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认为她很苦很委屈,可是设身处地的想,他又何尝不苦。
养母早逝,生母仇视他,亲弟弟帮助外人跟他作对,甚至置他于死地。
所有人都不理解他,误会他,认为他谋朝串位,是乱臣贼子,他的苦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
“我要上朝了,你好好休息,一定要保证养好身体”
“我知道了”乌拉那拉婉莹解开了心结,眉间的愁绪散去。
可是一想到,儿子病死的日子将近,整个人就忍不住有些急躁。
“别怕,万事有我”洛舒安抚了一句,快步走出正院。
“这孩子还是这么较真,眼里就容不得一点沙子”康熙看了看奏折点评道。
看着那一句又一句,批判贪官污吏,恨不得全部抄斩的话语,康熙无奈一笑。
这孩子不错,只可惜太过刚硬,过刚易折,不过确实是做贤王的料。
“婢妾参见福晋”钮钴禄氏赶了大早,打扮得中规中矩,看不出一点儿妖媚之气。
乌拉那拉婉莹看着下方那低眉顺耳的女人,恨不得冲上去就是一脚,这个贝戈人,跟前世一样能装。
心里恨得要死,想到那完全不同的丈夫,内心的憋屈散了一点,转念一想
反正都是不能生的,没必要在意,就让她们去斗,去抢,她稳坐钓鱼台就好了。
“呦,钮钴禄氏妹妹还真是积极,要是姐姐没忘记,你可还没侍寝呢”
李氏身着玫红旗装,头上戴着首饰,风情万种的走进院子。
看着那踏进院子的李氏,乌拉那拉婉莹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很快又恢复以往的端庄。
“姐姐何苦如此”钮钴禄氏干巴巴说了一句,就化身哑巴,眼里闪过委屈,却懂事的站在一旁。
李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哼“装模作样”说了一句,随即朝着上方的福晋行了礼。
“见过福晋”
“你刚坐完月子,劳累不得,快快坐下”
李氏从容不迫的坐下,心里鄙夷对方:果然是个怂包。
难怪会被钮钴禄氏利用,成了垫脚石。
心里吐槽完,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女人:都怪这个贝戈人,如果不是她,她何至于为了提前出月子,损失两颗灵果。
耿氏和宋氏一齐赶到正院,耿氏聪明的后退一步,让宋氏先一步走进院子。
“两位妹妹来了,还真是赶巧了呢”李氏喜笑颜开的说着,眼里却带着审视。
看着那面不改色的两人,李氏心里纳闷:难道不是她们做的?
还是她们故作淡定,又或者是福晋?
“见过福晋”两人行了礼,乌拉那拉婉莹点点头,温柔一笑“二位妹妹坐吧!”
钮钴禄氏憋屈的上前敬茶行礼,乌拉那拉婉莹连一句话都懒得训斥,直接拿起赏赐,简单说了一句
“好好伺候贝勒爷”
“婢妾知道了”
“妹妹啊,姐姐觉得这胭脂格外衬你,赏你了”李氏接过茶盏,怪里怪气的说着。
钮钴禄氏接过胭脂,紧紧握在手中,心里气得半死:该死的贝戈人,竟然暗讽她其貌不扬。
故意提醒她昨晚守了一夜空闺,身形憔悴。
“谢过李姐姐”
一一见了礼,乌拉那拉婉莹懒得看戏,摆摆手让她们各自散去。
钮钴禄氏一回到院子,脸色铁青,气急败坏的将胭脂给砸了,看着那被胭脂染红的锦帕,眼里闪过一抹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