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见自己的计划被打乱,眼里闪过恼怒和可惜,她的神色变化被梁连生全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梁连生心中愤怒,脸上的笑容却又灿烂了几分,嘴上说着看似关心,实则扎刀的话
“三姐,你的手怎么都有冻疮了?二婶没给你请大夫吗?我听说你发了高烧,高烧可是会要人命的”
“不过二婶那性子,你想必早就适应了,孩子长大了要学会理解父母”
“三姐你这么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二婶的对不对”
听着少年的话,梁悦的记忆不禁飘回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床上,妇人在一旁哭哭啼啼。
当时,听着妇人的话,她满心认为对方是在意这个女儿的。
可是,如若真的在意,怎么会连个大夫都不请?连件衣服都没换?
想着想着,梁悦下意识回避真正的答案,努力的安慰自己:娘亲就是在意自己的,她只是太过慌乱,所以才忘了请大夫。
梁悦不停的自我安慰,神色从一开始的难看,重新变得平和。
梁连生看着那即使差点死了一次,依旧自欺欺人的堂姐,眼里闪过冷意
人得自爱,别人才会爱你,连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别人又怎么会在意。
梁连生继续开口“三姐,走路可得小心啊,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的”m.qqxsnew
梁连生的好心提醒落在梁悦耳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梁悦回以一个愤恨的眼神,一心认为梁连生是想要害死自己,警告自己不要乱说话,败坏梁怜珍的名声。
可是明明就是因为梁怜珍,原主才丧命的,所以,她为什么不能给原主报仇。
梁悦否决了自己内心对女子好运的妒忌,扯出为原主报仇的大旗,端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见梁悦不吭声,梁连生也不在意,只是走到洛舒身边,柔声道“阿姐走吧,再晚可就没时间了”
“嗯,走走走,赶紧走,我还要绣花呢”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屋子,梁悦眼里满是厌恶:不是说,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为什么梁怜珍和梁悦还这么亲密?
想到以前自己看过的小说,梁悦满怀恶意的想着:这两人莫不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太恶心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厌恶,梁怜珍会知道她弟弟的心思吗?
想必是不知道的吧,毕竟她是那么的愚蠢和恶毒。
得亏洛舒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然非得骂她一句,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洛舒跟随便宜弟弟进屋,拿出书本,随意指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
梁连生顺着女子的手看去,就看到一句‘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梁连生眸光微闪,声音听不出情绪“阿姐可是有了思慕之人?”
洛舒抬起头只觉得便宜弟弟莫名其妙,却还是诚实的回答“没有啊”
“那阿姐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一句?”
洛舒瞥了一眼自己所指的诗句,有些小小的心虚:咳咳咳,她能说,她就是随手一指吗?
谁能想到自己随便一指,就指了一首情诗呢,在古代,这种行为基本上都是情窦初开的女子行为啊!!!
她这种做法,不被误会有心上人才怪,也难怪便宜弟弟会这么问了。
洛舒被自己无意间犯蠢的行为,尴尬到了,若是可以,她真想打个鸡蛋壳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