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赋不能肯定还有哪些地方是玄鉴宗没有监察到的,加之现在陛下对自己只有怀疑,司安赋只能斩断自己的退路,道:“陛下息怒,臣只忠心陛下,玄鉴宗也只会永远听命陛下,陛下可随时收走对玄鉴宗的执掌。”
“你是在威胁朕?”温陛下思路新奇道。
司安赋解释道:“臣不敢威胁陛下,臣现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向陛下表示忠心。”
“司安!你当真以为朕不会革了你的职吗?”
“臣听陛下安排......”
温陛下气不打一出来,松开闻人陛下的衣领,无可奈何道:“司安,不要仗着现在玄鉴宗离不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等到这些事情解决之后,朕好好清算你身上的问题!”
“听陛下的安排。”
“太后破解秘书需要尼罗国大殿下,你现在立刻派人把他看押在你们玄鉴宗!”
司安赋不敢再失次败,决心道:“臣这就去!”
来到冷殊衍居住的客栈跟前,司安赋问向两旁乔装打扮摊主的手下,道:“他出来了吗?”
“回大人,他一直在客栈里面,今天一天都没出来。”馒头摊主回道。
“一天都没有出来,今天怎么这么安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司安赋快速走入客栈,一把推开大殿下的房间时,房间里早就没有了他的踪迹,而房顶却破了一个大洞。
躲开了自己人在前后监视,司安赋紧握拳头,一拳打在了房门上面,道:“可恶!一定是太后向他透露了消息!今天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进入客栈?”
“没有......”
任务失败,周围乔装打扮的手下战战兢兢,所有人已经做好了被司安赋惩罚的准备。
“现在,立刻派出所有人,把他给我找出来!哪怕把邺幽给掘地三尺!”
这是陛下交给自己的第三件事,这一件事的再次失败,让司安赋一直压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在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正视太后背后隐藏的真实力量。
太后的消息只比司安赋快了一步,悲明带着五殿下从房顶上逃走,按照太后提供的地址,他们来到了城西一处极为隐蔽的住宅,藏好身悲明不明所以道:“温陛下为什么要突然抓我们?该不会是太后在耍什么阴谋吧?”
“北国太后犯不着使用小人伎俩。”冷景涧否认道。
“那五殿下的意思是?”
“大军压境,他们北国王室内一定发生了一件让温陛下坐不住的大事,而这件大事绝对跟我脱不了关系!”一路上冷景涧并没有出现一副慌张的样子,就好像这一切发生的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跟大殿下有关系的只有就救五殿下和破解秘书这两件事。”想到这里,悲明忽然想到了五殿下,道:“该不会是五殿下那边发生了什么吧?”
冷景涧头脑冷静,道:“不会,唯一能让陛下抓我的可能就只有你说的第二件,那就是秘书落到了太后的手中!”
“秘书落到了太后的手中......”觉得这个答案太过离奇,悲明疑惑道:“温陛下一直让玄鉴宗搜寻青木他们的下落,在这种情况下秘书还能落到到太后的手中......”
“我们应该低估北国太后了......”
悲明后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将最近城中流传的关于山崇将军的传言串联在了一起,道:“杼城是他们回到天外仙的必经之城,难道是他们回天外仙城的时候,途径杼城被山将军抓到了?”
“应该是这样。”即使绸缪的再好,也赶不上事情的变化,冷景涧早已习以为常道:“北国王室接下来可能要经历一场动荡。”
“动荡了最好,一个虚弱的北国对谁都有利。”
“话是没错,可我担心他们的那动荡会影响到殊衍回来。”
“这个应该不会的,太后已经承诺了大殿下,所以她一定会把五殿下救出来的。”
虽然有悲明的安慰,但冷景涧还不放心,道:“我们得想办法与太后取得联系,并问清楚他们王室就发生了什么。”
“这个我来想办法。”
三日后,羌尺国邺幽城。
钉在城墙上暴晒了整整三日,期间冷殊衍没有喝一口水,更没有吃一粒粮食,四肢的伤口也已经溃脓发臭。
冷殊衍的意识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嘴唇在他不断的舔舐下干裂的宛如枯树老皮。
等死这么久自己还有一丝意识尚存,冷殊衍此刻说不出话,只能苦叹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意识模糊中,冷殊衍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逐渐逼近自己,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视线聚集在他的身上,看到是飞将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冷殊衍又把头低了下去。
“五殿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冷殊衍已经在濒死的边缘,说话的声音也只能靠呼出的气来发出。
飞将军把耳朵凑到他的身边,问道:“你说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五殿下果然有骨气,真可惜你不会术法,否则的话你的父母也不会如此对你。”飞将军既心疼又可气道。
“飞将军不用劝我......我意已决,你走吧......”
“冥顽不灵!那你就等死吧......”飞将军遗憾道。
来到城中的几日,恭帆一直伺机为自己的兄长们报仇,就在寻找报仇机会的期间,他看到了钉在城墙上的冷殊衍,一阵打听之后他才知道北国使臣令殊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尼罗国五殿下。
于是在等待机会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关注冷殊衍,无奈的是在他几次想要救助冷殊衍的时候,最终都被寻访的士兵所打断,即使是等到深夜,恭帆也没有任何可以接近冷殊衍的机会。
这一次在人群中亲眼目睹飞将军离开,恭帆忽然觉得冷殊衍的处境和自己有些相像,道:“你的亲人都还活着,但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你的处境非常相像......你明明可以有活下去的机会,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暂退一步呢?”
实在看不下去冷殊衍死在这里,恭帆铤而走险,控起旁边茶摊的水缸里的水,循循送入冷殊衍的口中。
即使动作非常小心,心术也只是最小程度的为冷殊衍送水,但他的举动还是被城下的士兵逮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