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关闭,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参天的墨绿色森林一眼望不到头,所有人停在原地不敢轻易踏出一步。
洛尘本能的手握君魔剑,以防巫山对他们暗下毒手,所有人做好防备姿态,这才小心翼翼地朝森林深处走去。
没走两步树木上的树叶开始飘落,一枚树叶落在朝歌的肩膀上,感受到了朝歌的体温,树叶迅速蒸发,一股浓绿色的气体在他的肩膀上快速扩散。
“娘的,这什么玩意儿?”朝歌连吹带扇的避开那绿色气体。
朝歌的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与此同时上面更多的树叶纷纷落下,看到落下的树叶会变成绿色的气体,步格和洛尘一同用象力,凝聚出一股强大的旋风。
旋风移动裹挟着无数树叶向前移动,暂时躲开了漫天树叶,刚走没两步,梁衡突然感觉地面有些松软。
他立马愣在原地,感受到地面正做着如人的呼吸般一鼓一动,梁衡屏住呼吸,缓缓把视线向下挪动。
看到地面明显的在鼓动着,梁衡头皮发麻的向他们喊道:“各位,你们看我踩到什么东西了?”
不单梁衡感受到了地面像是活人般的在呼吸,他们也是察觉到了异常。
朝歌低声问道:“地面是活的?”
步格神情凝重的看着自己跟前此起彼伏的地面,散掉自己手中的火团转而凝聚出一把散发寒气的长枪。
“你要干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准备,朝歌心先开口问道。
“我要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知道了步格是要把地下的东西给逼出来,朝歌给洛尘等人使了一个眼色,道:“我们离他远一点。”
洛尘和梁衡对朝歌的话言听计从,就连蛇相公也没说什么,全部跟着朝歌撤到了步格的身后。
听声音,意识到阁主他们已经撤到了安全的位置,步格扬起长枪对着起伏的地面狠狠刺了下去。
地下的东西被步格一枪刺醒,地面上隐约可见的呼吸骤然变得躁动不安,没等他们想明白好端端的地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起伏的地方骤然喷出数百根鲜红色的血柱。
血柱直达两旁树木的顶端,喷到了最高的高度,血柱变成血雨挥洒到了可见的整条道路。
有相当一部分的血雨滴到了两旁的树叶上面,墨绿色的树叶瞬间被腐蚀,绿色的气体夹杂着猩红的血色,向周围不断的扩散。
幸好象术师是可以用风来吹散它们,虽然吹散了已经形成的气体,但只要血柱不停,眼前的这条路就一直会被这些气体阻挡。
在他们注目观望期间,这些浓绿色和红色的气体缓慢上升,最终停留在上空无法消散。
朝歌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上空已经被浓色的气体阻碍,刚想从空中飞过去的法子瞬间成了空想,朝歌意识到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再愣下去,气体就会缓慢沉积到下方,那时他们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立身,道:“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不然上面的气体堆积下来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血柱在地面剧烈的起伏下仍旧喷薄而出,盯着它们看了片刻,发现血柱没有衰减的迹象,洛尘对步格下令道:“你和朝歌冻住它们。”
步格和朝歌对视一眼,随后凛冽的寒气从他们手中不断往前扩散,触及到血柱的时候,冰霜在从地面顺着血柱迅速往上攀爬。
片刻不到,所有的血柱均被冻结,步格当即收手,道:“起到作用了。”
然而朝歌没有停手,决定要将下面喷血的东西一起冻住。
寒气顺着冰柱不断往下流,通过象力朝歌感觉到下方好似一个血池。
他作死的举动,引来步格的当即反对,道:“不要横生枝节,趁现在没什么异常,我们赶紧过去。”
朝歌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给步格使了一个眼色,道:“你看那密密麻麻的血柱,你有信心可以平安穿过这片血柱林吗?”
“那我先试试。”不给朝歌反驳的机会,步格再一次来到了血柱跟前。
刚把一只脚放了上去,原本归于平静的地面再次躁动起来。
空中弥漫着有毒的气体,密密麻麻冰冻着上百根血柱直入毒雾里面,地面只要感受到一丝的重量,便会立马躁动不安。所有的去路都被阻断,步格只好把脚收回去,回到他们身边。
方才还趾高气昂,转眼间就没了底气,朝歌抓住就会数落道:“怎么样?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步格不打算放弃,顷刻化出一把冰弓,象力为弦,在逐渐拉满的期间,三把冰箭凝聚而成。
“你要干什么?”朝歌摸不着头脑道。
“击碎它们!”
话音刚落,冰箭呼啸而出,三枚冰箭正中最前面的三根血柱。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陡然发出,血色冰柱应声断裂。
断了三根冰柱,看到地面的起伏没有受到影响,朝歌不再唱反调,而是十分配合的冰冻住地面的出血口。
一根根血色冰柱不断断裂,在地面堆积成数不清的血色宝石,直到最后一根冰柱也碎裂在地,朝歌和步格十分默契的一同生出冰剑,道:“我们飞过去。”
一向唱反调的二人遇到正事立马显露出超高的默契,梁衡心生佩服道:“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做出来就可以了,被外人这般明显的夸赞,朝歌立马觉得浑身难受,对步格万般嫌弃道:“谁要跟他齐心了?”
配合的时间连半刻都不到,转眼又受到了朝歌的白眼,步格心中窝火,只好问向梁衡道:“你上不上来?”
“上,上,上......”梁衡不敢耽搁,立马站在了步格的冰剑上面。
洛尘同时御风而起,不给自己留一丝商量的机会,他们三人头也不回的飞了过去。
只留梁衡站在原地,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们。
“唉......”蛇相公拉着声音长叹一声,走到朝歌身边安慰道:“别难过,不是还有我陪你飞过去嘛。”
朝歌看蛇相公一眼,随后又万般嫌弃的撇了他裸露的胸膛一眼,道:“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