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我们蜮莨国定会挡住敌方三国的侵犯,确保在藏机阁得不到外援的情况下拿下他们。”流若音手握令书,也跟着做出了郑重的承诺。
“如此甚好,二位使臣还有事吗?”冷志鹄问道。
“没有了。”金使臣回道。
“流图主呢?”看着流若音那副骄傲的模样,冷志鹄态度急转,不待见道。
“臣也是没什么可说的。”
自己退让一步后,冷志鹄开始催促他们尽快行动:“如此你们就先退下吧,拿到令书一事你们二位还得尽快通知贵国陛下,避免藏机阁久而生变。”
完成了前来的任务,流若音的态度也没有了方才的强硬,为了安抚冷陛下,流若音当即拿出自己的诚意:“陛下放心,待臣回去之后,臣先去藏机阁走一趟。在臣和金使臣的援军未到之时,还请陛下先派军将藏机阁围起来。至于敌方三国的势力,陛下也无须担心,臣立刻飞书回禀吾国陛下,尽快派兵拦下敌方势力过境。”
“事情紧迫,二位使臣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快去处理吧。”冷志鹄催促道。
“臣等告退。”
等到他们二人离开,沉默许久的蒙将军才敢出声:“陛下......这流若音也太狂妄了!竟然敢胁迫陛下!”
本想在自己的强硬姿态下,可以搓一搓他们的锐气,不成想他们根本没有将自己的强势放在眼里:“谁让他们蜮莨国是第一大国,而且朕的尼罗国还需要他们蜮莨国解决北方边境驻防。”
冷志鹄的无奈令蒙将军感同身受,他劝慰道:“陛下,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等到有朝一日,我们尼罗国的国力与术法可以与他们抗衡的时候,还怕他们这般目中无人?”
“与他们抗衡......”冷志鹄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如此,不过在想到目前自己的尼罗国在诸国之中各方面都排在最后,冷志鹄转而万念俱灰:“谈何容易啊......”
“陛下万不可丧失信心......”
蒙将军一如既往地鼓励陛下,但这次起到的效果却和往常不一样,非但没有让陛下的情绪有些许的好转,反而加重了冷志鹄的绝望。
离开大殿,胜过了尼罗国陛下后,一路上流若音的脸上止不住的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金使臣跟在一旁沉默不语,许久他才开口道:“此番多亏了流图主,否则我们也不会拿到想要的结果。”
金使臣的感激并未让流图主有半分的愉悦:“我们两国为尼罗国镇守了数十年的边境,如果没有我们的付出,他们尼罗国又怎会换得数十年的安稳发展。安稳了数十年,冷陛下真的以为可以跟我们叫板了?真是愚不可及!”
“是啊,当年他的海炎城一夜之间被烈火焚尽,也没见他有今日这般硬气。”金使臣转而想到曾经海炎城被焚烧殆尽后,冷陛下那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什么叫窝里横?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冷陛下什么时候敢对敌国这样,那我们可就真的省心了。”流若音蔑视道。
流若音的直言不讳令金使臣由衷的佩服,不过在想到流若音在大殿上的行为,他开始担心尼罗国和蜮莨国的关系起来:“流图主说的在理,不过方才在大殿之上,你的言语充满了攻击性,只怕会让冷陛下对你们蜮莨国心生芥蒂。”
“那又如何,只要尼罗国一日依赖我们,他们就要一日看我们脸色。”给金使臣显露出自己的信心来源后,流若音骤然向金使臣发问道:“还是说,金使臣觉得一个国力排在末尾的国家,真的会在某一天超过国力第一的我们?”
金使臣知道蜮莨国无论在的哪一的实力,都比尼罗国强上至少十倍,即便蜮莨国停止发展十年让尼罗国追赶,恐怕也追不上蜮莨国实力的十分之一:“他们尼罗国自然是超越不了,不过我担心的是今日你这般的言论会影响我们三国的关系。”
“金使臣实在是多虑了。”流若音提醒金使臣的同时,心中不禁怀疑他是否是西离国派来的使臣:“他们尼罗国这样对待我们在前,难道就不怕影响我们三国关系吗?”
“你说得在理,不过......”
就在金使臣仍在觉得自己所做有些不妥时,流若音及时打断道:“结盟终其原因只不过是利益结合,今日我这般作为只不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金使臣最终被流若音说服,道:“你说得对。”
“金使臣,我们此番起来的任务就是拿到藏机阁的管理权,对于我们而言,只要拿到结果就成,过程并不重要。”流若音开解道。
流若音一番教化般的言论,让一向看重脸面礼节的金使臣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转移话题:“方才流图主说要去藏机阁,此话当真?”
“当真,怎么了?”流若音疑惑道。
“藏机阁可是有蛇相公镇守,流图主此番前去只怕不会讨到任何便宜。”金使臣不看好道。
“谁说我要去讨得便宜了?”流若音诡秘莫测一笑道。
“那你是去......”
流若音掩面轻笑片刻,道:“方才在大殿上,我多少有些威逼冷陛下,所以在拿到他的令书后,我觉得有必要做些一些动作来让他好受一些,至于金使臣的讨便宜,我可没有这样的打算。”
“原来是这样。”金使臣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流若音的心机多了几分忌惮。
离开宫城,望着熙攘的人群,流若音先行告别道:“金使臣就先回去吧,我要去藏机阁走一趟了。”
“好,流图主多加小心,”金使臣不免得提醒道。
“放心,藏机阁还奈何不了我。”说罢,流若音摇曳着身姿,踏着莲花步伐走向藏机阁。
望着流若音妖艳的背影,金使臣感叹道:“蜮莨国王室究竟是培养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我们西离国不得不防啊。”
走出了一段距离,流若音放缓脚步,用眼角的余光扫向身后的金使臣,语气极其轻蔑道:“西离国是没有人了吗?怎么什么人都能当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