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渊已经窥探不了这个时代以及他自己的结局，这是青皇山做的吧？”属下问道。


    “只能是他们，这还用问吗？”


    “那主子，你能不能窥探一下他们的结局？”


    “应该窥探不了。”少年懒得去试，随口敷衍道。


    “试一下，主子你就试一下。”


    少年拗不过属下，开始用空间神力窥探大陆和邪渊的结局。


    结果如少年猜测的一样，自己的窥探已经失去了作用，道：“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无能为力？主子难道又要看着第五时代灭亡吗？”属下于心不忍道。


    “那你的意思呢？”


    “属下认为主子不应该再等着机会到来，这一次如果邪渊真的让大陆诸国团结在一起，邪渊和神荒的力量再加上主子的，属下认为我们可以一战！”属下无法坐视如此良机再次失去，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


    “可以一战......”少年紧锁眉头，道：“你还是小看青皇山的力量了！”


    “主子是在怕什么？是怕这次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打败他们了吗？”


    “是，所以必须一击即中，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手。你知道后果的，我如果失败的话，就再也不会有反击的可能了。”少年道出了自己的担忧，道：“你现在觉得我还能出手吗？”


    “可这真的是难得的机会，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主子能保证在江华烟雨时代可以完成任务吗？”属下其实不想再等待漫长的一个时代，道：“如果还是不能的话，主子在这里可以等第六个时代，但主子的家乡可以等吗？”


    先前窥探的结果一直在发生变化，这一次的窥探却再也看不到未来的事情发生，失去了窥探的力量，少年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属下的话说到了少年的心坎里，蛰伏了太久，少年回想着自己躲藏的时光，忽然间已经有些不认识自己，道：“现在的我和当初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比，我有变化吗？”


    看不穿主子为什么要这样问，属下先反问道：“属下可以讲实话吗？”


    “说吧。”


    “曾经我们第一次见到主子的时候，主子眼含星光，举止中充满着不羁。主子曾经那副英勇的身姿在属下的脑海中至今难以忘怀。”一切就像黄粱一梦，再看看现在的主子，属下禁不住惋惜道：“自从我们在海底城跟着主子过来，主子逐渐变得谨慎畏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原因......”


    少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道：“可能是我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吧......”


    属下知道主子不属于这个世界，更知道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属下总觉得少年瞒着自己的那部分才是最重要的秘密，道：“主子，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什么问题。”


    “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脱口而出之后，属下瞬间觉得自己是有多愚蠢，竟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少年猛然一惊，道：“你怎么会这样问？”


    “我也不知道心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可能是因为主子来自另一个世界吧......”解释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问题，属下再次问道：“主子，我们是真实存在的吗？”


    看到主子正在犹豫，属下无所谓道：“我想主子现在是因为我们而有了太多的顾虑吧！如果我们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主子就不用管我们。”


    既然不用让自己在乎他们，那他应该可以换一个说法，而他居然有了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猜测，少年心中隐隐感到不安，道：“不是真实的存在，这句话是谁这样告诉你的？！”


    只是随口一言，能让主子有这么大的反应，属下一时间认为是自己说错了话，道：“没有人告诉我，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


    看他的神色，不像是欺骗自己的样子，少年语气缓和许多，道：“你为什么会说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


    属下道出了压在心中许久的疑惑：“因为我无法理解会有两个世界存在，更理解不了主子是怎么过来的，所以我认为主子的世界是真的，而我们这个被主子创造出来的世界是假的。”


    “真的只是你自己这样认为的？”少年还是有些怀疑。


    “至少我是这样怀疑的，至于他们，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向他们互相交流过彼此的看法。”


    明白了这些都只是他一人的猜测，少年暗自舒了一口气，随后在再次看到属下的时候，骤然觉得他有些可怜，道：“相信我！这里虽然是我创造的，但你是真实存在的，你们所有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主子的话听上去更很像安慰自己，属下求证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文明之外还有文明，正如西海岛国之外还有大陆六国。难道在西海岛国的眼里，你可以说大陆六国不是真实存在的吗？你造出来的物件不是真实存在的吗？”少年以当下时代的七国举例子，希望属下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刚明白一个问题，属下转而脑海中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道：“每一个文明诞生之初是怎么出现的呢？这么多的文明，会不会是更高的文明创造出来的？就像我们是由强大的主子创造出来的。”


    属下能提出这个疑惑是少年绝对想不到的，针对这个问题，少年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在少年出生的那个世界，存在了几百年的生物进化论都已经被推翻。


    看到自己的问话，让主子陷入了沉默，属下走上去碰了碰少年，道：“主子，你在想什么呢？”


    少年猛然回过神，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你能提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属下羞愧的笑了笑，道：“属下喜欢胡思乱想嘛，那主子知道答案吗？”


    针对这个问题，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许久，少年才以问题的形式回给属下，道：“你觉得会不会有生命是自然出现？”


    “自然出现......”属下不太相信，转而又遗憾道：“我还是想象不出来，或许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是主自你创造出来的吧，唉......这样又绕回去了，既然我们是主子创造出来的，我还是怀疑我们是不是真实或者理所应当存在的呢？”


    见他已经深深地质疑自己的存在，少年紧按着他的肩膀，义正言辞道：“你们是真实且理所应当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