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们输在沟通太少,输在都太过倔强,造成那样的局面,两人都有错。
她不会再一昧偏激,她会反思自己,不再认为错的都是别人。
想了很多,乌拉那拉婉莹不由犯困,眼里泛起泪花:今生我不会让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住进你心里。
她捂着心口,卸下装束,乖乖躺到男人身边,陷入梦乡。
“格格,贝勒爷去了正院”小丫鬟怕自己露出不妥的神色,赶忙低垂着头。
夭寿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不是都应该来格格这里的吗。
怎么贝勒爷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着,心里满是恐惧。
“好一个贤惠的四福晋,我跟你没完”钮钴禄氏伸手一把扯断合欢花,落得一地残渣。
看着天边的月色,钮钴禄氏心里痛得滴血:她不愿意给一回事,可是四贝勒打她的脸又是另一回事。
想到她放弃正妻进府做妾,却被如此欺辱,钮钴禄氏就觉得满心委屈。
心里不甘心,恨得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扫落化妆台上的物品。
“格格安歇吧”
“格格,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奶嬷嬷上前一步安慰,钮钴禄氏脸色铁青,每个字都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费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你说的对,日子还长,我不能被打败”
耿氏坐在化妆台前,心神不宁,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哈哈哈,钮钴禄氏你也会有今日,看来野史果然不能信,还得看正史。
历史上说钮钴禄氏不得宠,直到四阿哥得了时疫,她前往侍疾,一朝得子。
被康熙夸奖才得到一段时间的宠爱,看来这是真的。
新婚当天就被打脸,也是够倒霉的,以后肯定会被奴才们看菜下碟。
不过那跟她没关系,今生她休想成为圣母皇太后,想要去侍疾,做梦。
同一时间的李氏更是乐不可支,一想到对方今天打了她儿子的脸,却连个体面都没有。
李氏就笑得花枝招展,就连一整天的憋屈都消散了,幸灾乐祸的拿出一个胭脂
“明天记得带上,这可是我给钮钴禄妹妹的大礼”
“嗻”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将胭脂收好。
宋氏看着窗外默默垂泪,想着那苦命的孩子,悲从心来,不停咳嗽。
看着镜子中那早已容颜不再的脸庞,心中的愁苦更深了:这样的容颜,如何跟那些如花一般美丽的女人争。
后院的女人,就如同御花园的花,开了一茬又一茬,永远不会消失。
而她却已是昨日黄花,就连膝下都没有一儿半女,只能孤苦的支撑着。
“格格,贝勒爷去了正院”
宋氏听了嘴角微勾,随即想到什么,眉间又多了一抹苦涩
喃喃自语“终究是福晋技高一筹”
小丫鬟迷茫的看着自家主子,不明白为什么会牵扯上福晋。
宋氏也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转头继续盯着窗外。
“格格,早些休息吧,你身子骨弱,小心着凉”
“不用了,反正活着也没滋味”宋氏颇有些心灰意冷,神色凄楚。
这些年作为旁观者,她看得出,福晋的手段比她们都高,新人想要出头,一个字——难!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得出来,爷真正在意的只有福晋。
不过也是,福晋是妻,其他的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妾,一个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