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咬着软糯甜嫩的汤圆连连点头,“好吃好吃。”
沈淮清也觉得味道不错,看了一眼苏锦问道,“这是你准备卖的东西吗?”
“嗯,只卖元宵节一天。”
苏锦也咬了一口汤圆,微微眯起眼睛,品尝着汤圆的甘甜。
“只卖一天?为什么呀?这汤圆这么好吃,肯定能卖出去的。”
沈书有些不解,苏锦伸手揉了揉沈书的头,才笑着说道,“小馋猫,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元宵这一天才会吃的。”
沈书有些失落,“好吧。”
苏锦转头看了一眼沈淮清问道,“你觉得,这些汤圆能卖出去吗?”
“能。”
沈淮清斩钉截铁回答道。
苏锦总算是放下了心。
过了十五,年节也就算正式过完了。
这一日苏锦早早的来开了门,在门口支起了一个大锅。
平安镇的元宵节很是热闹,因为晚上可以在河边看到烟花,所以镇上的男男女女都会出来,就连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也会来凑凑热闹。
苏锦在外面支了一口大锅,并没有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因为每到了这个时候,镇上的小馆子都会卖一些小点心。
苏锦也不着急,不仅不慢的下好了汤圆,等待汤圆熟了之后把沈画叫到了身边,耳语了几句。
沈画连连点头,小姑娘捧起了盛着汤圆的碗,奶声奶气的开口了,“各位路过的哥哥姐姐买个汤圆吃吧,吃完了汤圆,今年的生活一定会美满团圆的。”
平安镇上叫卖的人不少,可是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小的孩子,霎时间,一群人的目光被沈画吸引了过来。
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小姑娘,见沈画长得可爱,便拉着男伴走了过来。
沈画一见到人走过来,立马激灵的把汤圆往前一推,“哥哥姐姐尝一尝我们的汤圆吧,味道又香又甜,五文钱四个。”
一群人低头看着沈画碗里的汤圆,顿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咦?小姑娘,你手里的这个汤圆,怎么还有四种颜色呢?”
沈画大声的说道,“因为这四种颜色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含义呀,白色的试着圆满,黄色的则象征着发财,绿色的象征着心想事成,红色的则象征着好运,哥哥姐姐,买一碗尝尝吧。”
一群人相视而笑。
对于沈画说的这些,他们也只是听个新奇罢了,并不会有人真的相信,主要是沈画长得太可爱了。
沈画年纪虽然很小,但是已经能隐隐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这几个月,苏锦一直好吃好喝的带着他,再加上他本身的皮肤就白,而且眼睛很大,穿着一身红艳艳的衣服,站在那里像是年画上的福娃娃一般讨人喜欢。
很难有人会拒绝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再加上一碗汤圆的价格的确不贵,不少人纷纷掏钱。
苏锦在一旁看着,暗暗为沈画点了个赞。
不愧是自己的女儿,真聪明。
而沈书则坐在一边算账。
沈书的面前放着一个空酒坛,旁边摆了一摞碗,先交钱,才可以拿着空碗去排队。
沈书的年纪不大,还没有发育,加上家里数他最能吃,所以身形不往高了长直往胖了,所以自己够不到桌子的边缘,是苏锦把他抱上去的,伸手的两条腿还在空中悬着。
他一只手拿笔,另外一只手则拿着算盘,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看上去颇有几分当掌柜的模样。
苏锦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沈诗。
沈诗正在收拾空碗,擦着桌子。
虽然他的年纪小,但是手脚却很麻利,客人一走他就跑过去把碗收回来,把桌子擦干净。
每个人各司其职不大,一会儿就把苏锦包的汤圆全都卖光了,卖光了汤圆,几个人都很高兴,苏锦先让几个孩子去房间里暖手,她则将东西搬进去。
等他收拾完东西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就看见沈书抱着酒坛子傻乐。
见到苏锦进来,立刻朝苏锦招手说道,“娘,娘,你快过来呀,咱们今天赚了好多钱。”
苏锦走了过去,沈书立刻把他记得账本给苏锦看。
苏锦看了一眼,发现沈书记的板板正正,账目十分明了。
“娘,你看我厉害吗?”
沈书得意的一插腰挺了挺突出的小肚子苏锦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厉害,书儿最厉害了。”
“娘~”
一旁传来了两声幽怨的声音,苏锦转头一看才发现是两个孩子正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苏锦赶紧放下沈书走了过去,抱起了两个孩子也吧唧亲了一口。
“厉害厉害,你们都厉害,都是娘的小宝贝,好了今天的汤圆已经卖完了那等到晚上你爹回来的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去镇上看烟花了。”
一听说有烟花可以看,三个孩子都十分兴奋。
等到了晚上,沈淮清回来沈画就扑了上去,让沈淮清带着她们去看烟花,沈淮清自然是愿意的抱起孩子冲苏锦招了招手,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平安镇的烟花很有名气。
每年元宵来镇上看烟花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两个人带着五个孩子在人群当中穿梭的极其艰难。
沈画迈着小短腿,根本跟不上他们,所以沈淮清索性将他抱在了怀里,另外一只手则牵着沈诗。
而苏锦则让沈琴跟沈棋手拉手,她拉着沈棋的手,另外一只手拽着最容易跑丢的沈书。
一家人挤过了人群找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
刚把孩子们安排妥当,天空猛地划过了一道白亮亮的光线,紧接着数道烟火腾空而起,在天边炸成了绚烂的烟花。
这场烟花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消失。
一家人也赶上了回村的牛车。
出了元旦也就正是过完了年。
苏锦的小饭馆也从最开始的门可罗雀,到后来生意火爆。
三个月之后,平安镇上都知道有一家苏氏饭馆,做的饭菜比弄月楼和八仙楼的味道更好。
四月,桃花盛开。
天气也越发暖和了起来,苏锦脱下了身上厚厚的棉袄,换上了一席轻薄的春衫,每天忙碌在饭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