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对付你,不排除会联合诛杀你的。”阁主生怕蛇相公看不到这层利害,他直言推测道。
“为了破坏我们太后和你们藏机阁的合作,他们三国联和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蛇山的能耐他们不会不知道,他们在试图杀我之前,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蛇相公不为所动道。
“万一他们真的对你下手了,怎么办?”
阁主名义上是关心蛇相公,其实是在担心蛇相公出了事后,会对他们的藏机阁产生重大影响。
这一点蛇相公自然看得出来,不过既然合作了,阁主有这样的心思,蛇相公也不觉得有什么。
“下手就下手......我又拦不住。不过尼罗国怕不是已经忘了他们的海炎城是怎么没有的吧......”蛇相公发出一阵讥笑,实力强大的蜮莨国和西离国对自己出手他还可以接受,但是弹丸之地的尼罗国也跟着凑热闹,蛇相公不禁觉得冷志鹄实在是自信过头了。
“海炎城还真的是你屠杀的?”阁主面色惊讶,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听着阁主假的不能再假的语气,蛇相公觉得阁主在自己跟前也太过装腔作势,旋即打断道:“得了,少装模作样了,海炎城怎么没的,你们藏机阁会不知道?”
被蛇相公无情戳穿自己的佯装,阁主也是能言善辩得很,气定神闲道:“我们是有这方面的情报,不过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一直没有下定论。”
蛇相公倒也给阁主一个台阶下,道:“现在我亲口承认了,可以下定论了吗?”
“可以了......”阁主应了一声后,旋即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屠杀了海炎城的全城百姓?”
“我们根据可靠情报,可以动摇我们太后地位的人就藏在海炎城。搜城无果后,我只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最后就有了海炎城一夜倾覆的壮观景象。”说起只为一人就屠杀了海炎城数十万百姓,蛇相公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自责和悔过,反而还有一些完成了任务的洋洋自得。
阁主转而想到自己为了守住母国沉没的消息,不惜屠杀了从母国逃往大陆的子民,想到这里阁主并不觉得蛇相公做的过分,因为他和蛇相公基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不计代价的人。
“那个人是谁,竟然可以动摇你们太后的地位?”阁主继续刨根问底道。
蛇相公刚要回答,突然觉得不对劲,慌忙质问阁主,道:“不对呀,咱们的话题是不是聊偏了?你不是要跟我商量三国杀我的事情吗?怎么扯到我们太后身上了?”
“或许是我们两个聊得太投缘了。”阁主带着明显的敷衍意味道。
“去去去,谁跟你投缘......我跟只会带面具示人的家伙从来不会投缘的。”否认了阁主的说辞后,蛇相公终止话题,道:“三国如何杀我一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替我操心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既然蛇相公一点都不担心,那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阁主放弃道。
蛇相公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对阁主提醒道:“你还知道你瞎操心啊?还真是罕见哦。”
阁主旋即也正准备离开,但一转身就看到了端着一盆水的梁衡,阁主走上前问道:“洛尘醒了没有?”
“醒了。”梁衡应了一声,颇感兴趣道:“阁主,被蛇相公怼得哑口无言的滋味如何?”
“你方才一直在偷听?”阁主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没有了象术支撑后,自己的警惕性会变得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阁主你可别误会,我并没有偷听,我只是路过恰巧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交谈,出于好奇我就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梁衡言语委屈,神色可怜吧啦地对阁主解释道。
“原来流若音培养出来的徒弟,竟然有听墙根的习惯,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阁主一点都不客气的数落着梁衡。
梁衡也是脸皮厚的很,对于阁主的嘲讽他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是借机刺激阁主,道:“也不是爱听墙根,只是碰巧罢了。再说了,阁主你是被蛇相公气了一肚子火,可也完全不至于拿我撒气吧。”
“你太高看自己了,快去服侍洛尘吧,别让他等太久了。”阁主懒于置辩,旋即催促梁衡赶紧离开。
“什么叫服侍洛尘,我是他的下人吗?你嫌我慢,那你藏机阁找几个下人去伺候他呀?这么大个藏机阁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真是穷破地方。”梁衡气不过被阁主如此看待,他也毫不客气的诋损藏机阁。
阁主懒得跟后辈置气,他陡然扔给梁衡一袋银两,道:“给你的。”
“这什么玩意儿?”梁衡旋即打开钱袋子,看到里面装的是一些碎银两,梁衡纳闷道:“你给我钱干嘛?”
“你不是说我藏机阁缺下人吗?这是给你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藏机阁的下人了。”阁主径直离开,一点都不给梁衡拒绝的机会。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梁衡对着阁主的背影吼道。
没有得到阁主的回应,梁衡只好把钱收好,能屈能伸道:“反正我就是照顾洛尘的,这点钱不要白不要,总不能跟钱过不去吧。”
回到洛尘的房间,梁衡放好水盆,把毛巾浸湿后递给了洛尘。
酒醒后的洛尘俨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看着梁衡这么殷勤的照顾自己,洛尘揉着还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我是怎么了,头好痛......”
“你不记得了?”梁衡坐到床边,颇有耐心地问道。
“记得什么?”洛尘目光有些呆滞地回道。
“昨晚的事儿呀?”
梁衡眉飞色舞的神情,令洛尘顿时感到不妙,他放下毛巾追问道“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洛尘那洛尘,你明明看着一表人才呀,怎么会干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梁衡说着就开始摇头叹息。
初醒还没完全恢复判断能力的洛尘,果然被梁衡带到了沟里,他神色紧张道:“我干什么荒唐的事了?”
“哎......可怜了那位貌美如花的姑娘,还没嫁人就被你夺去了清白......”梁衡可惜道。
“我?调戏良家妇女?”洛尘皱着眉头,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嗯哪。”梁衡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洛尘皱着眉头,拼命回想昨晚挑衅民女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