甚至血肉都被他们生生撕扯了出来。
随着他们再花丛中痛不欲生的挣扎,更多的花粉飘落而下,顺着他们的口鼻被吸入肺腑之中。
由内而外的奇痒,又是他们不顾一切的把手塞入口中胡乱的乱挠。
片刻,他们的口腔能掏的肉,几乎全被他们撕扯了出来。
空中的张初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在花丛中断了气,痛苦的死相让其余属下不敢直视。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飘散在空中的花粉被风全部吹散,为了谨慎起见,江上催动象力,生出一道劲风将花朵上剩余的花粉全部吹散。
随后他们才落回地面,看着自己的弟兄只是轻而易举被花粉取掉了性命,张初不敢再说大话,灌满心间的仇恨让张初的双眼变得通红。
江上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许久张初平静道:“江兄,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