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之后也没有觉得解气。
还是江春荣想起什么来又问,“那娇娇的爷爷奶奶?”
“他们听说之后据说就身体不太好了,我原本想着抽个机会去看看的,没想到也来到了这里。”如阿姨道,她老家跟陆家相距不远,而且当初也是靠着陆家的关系,她才能够来到陆家,而且一干就是这么多年。
“爷爷奶奶……”陆娇听到如阿姨的叙述,忍不住哭了起来。
爷爷奶奶最疼她了,而且也只有爸爸一个儿子,原本她拿到通知书还想着回去告诉爷爷奶奶,却没想到就无意中得知了爸妈要离婚的事情。
现在她无比的后悔当时的冲动,要是当初不那么冲动,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孩子,不是你的错,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你爸爸。又加上工作太忙了,才一直没有沟通。”
“阿娘,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
“娇娇,别难过,你爷爷奶奶没事的,会没事的,你看咱们一家人都来了,你如阿姨也能来,说不定你爷爷奶奶也能来呢。”为了安抚陆娇,江春荣忍不住道。
陆娇怔住,不敢相信的看着阿娘,爷爷奶奶也能来?
江春荣其实也是随口一说,可是为了不让陆娇伤心,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说不定他们来的时候也会年轻,到那时候咱们就把他们给接来,咱们一家人在这古代好好地生活,不是很好吗?”
虽然是一个梦想,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而且她觉得说不定这个梦想还真的能实现呢。
说完以前的事情,江春荣又问如阿姨是怎么考虑跟陆玉君的事情的。
想起这个,如阿姨就忍不住叹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玉君对柳莲儿情根深种,可是我毕竟不是柳莲儿,又一把年纪了,我……”
“如阿姨,那要不要咱们试着告诉玉君叔。”
“其实我早就已经告诉他了,刚成亲的那个晚上,我无意中醒来,知道自己穿越了,就已经跟他说了。”
“你说你已经跟玉君说了?”
“是啊,要是不说,那他肯定会怀疑我变心了,我怎么能让他难过,我跟他说了过一段时间,就让他把我给休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说会不会同意,我知道他其实是在等着原来的柳莲儿回来,可是我……”
如阿姨在不确定陆家人就是陆家人之前也是想着能离开的,把身体还给柳莲儿,可是现在她知道了陆家人就是陆家人,她就有些舍不得了,可是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的自私,毕竟这身体是人家柳莲儿的。
“如阿姨,你别着急,你以柳莲儿的身体穿来不是你的错,再说要说有错,那我们一家三口还占据了人家原来陆家人的身体呢,既然不是我们主动的,那就不是咱们的错,咱们来了就该好好地过好咱们自己的日子,只是,玉君叔肯定不会跟你分开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发愁,你不知道我婆婆最近一直在给他和我熬药,喝的他每天都要洗冷水澡,看着他那样子,其实我也挺难受的,我有时候想要不要就给他找一个妾室吧,可是他怎么都不肯。”
陆娇诧异的看着如阿姨,不敢想她刚才说起朱氏的时候是用的我婆婆的称谓。
其实如阿姨能穿来她真的好高兴,而且她知道如阿姨跟以前的老公感情不好的,要不也不会常年在他们家了。
其实她是想如阿姨能幸福的。
只是如阿姨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如阿姨,你别想这么多,你就想如果你现在就是柳莲儿,如果没有以前的那些记忆了,你会不会喜欢玉君叔?”善于剖析人家心理的陆娇忍不住问道。
“我……”如阿姨陷入了犹豫。
陆娇知道她没有直接否认就是有戏,于是拉住如阿姨的手,“如阿姨,其实你何不现在的一切当成是一场美好的梦,你看咱们每个人都会做梦,梦里何必那么拘谨。”
“可我都能做他娘了,我怎么能,这件事就是为老不尊……”
“如阿姨,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手,再好好摸摸自己的脸,你记住你现在就只有十八岁而已,你就是柳莲儿,你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上苍给你了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是可以选择的,你看上苍都给你机会了,你自己要是不珍惜,不是违背老苍的意愿吗?”
“可是柳莲儿?”
“莲儿姐姐要是跟玉君叔有缘分,那肯定是会回来的,而她不回来那就说明这缘分是你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上面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老天最大,既然老天都让你占据了莲儿姐姐的身体,让你能以她的身体跟玉君叔成为夫妻,那这说明这原本就是你该得的。”
如阿姨动摇了,她一向都是听陆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丫头说的每一句话都能铭刻在她的骨子里,影响着她的灵魂。
而且其实这些话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不敢。
或许她心底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不管是多大年纪的女人对爱情都是渴望的,只是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束缚在一个局限里了。
可是陆娇的话点醒了她。
对柳莲儿的愧疚,和随时都会离开的担忧,以及对年龄的局限,突然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如阿姨看着陆娇,看到陆娇对着她重重点头,在陆娇鼓励的眼神中,也点了点头。
江春荣原本还想帮着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她倒是没有想劝说如阿姨一定要留在陆玉君身边,毕竟她也觉得如阿姨确实跟陆玉君的年纪不合适,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陆娇这丫头给抢先了,而且陆娇这丫头还把如阿姨给说服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她发现如阿姨其实心里跟陆娇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或者说她其实就是那么想的,只是一直等着有个人劝说她。