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的,是你帮了老夫的忙,应该是老夫谢谢你令大人。”老将军露出了许久的欣慰,再一次对冷殊衍行了一礼。
冷殊衍愧不敢当,只能再次拦下老将军,道:“将军不要这么客气......”
“好好好,我不客气了,那夜已深,令大人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好,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将军也早点歇息吧。”冷殊衍礼数周全道。
“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冷殊衍欣喜难耐,因为他认为自己替兄长的归国做了一件特别有用的事情。
次日清晨。
使臣队伍在将军府外面整装待发,一众魅术师和悲明安静地等在冷殊衍的房外。
虽受陛下之命,命他们务必在羌尺国全力配合冷殊衍,但是内心的不服在刚踏入西椋城就暴露无遗。
“他也太狂妄了吧,仗着有陛下撑腰,这才刚踏入西椋城就开始摆臭架子。”魅术师首领在外面等的耐心尽失,当着悲明的面就开始埋怨起来。
“何为狂妄?五殿下只是凡人,一路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他可不是我们术师。要说狂妄的话,只怕你们才是真的狂妄,五殿下可是你们陛下钦点的使臣,你们都敢处处与他作对,难不成你们是把温陛下的目的抛诸脑后了。”悲明轻蔑一笑,完全不把魅术师的牢骚放在心上。
“你......我......”魅术师首领无话可说,但又不能咽下这口气,憋了好久才搪塞道:“我那只是闹着玩而已,不成想你们竟然当了真。”
悲明看不惯他的轻浮态度,郑重警告道:“是不是闹着玩你心里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攸珏,来了羌尺国,你可一定要带着你的人保护好五殿下,否则计划失败......以你们温陛下的脾性,若是知道了失败原因,你应该知道温陛下会怎么处置你们吧。”
攸珏脸色呈现出抑制不住的难堪,道:“一个没了国的西海术师,你操心我们这些事是为了什么?莫不是以为攀了尼罗五殿下这高枝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你在说些什么?!”悲明横眉冷对,给足了攸珏警告的味道。
“不对呀,若真是攀了高枝的话,那你这攀得可不怎么样啊,天下人人皆知尼罗五殿下不受冷陛下器重,五殿下要权没权,要势没势,你跟着他......图什么呢?”悲明的决策,攸珏啧啧称奇,纵使自己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悲明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悲明紧握拳头,淡蓝色的雷电在上面劈啪作响,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攸珏故作受到了惊讶,后退一步准备做出回击的时候,冷殊衍突然打开房门,道:“攸珏,我可不是高枝,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不受宠的五殿下而已,所以悲明自然不是攀了高枝。至于他为什么跟着我,我来回答你,我们是朋友,现在你明白了吗?”
冷殊衍自降身份的为悲明澄清,最终使攸珏无法辩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既然五殿下都亲自解释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这里是羌尺国,烦请攸珏以后称呼我为令殊。”冷殊衍勾唇微扬,带着命令的口吻提醒攸珏。
“我等记住了,令殊大人。”攸珏坦然接受,与此同时还不忘给冷殊衍行了一礼。
“那就好。”应了攸珏一声,冷殊衍继续道:“昨夜我是没有睡好,这才让诸位等了许久,还请诸位见谅。”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我们也就明白了。五殿下乃凡躯,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你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提醒五殿下的同时,攸珏还不忘讥讽冷殊衍一把。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绝不给你们拖后腿的。”冷殊衍承诺道。
“那......我们就出发吧。”攸珏提醒道。
“好。”
走出将军府,老将军站在府门前,鞠躬作揖道:“令大人,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冷殊衍回礼道。
使臣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西椋城,望着使臣队伍逐渐远去,老将军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令大人在途中是否会遭到侵袭,亦不知道他安然将书信带回家中后,能否得到犬子的原谅。
五殿下与袁毅将军告别时,袁毅将军脸上那讳莫如深的神色令悲明心神不宁,悲明一言不发的模样引起了五殿下的注意,道:“悲明,你在想什么?”
“殿下,我总觉得袁毅将军有些古怪......”
悲明与袁毅老将军只见了两次面,第二次也只是在离去时见了短短一面,如此悲明便揣测出了袁毅将军的异常,五殿下心中暗自佩服,道:“袁将军并非古怪。”
“殿下知道原因?”
“知道。”
五殿下如此一答,悲明便笃定昨夜五殿下定是见了袁老将军。
听到五殿下这么说,以及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忧虑,悲明推测五殿下并未受到袁老将军的伤害,只是他不放心五殿下纯良的心性,道:“袁老将军没有利用伤害五殿下吧?”
“悲明无须担心,袁老将军待我很好。”
五殿下不成想自己的安抚加重了悲明的担心,道:“待五殿下很好?五殿下......你可千万不能相信羌尺人的花言巧语啊!”
“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不过我相信袁老将军不会害我的。”冷殊衍认为袁老将军不像阴险狡诈之人,道:“你相信我。”
答应自己不会轻易相信羌尺人,转身就去相信了羌尺国的戍边将军,悲明无奈至极,只能压低追问道:“五殿下与袁将军见面后都聊了什么?”
五殿下掏出信封将昨晚与袁将军的交谈内容尽数告知给了悲明。
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五殿下手中的信封还有身上的玉佩,一时间悲明不知该说些什么。
悲明一言难尽的模样,引起了冷殊衍的担心,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我也说不好。”悲明也说不上来心中的疑惑,道:“如果此事没有什么阴谋自是最好,如果有的话,袁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是我心里总是担心事情不会这么容易。”
冷殊衍相信袁老将军的为人,道:“具体有没有,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